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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品中向顾长安打着比方。
顾长安连连点头。
话说得很对，很有道理。
前世，顾长安有做过研究。
在地球上的第一世，他勉强算是一个学霸，985毕业，虽然不是排名前几的名门大学，却也是在前面二十名，之后，读研读博读到了大彻大悟，成为了旁人眼中读书读傻了的异类，三十几岁还是单身的鲁丝。
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除了那个目标，其他的东西并无意义。
名利财富美色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疯魔不成活。
第二世，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前世记忆。
如此，也继承了某些行为准则，比如，喜欢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修行，通过大数据来分析得出修行的本质。
当然，超凡者不是大路货。
也不可能是实验品任由他摆弄。
前一世，说实话他的研究总体来说是失败的，毕竟，建立一个数据库这一关就难到了他，即便他出身高贵，能够供他动用的资源很多，也难以建立一个庞大的数据库，真正能让他研究的超凡者太少。
不过，终究还是有收获。
他也就赞同杜品中的说法。
在超凡者中，术士是最不稳定的一类。
就像人终有一死一样，超凡者也不例外。
只是，能够寿终正寝的超凡者不多，他们要嘛死在了战斗中，要嘛就会被污染魔化，成为失去自我的异类。
超凡者对抗异类，保护人类。
归宿却是变成异类，何其讽刺！
面对这种宿命，修行者的选择不同。
法师们是欣然接受，有着信仰，他们也就是投入了信仰的怀抱，只要信仰坚定，就算是被污染也是投入神灵的怀抱，不会魔化造成魔灾，但是，若是信仰不坚定，并非虔诚地信仰神灵，法师也会魔化。
并且，这种魔化非常严重，往往造成生灵涂炭。
道士若是不得超脱，也是如此。
越是强大的道士，尤其是有着真君称呼的大能，他们一旦魔化也会造成浩劫，所以，这时候，他们多会躲进小空间内，脱离现实世界，自我放逐在无尽虚空，最后，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存在。
武道修行专注于自身，比前面两者稍好。
但是，好得也有限。
前生，顾长安修行的便是武道，并且成为了法相宗师，能够开启第五层灵觉，拼命的话，第六层也能打开。
对于武道他更清楚。
武道修行到最后，力量越强，越是不能轻易动用，使出强大的力量的同时，神魂所受到的污染也越严重。
像郭嵩阳这样的程度还能好勇斗狠，时不时便开启灵觉作战，到了前世顾长安的高度，若非面临生死关头，最好莫要动手。
总之，一定要慎重。
在顾长安看来，那些强大的法师和道士多半也会如此。
所以，这世界很少出现超凡大能之间的战争。
大魏和西蜀的灭国之战，西蜀幕后的超级宗门蜀山派便没有参战，参战的都是一些低阶的超凡者，真正的大能并未出手。
当时，极力反抗的只有蜀中唐门，一个天下级的门阀。
原因很简单，西蜀的皇帝姓唐。
唐门其实就是皇族。
哪怕是灭国之战，也没有资格让那些大能参加，也就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越强大，对力量的使用就应该越谨慎。
前一世，顾长安率领大军南下征讨南楚。
之所以烟雨寺的大能倾巢而出，并非是为了保护南楚这个国家，他们卫护的乃是佛门道统，这其实是信仰战争。
信仰五行天帝的神庙和信仰西天如来的佛门之间的战争。
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反正对这些信徒来说，死亡代表着投入神灵怀抱，他们毫不畏惧，可以慷慨面对，自然不惧生死。
这也是法师系统能够压制道门和武道的原因。
神庙的法师豁得出去。
只要他们认为应该动用力量，他们就敢动用。
然而，哪怕是法师也做不到术士那样，不管是低级术士还是高阶术士，他们对力量使用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他们造成的魔灾也是最多。
每一年被真实气息污染魔化的修真者，十有七八都是术士。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们的力量来得容易，类似于地球武侠小说中说的那种灌顶传功，正因如此，他们没办法控制这种力量。
就拿白客这个术士来说。
他使用咒术就必须向虚空存在献祭，并且，就算他不想这样，控制着自己不使用咒术之类的神通也做不到。
因为他并非主动修炼所获得的神通，神魂也就相当于是一个祭台，是一条通道，他没有办法主动把这扇通道关闭。
法师，道士和武者是能做到的。
他们可以主动关闭通道，武士不开启灵觉，道士不使用符法，法师不请神降临，通道也就关闭着。
当然，这种关闭并非严密无缝，终究有着小小缝隙，有气息渗透进来污染超凡的神魂，只是，这种污染终究很缓慢，还能承受。
术士则不然。
随时随地都在接受污染。
并且，因为没办法关闭通道，通道那头的存在想怎样就能怎样，哪怕术士自身不想进行交易，不想通过献祭来使用对方的力量，那也不成。
就像是一条懒皮狗，沾上了就脱不了身。
术士全靠自己的意志硬顶。
意志坚定，欲望越少，坚持的时间就越长、
然而，大多数人是做不到的。
于是，被污染，被魔化不得不堕落的超凡也就多为术士。
但凡虚空出现裂缝，不可名状存在的气息渗透进入现实世界，人类若是被其感染，撑得过去第一波活下来的便是术士，没能撑过的自然就只得一个死字，哪怕还能行动亦不过是行尸走肉。
“你是术士！”
“你很危险！”
杜品中盯着顾长安，表情严肃。
“大人，我该怎么办？”
顾长安非常配合，眼神中有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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