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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我亲自过去抱你过来？”
白烟这才乖乖的走向陆景羡，仍是遵守着婢女该有的做派。
“陆大人，您说的话真奇怪，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白烟双手对叠，平放在额前，做出请罪的姿势。
“烟儿，我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让你抛下我，扮成其他人。可是相处这么久了，你也该明白我的心意了。”陆景羡像是累极了，不再有吊儿郎当的动作，
“嗯，你是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苏岫烟她投怀送抱，朝沐节那夜你们举止亲密。错就错在苏岫烟成了郡主，而正主却只能在旁边配合演戏。”
白烟也懒得同陆景羡玩儿下去，将一件件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
“这……”陆景羡没想到白烟全都知晓，任何一件事情足以拖垮二人的感情。
“你想说你可以解释？省省吧，陆景羡。你我二人本就是露水姻缘，你情我愿的事情，彼此若是再限制对方的自由，那岂不是无趣至极？”
白烟一把揭开面具，撕扯了下来，以本身的面目，堂堂正正地站在陆景羡面前。
“我不同你追究冒用身份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何苦再咄咄相逼，干扰我所想要达成的事情。彼此成全岂不是更好？”她眸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寒意，好似二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尽头。
陆景羡开始慌张起来，“烟儿，你知道的，我中意你，从未变过。苏岫烟只是我达成任务的同路人罢了，我不曾对她做出过逾矩的行为。”
“是吗，但是陆大人不必同民女解释。我不过是卑微到尘埃里的人，于你的仕途无益。”白烟很无所谓，陆景羡于她，得知所幸，不得我命。
她也站得累了，点了点脚尖，不打一声招呼地飞出了窗外，连正门都不愿意走了，省的在此地浪费时间。
陆景羡没有机会解释，颓丧地看着白烟离去时的窗口。
窗外的喜鹊也是不知人间悲喜，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陆景羡反手将毛笔甩了出去，终于消停了。
白烟很冷静地去了城外，先与鸣禅汇合。
她的药也快服用完了，凌霄昱那边的情况不知是好是坏。
“主子，城内的凶杀案基本已全部调查清楚。”鸣禅根据白烟指示的线索，先王府侍卫一步潜入，摸明白了对方的底细后，他一直等在城外。
因为在城内，皇甫嵩隔三差五就会排查一遍人口来往，针对可疑人员会着重审查。
“与雾都的猎杀计划有关？”白烟这次回到自己的地盘，总算可以安心地坐下。
“是的。西仓城已然演变成了雾都猎杀计划的演练场，所有有意愿参与报名的人，都会被集中到这个团伙内部。他们付学费，掌握各种猎杀技能，以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杀人的目的。”
鸣禅对此等行为十分不忿，调查的过程中几次忍不住想要一手端了这贼窝。
“大规模批量训练出杀手，这个组织倒是有心。”白烟冷静分析，试图寻找可以破解的方法。
“这个组织所图的不过是钱财回报，可还查出了其他目的？”
“有几个线索指向了东瀛人。”鸣禅努力回想，认真回答。
“东瀛人不是被灭了，现在竟还有余孽在国内造乱？”白烟有些惊讶，但东瀛人曾是她的手下败将，既然能剿毁他们的窝点一次，就一定能毁掉第二次。
东瀛人来犯一次杀一次，进犯三次杀三次。
所谓事不过三，若是再有第四次，她定会结合朝中的爱国志士，乘船杀进东瀛人的老窝，让他们再没有反抗的力量。
“朝廷曾命锦衣卫指挥使和首辅陆大人前去剿匪，东瀛人的大部队基本上被收服，但还有几个零星首领的小人物，散到了西境之地，且贼心不改，一直潜伏着等待机会。他们所看重的，也无非是雾都猎杀计划。”
鸣禅多年行走在黑暗里，一早便被教导谁是他的主子，谁就可以主宰他的性命。
他很庆幸那个人是白烟，她亦正亦邪，但从不在国家大义面前迟疑。
“雾都猎杀计划？是时候也该全部捣毁了，推迟了这么久，新一批的猎杀计划是不是已经接近了尾声？”白烟走的匆忙，也没有向令洵告假，本来想要就此销声匿迹，反正她尽了她该承担的责任。
如此一来，她还是需要借助锦衣卫的身份，向圣上递交一封劝谏信，将她多年来搜集的证据上达天听。
若是朝廷不给出回应，她白烟也不放弃，或许她会考虑借助皇甫嵩的势力，来推翻这个不正常的杀人游戏背后的权贵势力。
“是，新一批的猎杀计划剩下四个人，估计不到半个月，赌局便会大开，最后一次押宝的机会就快截止，届时京城内又是一场豪赌。雾都里面的人杀红了眼，京城里的贵人们也都疯狂砸钱买乐子。”
鸣禅原先在京都当差时，见过那场面，赌场内三人高的棋盘，以人做棋子，黄金白银珠玉首饰塞满了铁箱，贴上猎杀计划参赛者人名的布条，红彤彤的字，金色银色的银两，是普通官员几辈子都见不到的场面。
“鸣禅，你除了每日的侦查外，还留在这里等大祭司的消息。如果他一有动静，立马到西仓城里通知我。”
白烟从鸣禅处得知，他离开渡巷前，凌霄昱取得了小阶段的胜利。
费景流不愧是一城之主的儿子，比他老爹还要强上几分。
他们不仅占据地利人和，还精通兵法战术。
而凌霄昱除了自己的下属，还有就是傍身的推演术，应付起费家多少有些吃力。
白烟知道自己走的匆忙太不仗义了，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等西仓城的东瀛人余孽剿灭后，她就赶去找凌霄昱，助他一臂之力。
“鸣禅，我打算先去说服皇甫嵩，不知道他会不会支持我们的大事。”
白烟摸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如果有了他的相助，事情就会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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