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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贱人……”柳澄儿咒骂着。
外面的下人丝毫不敢动。
苏念外面听的那动静,知道柳澄儿暴跳如雷,她才不想去跟她吵,她轻蔑地笑着便转身离开,反正她已经搬离了这座受尽屈辱的祥福宫。
寄人篱下的滋味!
柳澄儿那会儿刚得势,刚受宠,几乎把她当丫鬟使,让她端茶倒水,捶腿还经常伺候到她睡觉后才回自己偏殿,最过分的一次是让她去洗恭桶,她原是想着人总是要骨气的,可是在这宫里骨气算什么,活下来才是真实的,于是柳澄儿克扣了她的饮食,为了有一口吃的,她只能去洗。
但是今天为止,这些屈辱统统消失,再也不会回到她身上了,她会牢牢抓住皇上的心,果然在宫中无宠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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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后,念扶笙正坐着休息,萧亦寒那边便派人过来让她去云德殿商议事情。
又是刘小德过来请驾。
“小公公,怎么又是你?”平卉早上刚见到,下午又见到。
“姐姐,又是我。”刘小德回答。
平卉往四周瞧了瞧,低声:“今日皇上让皇后娘娘过去有什么要事商议?”
“关于秋猎嫔妃伴驾的事。”刘小德直接回答。
平卉得了消息便往念扶笙那边传。
平卉回来后趁人不注意掏出碎银塞给刘小德,岂料刘小德这次居然不收。
“小公公为何?”平卉仍压着声音问。
刘小德一脸正气地:“奴才多次收取钱财,这次可免,为了以后长久的交易。”其实刘小德担心万一别的公公也跟他抢生意,那怎么办?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不用客气,小公公,这次你先收着,下次再免。”平卉想既要人家探消息,也得钱财到位才能确保消息一直通。
刘小德还是不接受的样子,平卉干脆板起脸:“你要是不收,下次我们可不要你来传消息了。”
一听不让传消息了,刘小德急忙从平卉手里接过银子:“别,小德子收,姐姐莫要生气,下次还找小德子传。”
之前没注意,这小公公叫小德子!平卉终于知道这个公公的名了。
很快便到云德殿。
萧亦寒早已在前厅等着,见念扶笙进来还没等她行礼,便一把拉过念扶笙到桌前坐着,拿起桌上的淮南糕:“皇后尝尝。”
想到昨晚自己也吃了很多糕,但是看到萧亦寒高兴的模样也不好拒绝,只得接过萧亦寒递过来的糕,轻咬一口。
“皇后可觉得好吃?”萧亦寒期待的表情让念扶笙觉得并不是很好的预感,倒像是有事。
但是这糕确实好吃,冰冰凉凉的口感,并不似其他糕点一般甜。
“皇上,好吃。”
“既然皇后爱吃,那等会带些回去,下次再想吃只管找御膳房做。”萧亦寒得意地嘱咐。
“不知皇上召臣妾过来是何要事?”念扶笙并不想跟萧亦寒久待,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上一世的事,那些伤痛在她脑海里心里永远挥之不去!
萧亦寒试探地问:“秋猎嫔妃伴驾之事皇后是定了什么人?”
上次不是说好姜代柔和柳澄儿的吗?怎么萧亦寒又问。想到昨晚宠幸的苏妃,念扶笙明白了,萧亦寒是想要苏妃去,大致是柳澄儿惹得他不快了。
念扶笙装作为难的样子:“宫中姐妹伺候皇上都尽心尽力,这让臣妾选也不好选。”
“不过臣妾觉得既然是伴驾,自然得挑合皇上心意的才行。臣妾这边觉得姜美人虽有些许傲娇,但是伺候皇上让皇上舒心倒是极好的,还有臣妾拿不准,还望皇上指点。”
萧亦寒本就打算要姜美人,便答:“姜美人朕也觉得可以。另一个人选朕觉得苏妃不错,比较温婉尔雅又性感多姿,那就她们二人吧。”
“遵旨。臣妾这就通知她们让她们做好准备,以便更好地伺候皇上。”念扶笙弯腰接旨。
萧亦寒又交代:“方才公公来报,说是柳妃砸了自己屋里的东西,朕国事繁忙便不过去了,皇后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臣妾刚刚得知,便也会过去探望的。”念扶笙没想到这柳澄儿是个没脑子的,居然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萧亦寒借口国事繁忙不过去,就是他已经对柳澄儿厌弃了。萧亦寒是希望娇滴滴的、媚柔的女子,但是却不喜这般纠缠粘人的,毫不顾及他的脸面的。
萧亦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显然心情大好,“皇后将这些带着回去慢慢品尝吧!”
念扶笙闻言:“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反正不拿也是白不拿,拿回去还能给平卉她们吃,倒是不亏。
于是念扶笙吩咐平卉将糕点带走。
念扶笙出云德殿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尉迟骁,两人匆忙一瞧,想起昨夜的暧昧嬉笑,一时间两人都红了脸,各迈着快步去。
念扶笙回凤仪宫,苏念便已在凤仪宫等待。
见念扶笙回来,急忙迎上去行礼。
“苏妃妹妹刚搬去金玉宫有很多事要忙,怎的有空过来?”念扶笙自是知道她是要问秋猎随王伴驾之事。
苏念笑道:“不过是些洗洗收收的活,下人们会做好,妹妹特地来感谢皇后娘娘的。”
“感谢本宫?”念扶笙不解,“感谢本宫什么?”
只见苏念立即跪下:“嫔妾本出身卑微一朝得幸选入宫,奈何久久未能得龙恩,幸得皇后娘娘提点,嫔妾才能得偿所愿。”
念扶笙急忙上前扶起,握着苏念的手:“苏妃妹妹哪里话,本宫不过是为了皇上着想,妹妹既如此爱慕于皇上,一片心赤胆可见,本宫也不过稍加提点,重要的还是靠妹妹天资聪慧,打动了皇上,所以妹妹更应该感谢自己。”
“这还是全靠皇后娘娘提拔,日后还望皇后娘娘多多提点。”苏念一脸虔诚地说道。
“这应该的。”念扶笙客气道。
“皇后娘娘,秋猎不知哪位姐妹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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