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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机会得手的人，就是郡主房里的人。她的手法不甚娴熟，伪装起来也多有漏洞。比如说，永娘的头后方多次受到钝物敲击，而非死于一击致命，耗费时间过久，此为疑点之一。”
白烟当时也在现场，每个人的面部神色她都观察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在那人脸色有异样后，她就明白了许多。
“疑点二就在于，郡主的病来去匆忙，应是受到了惊吓。如果那夜，凶手就在房里行凶的话，郡主多少能听到些动静，但郡主并未声张，恐怕她有所隐瞒，或者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白烟当然知道，迷昏烟顶多让人心神不宁，根本不会沉沉睡去。
“除了房中的丫头，郡主那夜也在场，岂不是也有嫌疑？”皇甫嵩从白烟拐弯抹角的提醒中，终于有所感悟。
“不错，如果我说凶手就是郡主，您又该当如何？会不会将我这个唯一知情人，永远的留在府内？”白烟说得隐晦，意思就是指皇甫嵩会杀人灭口。
皇甫嵩噤声，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能轻易决断。
“她没有理由做出这种混账事。”
“王爷太单纯了，一点儿也不像统领西境的霸主，遇到这种事情就开始怀疑真相。”尽管他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白烟也不会额外对皇甫嵩有言语上的关照。
“如果王爷您能保证五年内不起兵攻打京都，那么白烟就能保证你们的父女关系可以维持得更久一些。”
皇甫嵩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立马进入警惕状态，用极低的语气来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悦，“白姑娘为何出言不逊，今日故意挑拨关系？又或者说，你在威胁本王？”
白烟和陆景羡的关系，难免不会让人联系到她是为燕国效力。
“我又何必威胁王爷，郡主非真郡主，恐怕你也早就有所察觉。既然现在又如此维护她，那又为何要派刘易纯私下去查苏岫烟，还有永娘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至于最后丧命。”
皇甫嵩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苏岫烟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这一个月的相处，也带给了他很多亲人的关心和呵护，让他重温了有家人的温馨。
即便苏岫烟是个替代品。
有时看到她晨练时倔强委屈的表情，一下子就让皇甫嵩想起了他的烟儿，小小的个头，扎着两个小揪揪，从扎马步开始就一直哭。
“不用多说，白姑娘，我知你告诉我就是提醒我警惕，多谢好意。不过这都是家事，不便外扬。”
白烟冷哼，“也对，你若真想知道真相，直接把牢里的苏曼三提出来审问不就行了，何必要听我这番浪费口舌。”
皇甫嵩苦笑。
“你可知，苏岫烟才不是人美心善，独一份的美好。我上次失踪就是她的佳作，联合西仓城的刺客，试图用连环凶杀案的手法来处理掉我这个多余的人。”
白烟实在是不吐不快，本来还想与皇甫嵩借此机会认亲，现在确实一点儿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不等皇甫嵩开口，白烟当先从厅里飞出，站稳在屋檐上，“王爷，后会有期，您的女儿说，她对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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