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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公主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马上过去。”
下人行了礼，默默离开。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微臣给公主殿下请安。”
“以后都不必如此了。”她倦了也累了，这个公主她早就当腻烦了。
“臣答应过殿下，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的。”
林和月淡淡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背信弃义。
“这是我苏家欠下的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他大概不会想到会是你吧。”
苏州道，“这不重要。”当决定的那一刻。苏州就不能顾及太多了，但凡他多想一点，便什么也不肯做了。
“我哥哥那边。”
“公主殿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也是，这么多年了，苏州为自己善后的事还少吗，不过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苏州道，“无论如何，臣希望公主殿下珍重自己，也不枉臣尽心尽力。”
“如果有齐术的消息……”
“臣不会讲的，殿下已经选择了放弃这一切，就应该斩断过去，为情所困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好。”
“殿下一路平安。”这是苏州为你能为她做的了，这份恩情也到此为止了。
侍女一边给李玉穿靴，凌霄在一边给李玉汇报情况。
“大人，陆大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李玉懒懒地应了一句。
“大人，陆大人是一定要过问此事的。”
李玉道，“实话实话。”
“可是。”
“怎么？”
“大人，这事本里就另有蹊跷，陆大人肯定不会相信的。”
李玉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那是他陆峥的事，与我们又无关。”
凌霄道，“属下是担心陆大人会找您麻烦啊。”
“本督倒是希望他来找麻烦。”
腰带已经系好，李玉直接推门而出，凌霄紧随其后。
“去正厅。”
“大人您不是约了张大人谈事情吗？”
“陆峥要上门拜访，本督这个做主人的哪有拒之不见的道理。”
凌霄道，“与您硬碰硬，向来不是陆大人会做之事。”
“等着看吧。”
属下来报。
“陆大人来了。”
“那就上好茶，不可怠慢。”
“是大人。”
正厅里。
李玉道，“怎么这次陆大人还想与我抢人。”
陆峥半是讽刺半是玩笑，“抢人，我陆某可抢不过大人。”
李玉故意装着听不懂，“陆大人人说笑了，本督何事抢过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他真的想跟你走，我也不会拦着。”
李玉确实不会把人拦着，只是若是李玉恼了，杀人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陆峥平静道，“我还没有亲自祝贺大人，新婚之喜。毕竟同僚多年，不亲自拜访祝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陆大人的心意本督领受了，若没有其他的事，本督还有公务在身，就不留陆大人喝茶叙旧了。”
“督主大人且慢。”
李玉像是料到了陆峥的话，也不急着起身，反而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小酌了一口。
“大人的茶是好茶，可惜落了灰尘，难免叫人惋惜。”
李玉半分也不肯示弱，直接回应道，“灰尘？陆大人说笑了。我堂堂督主府，茶叶里面怎么有灰尘，莫不是大人诚心挑本督的毛病。”
陆峥坦然一笑，“我有几个胆子，敢故意挑您的毛病。”
“那陆大人是何意啊。”
“陆某只是想提醒大人，弃车保帅是个明智之举，但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明智之举。”
李玉蹙眉道，“有话直说。”
李玉不是听不明白陆峥的话，就是希望他能直白地告诉自己。或者说李玉好奇，陆峥对自己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陆峥道，“大人心里真的没有数？”
李玉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本督应该知道？”
“您得到消息的速度，不知要快于我陆某多少。”
“这都是一些小事，陆大人若没有些真本事，也不会知道那么多关于本督的隐秘事。”
“这样都不吃亏，也不见得是坏事。”
话说到这儿，李玉也清楚了陆峥是什么意思，他不肯说，自己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他既然敢当面与自己对峙，就一定知道了什么。李玉从来不担心这种事，他能知道自己的秘密，自己就能知道他的秘密，就像陆峥自己说的那样，有着彼此的把柄，相互制衡，都不会吃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有客人来了怎么不跟我讲。”
李玉不在一脸冷冰冰的表情，对于眼前人，温柔如水，极尽耐心。
“这些事本就不该夫人操心。”
陆峥道，“没想到我们再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尹依依道，“我送你的东西你可拿到了。”
“我已经派人去取了。”
“那你恐怕要无功而返了，陆大人给亲自去取，才会有收获。”
一旁的李玉神色淡然，毫不在意两人的谈话内容。
陆峥道，“督主大人不好奇我与夫人怎样相识吗？”
李玉挑眉道，“那你说来听听。”
陆峥本来想调侃李玉一番，却没有想到他那么淡定，丝毫不给自己机会可乘。
李玉幽幽开口道，“怎么陆大人失望了，你故意讲这般话，是想让我痴心？”
陆峥道，“无趣，实在是无趣得很啊。”
李玉道，“这件事你若是想知道真相，自己花精力调查便是，但我要告诉你，不要想着在皇上那里翻盘，既然皇上都不去追究，他就是允了这件事的发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我多谢督主大人提醒。”
陆峥看像尹依依道，“夫人既然来了这京城，还希望您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
说到这李玉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了，他的夫人跟陆峥有旧交就算了，现在还冒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承诺，这就让他很是不舒服，他又不能直白地去问尹依依，他答应过要尊重她的，这番火气就只能发泄在不知情的凌霄身上。弄得凌霄一脸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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