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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舟你给我出来!你个狗娘养的,你糟蹋我闺女还想不认账!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林庭舟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等他骂完了才开口:“你说我糟蹋你闺女你有什么证据吗?不是你红口白牙可以随便污蔑的。我连你闺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张老板气的脸色发青,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多数说的都是张小小毁了清白这事。
“你要是不服气,我们可以对簿公堂,把你女儿也叫来,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怎么玷污她的。”林庭舟也不想跟他掰扯了,尽早解决他还得给苏暖暖带糖雪球回去。
“上公堂就上公堂,我会怕你!”张老板说着打发人去见张小小。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县衙,而张小小听到林庭舟要报官的时候已经吓傻了。
缓了好一会儿,偷偷跟丫鬟说了句什么就跟着那个人也去了县衙。
“大人,草民要告张老板污蔑草民。”林庭舟身着一身白衣,不卑不亢的站在公堂之上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县令听了整件事的经过转过头来问张老板:“张宇民,林庭舟所说的可是事实?”
“大人,他撒谎。小女受他蒙骗,将清白给了他,他现在不认账,请大人给小民做主啊!”张老板看林庭舟的眼神能淬出毒。
“大人,已将张小小带到。”
“带上来。”
张小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发抖。
“你就是张小小?”
“民女张小小叩见大人。”
“你看清楚了,玷污你的是不是这个人。”县令指着林庭舟问张小小。
张小小小心翼翼的看看林庭舟,见他目视前方根本没分一个眼神给她。一时间有些受伤,咬咬牙点了点头。
还没等县令说话,林庭舟冷笑了一声,“那请问这位小姐,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玷污了你。我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答应过你要娶你?”
张小小一听他这么问,一时间慌了起来,之前没想过会有当面对峙这种情况。
“我……我……在一个月前,对,十六号!”
“张小姐不再想想了?”林庭舟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蝼蚁,说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就是十六号。”
“你确定是十六,也确定是我?”
张小小咬着后槽牙说:“我确定。”
“大人,草民上个月十六和家人回了林家村过得节。并未在城中,林家村的人都可以作证。草民并不知道张小姐口中说的那个玷污她清白还答应娶她的是何人。”
张小小一时间有些冒冷汗,她当时太慌了,随口说了一个日子怎么就这么巧撞上了。
那县令也看出了问题,让捕快出去找人问了一下,十六号那天林家人确实不在城里,十四号就回了老家。
张老板这时候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张小小的话漏洞百出,连他都觉得说不过去。
毕竟是深闺里的小姐,县令没吓唬两句张小小就招了,原来是他们之前住在暖阳百货。她每天看着林家夫妻二人每天同进同出,恩爱非常,林庭舟又高大俊朗,她一时就动了心。
后又找人散布了谣言,有她爹在林庭舟不娶她都不行。她也没有失去清白,她这么说只是想逼林庭舟娶她,只是没想到林庭舟并没有如她所愿。
她来之前还让自己的丫鬟去林府告诉林夫人这个事情,想让他们夫妻二人生出嫌隙,这样哪怕对簿公堂之后林庭舟回去夫妻二人也会生分。
林庭舟本来还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后面听到她让丫鬟告诉了苏暖暖,脸色开始越来越黑。
“大人,能否让草民现在就赶回家中,贱内怀有身孕已有八月有余。张小姐故意让丫鬟告诉我夫人,我害怕出事……”
县令也体谅林庭舟,再加上他是沈夫子的学生,未来指不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不符合程序但也让他去了。
林庭舟走到张小小跟前的时候停了一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快步就走出去了,留在原地的张小小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林庭舟跟她说:“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祈祷我夫人没事,要不然我拼了我自己的命不要我也要让你全家陪葬。”
张老板站在那里看着衙役把他女儿带走,直到退了堂就像丢了魂一样游荡在街上,身边人的议论声他已经听不见了。
本以为自己女儿能攀上高枝嫁给林庭舟,结果落得个身败名裂入狱的下场。自己要了一辈子面子,谁能想到在现在丢的一干二净。
