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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识修真
第七章：坦诚
半个时辰后，张小磊缓缓合上张了半天的嘴巴，实在是梁三所述太过离奇，饶是以他两世的见识要消化这些“神话故事”也用了不少时间。
“所以您才会收我做打铁学徒、才会让我一直背着黯源篓。”张小磊看着身边不起眼的暗紫色背篓，虽是疑问，但语气却肯定无比。
“可以这么说。”梁三淡淡的答道。
可张小磊不知道的是，自他出生起梁三就在暗中不断地观察，若他是个好吃懒做心思不纯之人，那梁三会毫不犹豫地斩断他与黯源楼的联系，从此消失。
可十六年来，张小磊越来越符合梁三心中传人的标准，黯源篓与张小磊之间也越来越契合。顿了顿，梁三话题一转，神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你还记得你六岁那年生过一次怪病吗？”
张小磊一怔，记忆缓缓从脑海中浮现，那种疼痛和灼烧感，饶是以他的韧性，也差点就坚持不住了。
张小磊定定地看向粱三，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那也是因为您？”
“准确的说，是因为黯源篓。”粱三接口道：“黯源篓本本质上的属性偏火，在不断改造你身体的同时，也让你的体质不断地与它同化。”
粱三讲到这里，看向张小磊的双眼，神色更加复杂。张小磊不答，静静地等待粱三将事情始末讲完。
“你刚刚降生之时，体内自然而然地就携带着一股先天之气，先天之气，不受他人指使，除非宿主本人，哪怕是修真者，也难以利用，甚至连帮忙炼化都做不到。”
“可婴儿降生，都要经历胎中之迷，没有意识，甚至连本能都极为弱小。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婴儿能够将那股纯天然的先天之气加以炼化。”
“可是你不同，黯源篓作为筑基法宝，本质上相当于另一个你，只是它没有意识，它只会本能地将对你有利的事与物加以吸收运用。”
“六年的时间，黯源篓的本源之气终于将你体内的先天之气炼化，这才让你的身体出现了异变，也就是你的怪病第一次发作的原因。”
“在那之后，这种情况因为你接触到了黯源篓的本体，而有所改变，可这也导致了你的体质变得更加契合修真，现在的你一旦修真，任何属性的灵气，都能够炼化到自己的体内。”
“可黯源篓经过这一次无意识炼化，也产生了异变，虽然变得与你更加契合，也导致了我再也无法将你黯源篓与你分开。”
讲到这里，粱三的神色变得沮丧，不知道是因为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还是因为面对这件事情的无力。良久，他郑重异常地对张小磊说道：
“如果你不修真，那么在不就的将来，你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了不断变强的黯源篓而堙灭。”
张小磊闻言，心中一惊，也就是说，如今的他，只有修真这一条路可以走。想到这里，他不等粱三说完，慌忙开口问道：“梁叔，若我不选择修真，我还能活多久？”
梁三默然不语。可张小磊却眼神坚定，他不想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而自己却连生命还剩下多长时间都不知道，两世为人，面对这种无力感，在某些时候，他甚至变得极端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粱三，场面顿时陷入了一股怪异的平静当中。
“唉……”
“若你不选择修真，五年之后，你只有爆体一途。”说完这句话，这位合体期大高手似有自责，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张小磊无言以对，他漠然往双亲坟头的方向看去。
想起双亲，张小磊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前世确诊之时，医生曾告诉他，他最多只能活三年。
可是在父母的鼓励和自身的坚持下，他硬生生地多活了两年，虽然只是两年如同植物人一般地活着。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前世父亲告诉他的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张小磊看向双亲坟头的双眼，重新充满了斗志！
