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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水中下坠，意识确是清明。
眼前的水幕像是一张张画册，人物都近在眼前。
“白烟，你别费心思了，好好顾着你自己便好，别来扰我。”陆景羡身穿官服，此时已位居首辅，面色清冷，眼中寒光刺人。
转瞬到了下一个场景，在白烟跌落失足的山下。
\"白烟，你不能死！\"陆景羡声音喑哑，用最轻的话音说着最狠的话，吩咐身后的一群衙役继续搜山。
“你与他无缘，不过是个过客。”
白烟的耳边又开始回荡起这句诛心的话，然后她看到了凌霄昱。
他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意念中，面前是一个巨型的八卦阵图。
“白烟，你一定要活下来，哪怕与天地为敌！”
白烟瞧的清楚，凌霄昱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乾坤。
身边的一切光景都在飞快倒流。
或者说，是凌霄昱转换了时空的顺序，让所有都重新来一遍。
白烟不是重生，她只是带了更多的记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怪不得所有事情都与前世不同。
施完术法的凌霄昱气若游丝，整个人虚脱的倒在一边。
“同生术，白烟，我把我的命分给你，你可要珍惜才是。“
白烟看到这里，有一滴泪水无声滑过脸颊，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子，但这一刻的情形无法不触动她。
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你减少寿命，即便不是所爱之人，也会在你心中占据更多的位置。
就像凌霄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凌霄昱能清楚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恐怕凌霄昱自己的反应比她还要来的严重一些。
这次他要同她一起去做一件事情，应该就是和同生术的反噬有关。
“白烟，快醒醒。”黎唯从水中将白烟救了出来。
奇怪的是，白烟像是封闭了五识，一动不动。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烟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她尝试着冲破枷锁，因为她这条命来的不容易，不能轻易浪费。
“黎唯。”白烟的睫毛轻颤，似折翼的蝴蝶，沾着水珠，无助的模样让人怜惜。
“我在，你可还好？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虽然也有反应，但是也没你这么严重。早知道不让你来这里了。”黎唯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说话。
冷不丁的，白烟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黎唯，带我来这里。”
黎唯不知所措，傻呵呵地眯起了桃花眼，他还以为强制带白烟来这里她会不高兴。
“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和你在这里耽误时间了。”白烟撑起自己的身子，快步走出门外。
她不能让凌霄昱死掉，她要回去救凌霄昱。
原先白烟不能理解，为何功力不俗的他抵抗不住黎唯的挑衅。
想必是真的摊上大麻烦了。
黎唯留在原地，还沉浸在上一刻的欢喜中，神志又开始恍惚不情，直接躺倒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白烟心里默念，“渡巷。”
沿海的一座小城。
民风淳朴，以捕鱼养珍珠为生，听说那里藏着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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