这边林庭舟赶紧回了家,就看见苏暖暖正在和林母学刺绣。她最近闲着没事就在学习做衣服,想给他做个里衣。
“你怎么跑的满头是汗,怎么了?”苏暖暖抬起手想给林庭舟擦擦汗,可是胳膊太短了没够着。
林庭舟蹲下来把脑袋凑到苏暖暖手边,等她擦完想把手抽回去的时候赶紧握住了。
苏暖暖感觉到了林庭舟的手在抖,就用了些力气回握了回去。
“我没事,我相信你。”
“我害怕……”林庭舟没有说下去,刚刚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了一万种苏暖暖着急摔倒的场面,他只能快点更快点的跑回来。
“不会的,我才没那么傻呢。我相信我的庭舟不会做这种事。”苏暖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林庭舟的头发,她的庭舟才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
林庭舟眼角有些湿润了,在公堂上有多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害怕。他不该赌的,他应该提前告诉暖暖的,他应该和她商量的。万一……这个万一的后果他担不起……
苏暖暖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的丈夫不想让她糟心。想为她遮风挡雨,想让她平安快乐,他只是没有算到张小小一个深闺里的小姐可以狠到想要人命。
林庭舟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苏暖暖的肚子上待了很久,她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的陪着他。在林庭舟回来的时候林母就默默的进去了,她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觉得他们需要两个人待着,什么话两个人说开了就好了。
苏家人听人说了这事也都放下心来,只是天天跟张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想骂上两句。
县令只是押了张小小几天就把人给放了,她回了家后的日子也不好过。首饰铺也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张老板走哪都能听见有人议论这件事,时间一长出门都不愿意了。
最近几天张老板打算把铺子关了回老家了,反正这个镇上是没法待了。他这几天也想了很多,娘子去的早,他一个人把张小小拉扯大。害怕女儿受委屈也就没再娶,他一个人忙起来张小小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他总觉得亏欠女儿,所以从小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也养成了她那种看见好的东西就必须是他的性格。
谁成想最后她竟然敢拿清白来逼自己的父亲,张老板也是伤透了心。那又能怎样呢,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唯一女儿。
没过几天苏家人就发现对面张家搬走了,王春芳冲没人了的张家铺子狠狠啐了一口。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她害别人的理由,要怪只能怪自己心术不正。
苏暖暖最近睡觉都睡不好了,肚子越来越大,翻身都翻不了。天气也开始冷了,白天她又懒得动,肚子里的宝宝倒是动的越来越平凡。
临近生产的时候,林庭舟也得准备考试了,虽然现在林母可以照顾苏暖暖了,他还是不放心。
没办法王春芳就住进了林家照顾苏暖暖,林庭舟这才稍稍放心收拾去参加童生考试。
“你有什么事就喊娘,别自己出去。”
苏暖暖靠在门上看着林庭舟收拾行李,他已经念叨快半个小时了。起初苏暖暖还搭理他,后来话越来越多。她也就不搭茬了,让他自己说去。
“我说让你注意安全你听到没有!”林庭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苏暖暖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子假装凶道。
“我听到了听到了,林庭舟你现在跟我娘越来越像了。”
“我和娘那还不是为你好,你要是省心我们能愿意念叨你?小没良心的。”
苏暖暖盯着林庭舟看了一会儿,偷偷勾起了他的手指。
“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林庭舟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给她暖暖,温暖的阳光撒在苏暖暖的肩头显得格外温柔。
“好。”这声好很轻,轻到苏暖暖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要记得想我,也别太想我,还是考试要紧。”
“好,我每天晚上就开始想你。”
“晚上也不能想太久,你睡不着怎么办。”
“好,那我晚上睡前想你两个时辰然后就睡觉。”
“这个可以,我同意了。”
他们两个就像两个小孩子,站在主屋门口讨论每天要想多少时间。
林母和王春芳这天都没来主屋打扰他们,相爱的两个人每一次的的分别都会是不舍的,不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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