“若我有梁叔那样的力量，父母也不会……”这是张小磊再一次渴望力量，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再不受伤害。
想到此处，张小磊忽地双眼放光，猛然抬头看向梁三：“梁叔，以您的本事，能让父母和村民们复活吗？”那双眼睛之中尽是希冀之色。
梁三苦笑着开口：“亡者已矣，令亡者复生这种事，即便以我目前的修为也难以做得到。”
望着张小磊慢慢熄灭下去的双目，梁三顿了顿却还是开口道：“不过若是修行到更高的阶段，也许能够做到，只是……”
他没有说只是之后的话，以他合体期的修为在整个修真界中已站在顶端，再往上便渡劫大乘。然而茫茫修真界，千年来度过天劫者都寥寥无几。他不想就此灭了张小磊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张小磊倒是没有在乎梁三的欲言又止，前世躺在病床上的他经历过了无数次绝望，如何向生活报之以歌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技能”了。当下兴奋开口道：
“若我能修行到更高的境界，是不是就能找到复活父母亲人的方法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也要找到回到原来那个世界的方法！”
可张小磊不知道的是，梁三十岁修真，修至合体期也用了八百余年之久。如今的他连修真的门都没有摸到，以后的路途可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梁三望着恢复斗志的张小磊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他虽不想灭了张小磊的希望，可让他一个合体期高手骗一个世俗之人却也做不到。
张小磊看了看梁三的动作，低声开口到：“梁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知道其后必有艰辛，可我有心理准备了。”
张小磊沉吟了片刻复又向着梁三开口，语中竟似在解释着什么：
“您知道吗？在我的梦里有这么一个国度，他们自称炎黄子孙，他们的先辈从不向命运妥协，他们不相信能够等来奇迹，他们只知道，奇迹是被拼搏，被创造出来的！我想像他们一样，不对命运低头，就算要被命运裹挟，我的命，我也要自己做主！”语含真挚，掷地有声。
望着眼前一扫颓色的十六岁少年，梁三心中对他的期许在上一次，错开话题道：“再过月许，就是你出生之日了吧？”
“嗯，梁叔，我陪父母在过一次生日之后，就跟您走！我也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您口中那个神奇的，修真界！”
张小磊将心中悲伤与哀愁尽数收起。目光坚定！
“好！不过在走之前，你得先炼化黯源篓，它已经等了你十六年了。”
师徒交心之后，二人隔阂尽去。张小磊对着梁三深深地鞠了一躬，眼前这个络腮胡大汉给了动力与希望。
梁三对着张小磊摆了摆手，开口道：“以你如今身心俱疲的状态，并不适合立刻炼化黯源篓。”说罢递上一块淡绿色玉简：
“这是玉瞳简，修真界大都用它记录功法秘诀，类似于世俗界的书册，你将其置于眉心即可查看，这里头有修炼法门和炼化黯源篓的方法及禁忌，这几日好好熟悉一下。心绪平静之后，来我房中寻我”不待张小磊搭话，梁三身形消失不见。
三日后的子夜，张小磊来到梁三房门前：“梁叔，我准备好了。”
“个中关窍，都已知晓了？”梁三望着眼前的少年。
瞧见张小磊点头，梁三开口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虽然你与黯源篓很是契合，但由于我当初炼制黯源篓之时太过要强，总想着将黯源篓炼制得更完善一些，以你目前的体魄和灵魂强度而言，仍有不小的风险。”
“所以您只能从小锻炼我的体魄与毅力，无论是拳法，药浴还是后来的锤法，都是为了让我能够尽快炼化黯源篓？”张小磊目中感激一闪而过，脸色却是平静的问梁三道。
梁三不答，转而开口道：“小子，你要想清楚了，若我此时斩断你与黯源篓之间的联系，你尚可以凡俗之身存活甲子，可若开始炼化，一旦失败，只能身死道消！”
“梁叔，我已做好准备了，虽死无悔！！”张小磊眼神坚定似铁。
