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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苓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楚越泽不自觉身子僵硬,眉心微蹙,下意识看了看上官紫苏。
要是被上官紫苏发现白苓违抗懿旨私自逃出冷宫,她可是罪加一等,再想出冷宫就难了。
堂下,上官清欢一席暗红莲裙,双手居于身前,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进,嘴角噙着笑意,视线从楚越泽身上飘过,屈膝行礼,柔声道:“臣女清欢,见过太后娘娘,陛下,青妃娘娘。”
上官紫苏欣慰一笑,道:“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上官清欢举止温柔大方,满眼笑意,轻声道:“太后,臣女今日还准备了一支舞蹈想献给您和陛下。”
“呵,又不是宴会,何须劳苦上官小姐如此费心。”楚越泽轻抿茶水,嗤笑一声。
“......”上官清欢秀眉一拧,微微一愣,显然未想到楚越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
作为上官家嫡女,丞相府的掌上明珠,上官清欢自幼骄纵,又怎能忍受楚越泽的嘲讽。
“陛下,臣女只是想让陛下多了解臣女一些。”上官清欢一副小女儿模样,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惜。
“朕没兴趣。”楚越泽不耐烦的回道:“就不劳烦上官小姐了。”
上官清欢垂下视线,一双纤纤玉手死死攥着衣袖。
“皇帝,休要胡言,欢儿毕竟是你表妹。”上官紫苏不悦斥责,看向上官清欢,安抚道:“欢儿,不必听你表哥胡言,让哀家看看你的舞艺有没有长进。”
“是。”收起不甘,上官清欢调整情绪,跟着音乐尽数展示自己的舞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就不相信楚越泽能逃脱。
白苓微扬脑袋,暗暗打量着翩翩起舞的上官清欢。
一席绯衣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双唇朱红,整个脸庞美如盛开的芙蓉,神态千娇百媚,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
白苓嘴唇抿直,垂下视线,想到上官清欢可能会成为楚越泽的后妃之一,心中莫名有些苦涩。
楚越泽将白苓这些小举动一一收入眼底,暗道:她,是不开心吗?
楚越泽歪了歪脑袋,悄悄打量着白苓,小丫头骨架小穿着不合身的太监服看起来又可爱又滑稽。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温润如水,盯着白苓似乎看都看不够。
正在跳舞的上官清欢恰好瞥见楚越泽的笑容,还以为是被自己的舞技迷住了,心中更加得意,更加卖力的展示自己的舞技。
一舞终,厅内响起掌声,上官紫苏夸赞道:“不错,欢儿舞艺见长。”
沐青儿赞叹道:“上官小姐不愧是盛京第一美人,不仅容貌秀丽舞艺也令人钦佩。”
“多谢太后、青妃娘娘美言,臣女献丑了。”上官清欢微微躬身,视线移向楚越泽,柔声道:“陛下,您觉得臣女跳的如何呢?”
“凑合,勉强能看。”楚越泽眼皮都懒得抬,语气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皇帝。”上官紫苏不悦喝止,道:“依哀家之言,欢儿不论身世才学都是上等,若能入宫为皇室开枝散叶自是最好不过,你觉得呢?”
楚越泽慵懒回道:“母后觉得好便好,儿臣没意见。”
闻言,白苓瞧了一眼楚越泽,莫名有些嫌弃。
上官紫苏对楚越泽的回答很满意,继续道:“那皇帝觉得封一个什么位份合适呢?”
楚越泽抬眸打量了一下上官清欢,随意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朕便赐上官小姐‘佳’这个封号,封你为佳嫔,赐永和宫。”
嫔?
上官清欢一阵错愕,表情阴霾,期待般看向上官紫苏。
上官紫苏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继而看向楚越泽,语气隐有严厉:“皇帝,欢儿如此佳人,封一个嫔位是否有些委屈?”
“那依母后之言,应该封什么位份?”楚越泽反问。
上官紫苏佯装思忖,道:“欢儿毕竟是丞相府嫡女,又是哀家的侄女,封个嫔位自是委屈了她,依哀家之言,封个妃倒是不错。”
楚越泽眉目冷淡,轻轻一瞥:“那便依母后封上官清欢为佳妃,三日后行册封礼。”
事已定局,上官清欢再不甘也不好发作,紧咬嘴唇,软声道:“多谢太后、多谢陛下恩典。”
“继续吧,王公公。”上官紫苏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内阁学士次女,陈妙人,年芳十五。”
接下来的秀女,楚越泽全部自动忽略,上官紫苏偶尔搭话他也是随意附和,一颗心都扑在对面的‘小太监’身上。
“你。”蓦的,楚越泽指了指白苓,沉声道:“过来帮朕添点水。”
白苓还沉浸在楚越泽纳妃之事上,脑海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想什么,直到身侧的小太监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啊,好好。”白苓弓着身子,小跑来到楚越泽身边乖乖为他添水,却不小心把水倒在了楚越泽衣袍上。
白苓面露苦相,连忙伸手擦拭,“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
“放肆。”上官紫苏怒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来呀拉出去杖毙。”
闻言,白苓脸色刷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求饶:“太后娘娘饶命。”
她小手轻轻扯了扯楚越泽的衣角,刚才对视应该发现是她了吧,暴君快救救我。
楚越泽暗自一喜,抿了抿唇,开口道:“母后,今日是选秀之日,就不要扫了兴吧。”
一旁的沐青儿有些疑惑,楚越泽竟会为了无关之人求情,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一霎,沐青儿双眸微瞪,秀眉一拧,而后渐渐舒展开,柔声附和道:“陛下说的是,太后娘娘请息怒。”
上官紫苏冷哼一声,“算你走运,还不滚过去好生伺候。”
“是是是,谢谢太后娘娘饶命。”白苓连忙起身,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桌子上溢出来的水,给楚越泽斟满茶水。
楚越泽眼神示意自己身侧,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站朕身后,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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