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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应道。
“小张，疏散群众，保护好现场。”娄江涛再次下令，小张闻言掏出大喇叭，大声喊道：“都散了啊！别围着了！！”
围观群众自动撤开，但没有离开之意。
小张没办法，只能保证围观群众不要围上来。
娄江涛走到两人跟前，公事公办道：“起来，都起来。”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俞舒雅，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警察。
俞舒雅松开许愿，颤颤巍巍的起身。拉起许愿，把她护怀里，道：“警官，我可以解释。”
她的声音很小很虚，也很疲惫。
娄江涛借着路灯，看到她脸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禁咋舌，“啧啧，你这伤是咋弄的？”
俞舒雅指着地上的龙爷，“他打的，这里有监控，你可以去调。”
娄江涛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说：“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下吧。小张，救护车来了吗？！”
“快了快了。”小张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响声。小张指挥道：“边上的人让让！让条道出来！！”
人群自动向两边走去，让出一个开口。
俞舒雅看着救护车驶过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越发晕乎。她晃荡着身子，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俞舒雅的晕倒，把许愿从呆愣中狠狠的抽了出来。
“妈妈——！”许愿跪倒在地，双手无措的悬在半空，颤着声音道：“妈妈…妈妈…妈妈……”
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妈妈”两字，泪像决堤一般倾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妈妈，你醒醒……”许愿哇哇大哭，崩溃，无助，在那一刻通通涌上心头。她像是被人扔到海里，窒息，寒冷，悬悬浮浮触不到底。
“妈妈，你醒醒啊……”许愿抓着俞舒雅的手，泣不成声。
“叮咚——叮咚——”救护车终于赶来，医生从救护车上下来，对两位伤者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便招呼医护人员道：“快快，上担架，送医院！”
俞舒雅和龙爷被抬上救护车，许愿依旧紧紧抓着俞舒雅的手，小声的抽泣。
是她对不起妈妈，是她太冲动，是她太没用，这一切都怪她……
娄江涛看得满眼心疼，他伸出手，拍拍许愿的背，无声的安慰。
救护车在马路上飞驰，很快便到了医院，俞舒雅和龙爷都被送进了抢救室。
许愿坐在抢救室外，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娄江涛上前两步又撤了回来，他在许愿不远处站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想问什么就问吧。”许愿开口，声音嘶哑，语气淡然。
娄江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最后上前，正正脸色道：“咳咳，你叫许愿是吧。”
因为上次蒋野的事情，他对她有点印象。
“是。”
“好，我们要对事件进行一个初步的了解，你现在可以说了。”
说罢，他打开录音笔。
许愿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这一次，她不想再结巴。
许愿哑着声音道：“今天我和妈妈出去摆摊，结果我妈妈被那个自称龙爷的男人骚扰，他还想强制带走我妈妈。几番挣执后，我失手打伤…打伤了他。”
“警官，”许愿抬头看向娄江涛，继续道：“人是我打的，跟我妈妈没有关系。”
娄江涛沉默了会儿，最后道：“事情我已经初步了解了，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事实情况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可以永远相信法律。”
“嗯…”许愿看向急诊室，满目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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