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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也只能尽力而为。
陆峥凭借着本能，抽出剑，直指李玉胸口，每一击就直攻人的要害。不经过大脑太多的思考，凭借着本能出招，要比寻常快很多，任凭李玉去招架，也只能堪堪持平。
只要陆峥一直失智，他的身体尽管会有极大的消耗和损伤，但精神方面是不会感到累的。因为这种状态下的陆峥，不像个人，更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
并非没有击败的可能，只是会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或者一方的受伤程度要接近死亡的状态才能结束，这显然不想李玉想看到的局面。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陆峥因为这件事，狂暴而死，执棋一方死了，这盘棋还有什么意思，失去了对手，连兴奋都没有了。
李玉冷冷地说道，“你真让我失望。”
对面人毫无反应，丝毫不在意李玉的话，依旧毫无章法地攻击着。
门外的大夫道，“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青山道，“一刻钟了。”
“大人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
大夫一字一句道，“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的，不到一刻钟大人就会陷入长久的昏迷状态。”
青山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还记得温如九吗？”
青山惊出一身的冷汗，温如九现在的状态，他清清楚楚。
“这怎么可能？！大人怎么会！”
“你难道没听过回光返照吗？你以为大人现在战斗用的是什么力量，他不过是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用生命作为代价，去赢得这场胜利。”
“可有解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人……”
“那就要看里面的人，有没有能力把大人唤醒了。”
青山不解道，“您说的唤醒，指的是？”
“神思清明，大人给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李玉道，“就凭现在的你，拿什么赢我，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讨要那些性命，就凭失了心智的你。”说着，就往地上啐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对方已经被激将的红了眼。
若是往常，这些话自然没有什么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陆峥经不起一点言语上的折腾。
不破不立，李玉明白这个道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让陆峥突破自己的极限，他不应该被那个框架控制住。
“闭嘴！”
李玉冷冷道，“打败我。”
混沌的思维慢慢有了光亮，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李玉。”陆峥缓缓地说道。
李玉负剑而立，对面的陆峥也收了剑，相顾无言，明明是对手，却有今日这般，到生出了万般思绪，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应该说谢谢吗？
对李玉？陆峥苦笑，这怎么可能，对谁都可以说谢谢，唯独对李玉不可能，因为他是自己的敌人，真真切切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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