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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意露的丫鬟无意间知道了他们要杀她的消息,无奈之下便跑到尉迟骁请求帮助,她愿意做证,只求尉迟骁保她一命。
尉迟骁弄了一个死刑犯穿上了意露的衣服,来到他们约定好的湖边,于是那人将那死刑犯当成了意露推了下去,侍卫们躲在后面立马将那人抓住,接着打捞起那死刑犯,假装是宫女意露死了,当着众人抬了出去。那个推她下水的小太监也被关进大牢。
“好。”念扶笙总算是叹了口气,“这案件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
“带本宫去见意露。”
“是。”
又来到了大牢。
他们是分开关的。
意露一个人在另外单独的一面,旁边都是墙。
见念扶笙进来,她表情很清冷,只是顺从地跪下行礼。
“平身吧。”念扶笙依然坐在椅子上,尉迟骁将侍卫狱卒都叫了出去。
意露手被反绑着,尉迟骁怕她伤了念扶笙。
“将她手放开。”念扶笙吩咐。
狱卒和侍卫皆不敢遵从,毕竟他们也害怕皇后娘娘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小命可还要呢!
“皇后娘娘不必了,奴婢本就是犯人,这样便可。”意露一脸求生欲都没有,仍然无所畏惧地仰着头倔强地咬着字。
“本宫的话你们是不听了吗?”念扶笙怒斥。
“这……”门外的侍卫和狱卒皆为难起来。
“松了吧。”终是尉迟骁发了话,他说过,念扶笙想做的事他都允许,有他守着,她不会出事的。
解了绑的意露脸色依然如斯,没有半点喜怒哀乐,倒像个木偶一般,任你做什么。
念扶笙倒也不多在意,只是冷着脸:“说吧,为何杀人?”
意露头发凌乱,右边被掉落的碎发遮掩了一半,她仰着左边未被遮挡的脸:“见这个贱人不满呀!”
“为何不满?”
“哼……”意露从鼻孔里哼出了字,眼神锐利:“这个贱人是奴婢同村姐妹,一起进宫,我们原没钱一起在当杂役,后来苏妃娘娘晋了妃位,要选一位丫鬟过去,我们都想过去,可是这贱人居然使了手段,丢下奴婢去了苏妃娘娘那儿,奴婢依然在做着杂役,这贱人自恃身份比奴婢高,便是经常来欺负奴婢,奴婢这才下了杀心!”
念扶笙心里清楚,意露说了假话,她的眼神有些许闪躲。
“你说的可属实?”念扶笙再次询问,给她一次机会。
意露毫不犹豫地:“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若是私人恩怨,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若不是,那只能说明有幕后之人在操纵着,意露也是被操纵的人。
“皇后娘娘,人是奴婢杀的,奴婢愿意承担。”
念扶笙瞧着意露视死如归的样子,恐怕她也不会说实话,罢了,念扶笙只能另寻法子。
“本宫知道了。”
说着,便吩咐狱卒将意露重新绑起来,又嘱咐尉迟骁千万看好不要让她自杀。
念扶笙回到凤仪宫,让其放出消息,说自己已经审问了意露,然后具体内容便不透漏。只要意露活着,并且有经过审问,那么幕后之人便会坐不住的。
果然,寅时,大牢那边来人报,抓了刺客。
念扶笙匆匆起身,吩咐平卉:“过去!”
夜已经这么深了,苏嬷嬷不放心,“娘娘,那是大牢,又有刺客,还是明日再进行审问。”
“不行,嬷嬷,不能等,万一有变故了怎么办?又晴还在等着回来!”
念扶笙就担心像今日一样,上一步要找宫女,下一步便接到那宫女落湖的消息,这刺客不及时审问,只怕也会突发事变。
“末将来护送皇后娘娘过去。”门外响起了熟悉不已的声音,念扶笙一抬眼,便见尉迟骁那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下投放到地上的影子。
念扶笙知道,有他在的,她不怕。
苏嬷嬷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一直嘱咐尉迟骁一定不能离念扶笙一米,不,要紧紧跟着。直到尉迟骁连连答应后,护送着念扶笙消失在夜色中才罢。
大牢里,意露正抱着双腿掩面哭泣。
尉迟骁说这刺客便是来杀她的。
念扶笙只是意外,意露刚才还一脸倔强、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转眼遇到刺客便吓成这样。
见念扶笙进来,意露边哭着边爬过来:“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愿意……愿意招,只求……只求……皇后娘娘……处死……处死刺客……”
说着,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
念扶笙只好让她先平复一下情绪。
意露终于不再哭泣,抹了抹泪水。
“皇后娘娘,奴婢确是受人指使,将荷兰推入湖中的。”意露承认有幕后之人。
念扶笙未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荷兰与奴婢是同村不假,荷兰被调去苏妃娘娘处值勤也不假,奴婢是嫉妒荷兰,凭什么她能去伺候苏妃娘娘,而奴婢只能在这里做苦差。直到前天柳妃娘娘找到奴婢,要奴婢将荷兰推入湖中,说要是成功了便让奴婢到她宫中伺候,还承诺奴婢做大丫鬟,奴婢原本不敢杀人,但是柳妃娘娘说不会被发现,那湖甚是偏僻,到时候说是失足落水也是没人怀疑的。奴婢一掂量,与其天天守着这边干苦差,还不如博一把。”
意露说着表情甚是哀伤。
“谁知奴婢刚推了下去,便被侍卫发现了,奴婢只好咬咬牙应承了下来,奴婢不敢招,奴婢的家人在柳妃娘娘的手上,没成想柳妃娘娘还派人过来杀奴婢,奴婢原以为死了只要家人还在便可,谁知那刺客道了句送你下去与你那病涝母亲团聚吧!奴婢才知道奴婢被骗了,正好侍卫发现及时赶到奴婢这才未被杀害。”
念扶笙明白了,原是柳澄儿!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都敢雇人杀人!
“你所说可属实?”
意露慌忙跪下磕头:“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念扶笙不慌不忙:“如何信?”毕竟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意露抬起头郑重地:“奴婢愿立字据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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