眼中欣赏之色愈盛。“这般心性，却是为之后的炼化增加了一些成功的可能。”梁三不再多言，带着张小磊瞬移而去。
无人山林间，梁三与张小磊身影浮现。梁三望向身边的张小磊道：“我尚需布置一道阵法，你退到一旁，玉瞳简之内的内容要牢牢记住！”
张小磊依言退到一旁，盘膝坐了下来将玉瞳简置于眉心，玉瞳简之中的内容缓缓出现在张小磊脑中。
“所谓修真，就是以凡人之躯感应天地之灵气，练气入体，化气归元，返本归真的过程，故有修成真实一说。”
“修真者分四阶一十二境，初阶炼精化气共有三境：炼气、开光、融合。而这三个境界被修真者统称筑基境。意为筑造修真之基石。”
按玉瞳简中所述修真者四阶：
练精化气阶：炼气、开光，融合三境
炼气化神阶：心动、灵寂、结丹三境
炼神返虚阶：元婴、出窍、分神三境
练虚合道阶：合体、渡劫、大乘三境
这一十二个境界，又分前期，中期，后期三个层次。
初阶练精化气三境统称筑基境。而梁三已然是炼虚合道的第一个境界，合体期的大高手了。
梁三，道号本初，在炼玄山诸峰之中排行第五，辈分极高；一身合体期的修为在修真界已是让他跻身顶级高手的行列了，更别说他那一手炼器和炼丹功夫在紫澜星附近的修真界无人可以与之比肩。
虽然面相稍显匪气，但由于性格开朗外向，与人相处极少拿修为压人，更兼之炼器和炼丹的本领出神入化。所以朋友众多，名气极大。紫澜星本初真人可以说是真正地名满天下了。这是后话不提。
所谓炼精化气，顾名思义，就是感应天地灵气、精气将其练入体内化为己用。
这最重要的一步，不是炼化，而是感应！
仙凡之别，在于能否感应到天地灵气，成则一步天堂，从此置身另一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修者，因感受不到这天地灵气而被阻于修真的大门之外。
张小磊的身上，却几乎不存在这个问题！
别人修真，需先感应天地灵气，而后炼化入体。而他自出生起就得黯源篓一丝本源之力驻扎其中，借本源之气获得气感实在是太容易了。
与黯源篓的契合度与日俱增，外加黯源篓本身即为筑基法宝，筑本培元之效极强，是以如今张小磊就体魄而言已然满足炼化的条件！
关键在于灵魂！
良久，闭目入定的张小磊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梁三在一旁开口道：“所谓筑基法宝，是以法宝之力助初修快速完成筑基阶段的修炼，就是引法宝之力入体，先一步让初修感应法宝之灵气，从而略过最难的感应一关。”
“若非筑基法宝极难炼制，炼化入体的条件亦是极为苛刻，难以广泛推广，以炼玄山之能，核心嫡传也就不止如今这寥寥几脉了。”
目光微凝，神色郑重。张小磊不是个傻子，修真这种事情，听起来酷炫异常，但这必定是一个十分严谨的过程，否则，为何要有境界划分，为何开光期不在练气期之前？
这就如同他前世的科学一般，是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经验教训累积起来的。要想打破常规，所付出的代价必定难以想象。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望着身前眼含隐忧的梁三，张小磊调皮地开口道：
“梁叔，您好歹也是个合体期的大高手，我又是您**多年的关门弟子，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要是我今次过不了这一关，您这鼎鼎大名本初真人的招牌，可就砸了。传了出去，本初真人嫡传无法炼化筑基法宝，死于体内灵气冲撞！！嘿，光是想想就刺激啊！”
梁三话音一窒，竟被张小磊调侃得回过神来，悚然一惊，梁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乱了。
炼制黯源篓时候的执着、三十余载寻觅等待，岁月蹉跎之下竟是让他这个合体期修为的修真者心灵出现了一丝破绽，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少年看得开！”梁三顾不得打磨心境，自嘲道。
张小磊道：“其实您大可不必自责的，您无非就是担心我炼化失败嘛，祸害遗千年！您老放心，小子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梁三讶异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禁暗自得意：不愧是老子看中的人，就凭这份心性，已超出同龄人不知凡几了。
