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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颜思考良久,说:“这样吧,我带你去言州看看,我们散散心,等你心情平复,我在那里自会教你。”
要说孟修颜为什么要去言州,因为那里是南国边境,原先是一个小国,后被南国攻下后成为边境一州,那里南国管制松懈,他们这些逃亡之人到那里相对安全。
重疏雨同意了,孟修颜收拾收拾东西,带着重疏雨前往言州,两人约定只要他们做一件好事,孟修颜就教重疏雨一招。
很快到了言州城外,城门口正在排队盘查,可走近才看到,根本就没有盘查,只是走个形式,直接进去就行。
身后传来一阵马车行进声,两人回头看去,一驾装饰华丽的马车驶进来,速度很快,虽然前面有很多百姓,但他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孟修颜正要上前,那马车已经将一个人撞倒,被迫停了下来。
马车里出来一人,肥头大耳,油腻的很,一撮小胡子,嘴边一棵大痣,肚子将衣服撑起,看起来就像个饭桶。
孟修颜还没有行动,重疏雨已经过去扶起了被撞到的人,不及那人感谢,那个胖子就说道:“谁呀,走路不长眼睛,没看到本公子来了吗,撞坏我车你赔得起吗。”
那人回道:“小人不敢不敢,只是赶路着急了,不小心撞到公子,还望见谅。”
“你这没撞出事还行,要是撞死了是不是还要讹上我啊!”
那人连忙道歉,重疏雨直言道:“你这个人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王法!”
那个人拉住重疏雨的衣角小声说:“公子,别说了。”
“诶哟喂,这还真是有不怕死的,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我看你是新来的吧,试问整个言州有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他们……”
胖子还没说完,孟修颜就一把抓过马车帘子塞到胖子嘴里,踢下马车,说了句:“死胖子,我忍你很久了。”
周围的侍卫看到这幕,纷纷冲过来,百姓都散开了,孟修颜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全部放倒,胖子刚挣扎起来,看到后连滚带爬的跑进城内,还说:“你们等着,有种你们不要离开言州,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们。”
“我等着您嘞。”孟修颜耻笑了一句,但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刚才这边的吵闹,那些官兵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二人问了被撞的那人,那人道谢过接着说:“虽然二位救我,但我今后恐怕是不能再言州待着了。”
“为什么,那胖子还真成了天不成?!”孟修颜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这言州远离京城,先前也是他国之境,所以南国之人较少,而南国与北方的那些大国之间关系并不好,对南方小镇派兵很少,因此这里的官兵不多且只是镇守言州之用,没有管理百姓、为民办案、督察人口之责。”
“按你这么说,言州境内就有了自己的管理组织,而那胖子与这组织关系很好。”重疏雨分析道。
“小公子所言极是,因为官兵不管,所以我们这的大财主闻实甫、段盼山、萧历世三家就联名写了封民间管理奏折上报朝廷,朝廷批后,他们三家的组织也就成了言州的正式军队。”
“所以,你不敢回应是因为他们的权利太大,那这三家分别管什么呢?”重疏雨为了进城后可以更安全,只能多了解些情况。
孟修颜看着少年心思缜密,点了点头。
“闻实甫家是管除了朝廷派下来的官吏,他家可以自己派任文官任各种职务,还有刑狱审判;段家段盼山是一个大商户,熟于商业,所以管理商铺营业、工事建造、大典礼仪;而萧历世家就更为庞大,虽然不管文官任免,可是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还有私立军卫、任用武官和制定地方法令。”
“那这吏户礼兵刑工倒是分配的好了。”重疏雨道。
孟修颜道:“而那人正是萧历世的亲信,所以他所说的“他就是这的王法”并不是夸夸其谈。”
“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敢回答,也不让小公子回应的原因了。”
重疏雨道:“对不住了大哥,我也不知道城内情况,这有些盘缠,你拿着快离了这里吧。”
“谢过二位,我先走了。”说完那人就离了言州。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进去。”重疏雨问道。
“当然,你不是要学功夫吗,这城内的情况一定有很多百姓受苦,我们当然要救他们。”孟修颜道。
“可是……”
“没关系,有我在,放心吧,他们还动不了你。”孟修颜安慰道。
“好吧”,二人进了城内,发现商铺牌匾上都写有段氏制造,街边总会有身着枣红色和褐色两种甲胄的兵队,枣红色的身上写着一个大萧字,想来便是那萧家兵了,看这满城内境况尽与三家有关,可想而知这言州城还真是他们三姓的天下了。
二人为了少生事端,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个破败府邸,上面的牌子的字有些损坏,看不完全,只能隐约看到后部分是个“宁”字。院子里面已经杂草丛生,满目荒夷,想来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两人来到屋内,简单打扫打扫,发现这里面虽然落满灰尘,但平常所用的东西确是很干净,看起来就是有人住过,而且是近日里住过的。
这么一个旧的大院子,会有谁来住呢,二人心想难不成是流浪汉、乞丐所求暂避风霜之所。
两人先出去街上弄些吃的,虽然言州城的管理与他州不同,但这美食小吃倒是一应俱全,二人看到一家面馆客人挺多,很红火,应该很好吃,便走了过去。
进了面馆,就听有人在讨论他们二人,小二见状领二人上了楼上,到了楼上,孟修颜问道:“小二,你也听得外面所言,为何还敢将我们领进馆内。”
“客人想来也是听说了我们这言州三家的地位,但客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二回道。
“哦?此话怎讲。”孟修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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