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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重疏雨将枪刺出,一道冷风袭来,树叶震荡,摇摇欲坠。重疏雨感觉到要成功了,心里放松,不经意间想到父亲曾经说的话“武术是用来防身自保,不是用来打打杀杀的。”
重疏雨心中反驳:“不,我要学习武艺为父报仇!”冷风变成寒风,一股阴寒之气散漫开来,染的整个山谷似有狼嚎鬼哭。
孟修颜知道重疏雨这是心神不宁,急忙过去抓住他的手,说:“疏雨,放下杂念,如今你就是枪、枪就是你,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但重疏雨似乎并没克制住,突然一口鲜血吐出,周围一股气浪打开,孟修颜被振伤,后退几步,“想不到你内心杂念如此之深,那我来帮你!”
孟修颜将重疏雨扶着坐下,自己则闭目凝神,将内力真气注入重疏雨体内。
重疏雨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漫过全身,自己刚刚的寒意消散,那个父亲的声音也消失了,但却出来一阵鹿啼,好像在让他往那边赶。
重疏雨跟着鹿来到一个池子,池子中央放着一杆长枪,正是自己那柄鹿筋软藤枪,突然那鹿开口了:“你为何要用我的筋做成武器。”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一把兵器。”
“你用兵器干什么呢,是惩凶除恶还是助纣为虐,你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吗。”
“我……我想报仇!”
“那并不是好的理由,我不能给你,枪是武器亦是人心,仁者持枪护卫正义,小人用枪铲灭忠良,你心中是否正义,是否能配得上我这筋骨。”
重疏雨闭上眼睛道:“我承认我为父报仇并不一定敢说是正义之举,但我绝不会用此枪杀任何一人。”
“好,我不知你说的真假,但此池水可以验证,你若能过去,这枪自然拿去,你若过不去,便留在这肃静之地洗涤仇心吧。”
重疏雨走进池子,感觉一种厚重压在心口,他有些喘不过气,逐渐陷入池底。
“就这样了吗,你还有很多人很多事要做啊,重疏雨,醒醒!”
重疏雨听到一声呼唤,想起了自己活到如今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父亲、为了那么多“外人”,还是为了自己?
他可以不杀任何无辜之人,但该杀之人他必会惩治,难道这不是正义的吗,重疏雨慢慢站起,走向长枪。
只听一声“哪怕我只为我父亲洗刷冤屈也好、报仇也好,我心中亦有这天下百姓,像我父亲那样用这杆枪保护世人!”枪被拿起,一束亮光闪过,重疏雨醒来,树木震荡,满地落叶,但孟修颜却晕倒在他的身后。
“孟叔你怎么了!”
重疏雨将孟修颜背回茅屋,好生安顿服侍,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听得一声:“我无意冒犯神灵,只是真有所需之由,若您惩罚下界也只与我一人有关。”
“孟叔你醒了。”重疏雨问道。
“这,我怎么回来的,”孟修颜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晕过去了。”
“现在感觉还好吗,孟叔。”
“还好,只是有些头晕。”
“孟叔你一定太累了,刚刚是做梦了吗。”
“啊,是啊”孟修颜想到自己梦境中的事说道:“疏雨我问你几件事,你一定要想好再告诉我。”
重疏雨见孟修颜如此认真,点头道:“嗯,孟叔你问吧。”
“首先,不要怪我提起,你为什么叫我孟叔呢,当初在言州时你叫与我年纪相仿的穆知乐“穆大哥”,为什么我就是“叔叔”呢,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好奇。”
“没事孟叔,那是因为当年你来到闽都与我定下十年之约后,母亲每天都让我服用你所留下的药方和学习缓解内力之法,父亲知道后说:孟侠士是你的恩人,也是为父的朋友,日后相见你可称呼他为“叔叔”。我就记下了。”
“对不起疏雨,我无意提起,只是好奇,那你学习武艺只是为了报仇吗。”孟修颜很在意这个问题重疏雨的回答,因为如果重疏雨心思不纯,难以控制杂念会受到鹿灵的反噬,不仅功法尽失甚至威及生命。
“不是。”
孟修颜很吃惊,也有些害怕。
“我还想用自己的武艺救济百姓,匡扶正义,我也想成为像我父亲那样受人尊敬的大英雄!”
“好,这就对了,我现在还不是很舒服,等我好了,我带你出去历练,只有江湖历练才能真正锻炼好自己的武艺,磨练自己的心性。”
“嗯,疏雨谨记。”
“好了,你想干什么就自己先去吧,孟叔先弄些东西。”
“那我去做饭,孟叔等着,我做的可好吃了。”
“好,我就等着我们家疏雨做的美味佳肴了。”
重疏雨高兴的出去寻找食材,孟修颜回想起自己刚刚做的噩梦,那鹿灵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因为自己的于心不忍让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它那句:神鹿有灵,杀了神鹿,自有因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孟修颜冥思苦想没有想出,只好作罢,但这时屋外飘进来一股烤鱼香,孟修颜走了出去,看见重疏雨烤着几条鲜美肥壮的鱼,上面撒着各色调料,看起来很诱人。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会这些东西。”
“哈哈孟叔我以前可是最喜欢吃烤鱼了,自然就自己学着做了,但还是感觉云烟姐……”重疏雨说到这手中的活停了下来,有些忧伤。
孟修颜知道是他从小的侍女云烟,便说道:“疏雨怎么了,想什么呢,鱼都焦了,哈哈,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我就带你出谷,去外面一来做好事,二来看看能不能遇见你认识的人,我们去找她们。来孟叔帮你烤鱼。”
“没事孟叔我来吧,”重疏雨又小声自语道“:明天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两人将鱼烤好吃了起来,吃的很香,一些动物也被吸引了来。
“看你认识那个动物吗。”
“那个我没见过,孟叔它是什么动物啊。”
“它是蓝灵宵狐,只在夜间出来捕食,食肉,喜欢鱼和一些小的动物像兔子等,它是很灵敏的动物,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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