瞧见眼前的少年已然做好了准备，梁三不再多言。挥手弹出数颗灵石将之前布下的“五灵培元阵”激活。阵法光芒将张小磊包裹，若隐若现。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山林之间，铺满了盘膝入定的张小磊周身。十丈之外，眼神凌厉、神色紧张的梁三于虚空之中盘坐。
神识如水般探，竟是动用了神识大范围探查的手段！由此可见，为了张小磊的安危，梁三已然将他合体期的修为催动到了极致。
此时的张小磊双目似闭似睁，双手掐诀置于膝间。玉瞳简内的修炼方法如画一般在脑海中涌现，性命攸关的修炼已然开始。
入定之下，他已然能够感觉到周身灵气的流动了，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以自身心神为引导，将那一缕黯源篓的法宝本源灵气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抽离出来，归于法宝本身。这样才能将感应到的灵气引入自身体内炼化，形成自己的真气。
舌抵上腭，闭目凝神，细细感应体内那股属于黯源篓的灵气，不知过了多久，内心渐有焦急情绪诞生。
就在此时，身旁的黯源篓上暗淡的紫光一闪，张小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能量，这股能量带给他一种令人安心的舒爽感。
黯源篓作为筑基法宝终于是发挥了作用。成功地让张小磊入定内视。修真的神奇第一次展现在张小磊眼前，此刻的他宛如有了上帝视角一般，看着自己体内光芒交相辉映的情景如痴如醉。
一颗暗紫色的珠子立在丹田正中滴溜溜的旋转着，周身经脉宛如一条条小溪一般在体内浮现，淡淡的紫气从紫珠之内飘出，顺着周身经脉不断在身体之中流转。一道道灵气散发着光芒被紫光阻隔在身体之外宛若光罩，张小磊看得目眩神迷。
就在此时一道振聋发聩的声音传入心头：“不要发呆！速速抽出黯源篓的本源灵气。”却是梁三传音而至：
“小子，黯源篓本源灵气撤出你体内的瞬间，我就会将黯源篓打入你的体内！你必须尽快引导形成紫府，否则黯源篓无处存身！一旦你体内真气与黯源篓相互争夺存身之所，必将爆体，仙神难救！这一步我无法帮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还有，情况危急之时，不妨将多余的真气引入经脉之中稍作缓解！你体内经脉经过这么些年的锤炼下来，应该能承受！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张小磊暗自咬牙，心中一横。以心神引导着紫珠缓缓升起，当紫珠离开丹田那一刻，一道紫气自张小磊头顶射入身旁黯源篓内。
与此同时，体外的灵气随着功法运转缓缓没入张小磊体内不断地被炼化成真气。外部的阵法运转到了极致，张小磊的身形已然被雾气包裹，头顶五彩雨滴不断落下后再度化为灵气汇聚。
梁三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打出道道灵决，那是控制黯源篓所用的灵决！随着灵决不断的落到黯源篓上，半人高的黯源篓不断的缩小。最终只得婴儿拳头大小，其上暗紫色雾气缓缓流转。
就在此时，梁三双手于虚空之中结下印决，将缩小的黯源篓朝着张小磊立身之地打了出去。口中轻喝一声道：“不要抵抗，用心感受黯源篓的存在！”
黯源篓应声消失在张小磊体外，心有灵犀一般，张小磊瞬间闭目盘膝，拳头般大小的黯源篓竟出现在张小磊的丹田之内。骤然之间，张小磊盘膝而坐的身体缓缓升起，体外灵气如潮水般涌入张小磊体内复又被黯源篓吸收，丹田内紫光大盛！
身在其外的梁三亦没有闲着，一道又一道的灵决打向半空之中的张小磊。随着灵决不断变换，张小磊缓缓升起的身体逐渐稳于半空之中。头顶与丹田两处紫光与白光忽明忽灭。随后一道淡紫色的火焰自张小磊头顶冒出，缓缓将其吞噬。
剧烈的疼痛在紫火出现的瞬间产生，销魂蚀骨的疼痛令他想要大声呼叫，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就连张口都成了奢望。
就在张小磊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麻痹感覆盖，痛感渐轻；随之而来的麻意让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麻意未过，酥痒再次袭来...
张小磊就在这痛、麻、痒之中往复，那是黯源篓在改造着他的身体。经过黯源篓的淬炼之后，张小磊的身体对灵气更加敏感，吸收更加迅速，身体与黯源篓之间也将更为契合。
与此同时，由于黯源篓的进入，本就不大的丹田内真气与紫气之间的争夺也如火如荼地展开。
虽然体外灵气正在被黯源篓迅速吸收，然而张小磊毕竟紫府未成体内能够储存的真气也有限，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黯源篓的吸收与真气的储存必将接近饱和。
张小磊此刻盘膝于半空之上，周身紫火已然熄灭，道道灵气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面色无喜无悲的他此时却只能堪堪保住小命。
他只能以心神不断地平衡两股真气，但再无余力引导真气凝练丹田，时间一长，体内灵气越炼越多，却无储存之地，丹田壁垒已经阻挡不了多久了！
这般僵持下去，紫气与灵气将会直接撑破他的丹田，到时候他就会成为修真者历史上唯一一位才开始修炼就被体内灵气爆体的修真者！
他只能暗暗祈祷，期望外面的那位曾经的梁叔，如今的合体期本初真人，未来的便宜师尊能早些发现他的状况，助他一臂之力，至少教教他应该怎么做！
似乎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梁三姗姗来迟的神识传音终于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臭小子，平时挺聪明，生死时刻怎么像个傻子？身体是你，心神也是你！怎么，化为心神就忘了自身所学了？”
张小磊没有回答，此刻的他别说不会传音之法，就算会，他又哪里来的余力搞这种无聊的师徒问答。此刻的他甚至连在心里吐槽一回这个便宜师尊都做不到。
就在张小磊无力吐槽之时，梁三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让张小磊喜不自胜。老梁果然是高手啊！
“小子，心神本无具体形态，你练了那么多年锤法，却在这白白损耗什么心神之力？这种事倍功半的法子，亏你小子想得出来，丢老子的人！”
豁然开朗的张小磊正准备有所动作，梁三不急不徐的声音再度传进耳中：“你先以心神稳住情况，将股涨的灵气引入周身经脉，待得两股灵气达到平衡之时，再以余力化锤，配合自身所炼真气不断锤打丹田，凝练紫府！”
将丹田内的灵气散于周身后，蓦然之间，两柄锤子出现在张小磊识海之中。正是张小磊心神所化！
而后张小磊竟再无动作，两世为人所携带的灵魂之力一股脑地通过识海化为心神，再无保留。
良久，心神所化之锤越来越凝练，锤子裹挟着自身所炼化的真气向着丹田壁垒轰击而去。瞧那样式，正是张小磊练习了多年的那一式锤法。
此时此刻，张小磊识海之内再无半点多余的力量，他竟是孤注一掷地将心神之力挥霍一空，没给自己留下半点退路。
随着第一锤在丹田壁垒处落下，大锤小锤延绵不绝的轰击在丹田处，每一锤落下，张小磊就感觉被车祸卷席一般，痛感侵袭全身，他暗自咬牙，苦苦支撑着。
被锤子击破的丹田壁垒不断地被乳白色真气炼化，张小磊的丹田壁垒不断破碎，丹田空间却在不断地缩小。
每一锤落下，盘踞在丹田之内的灵气就颤动一分，而乳白色灵气就壮大一分，越到后来，两股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消失，而乳白色真气则如水波一般不断的在丹田之内扩大。
就在张小磊快要支撑不住之时，最后一块丹田壁垒被心神之锤击穿，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张小磊的丹田正中，随着丹田壁垒全部破碎，体内所有的真气向着丹田破碎之处不断涌来，那一道道壁垒碎片夹杂在真气之中不断地汇聚，最终完全消失，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出现在原本丹田的位置上。
乳白色的真气在这个空间之中缓慢地流淌着。体内原本破损的经脉也全部消失，仿佛身体与丹田经脉之间再无区分。然而黯源篓却不见了踪影。一股难以言明的舒爽感袭遍全身。
闭目入定的他竟然舒服地呻吟了出来。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目，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具淡紫色的藤甲，藤甲表层裹着一层已经干涸的黑色液体，那是他体内的杂质被不断排出的原因。
正当他惊奇之时，身后传来了梁三欣慰的声音：
“恭喜你进入融合期，打开了通往修真界的大门！”
【作者题外话】：【小丢有话说】：这章是二合一的一章，书评区欢迎各位多给些意见，无论多忙，我都会逐一回复！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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