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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洵看白烟那副样子，就知道优势逐渐偏向了自己的下属。
不过他也不气恼，毕竟白烟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话说，雾都猎杀计划的首场是谁操办的，你可知道？”令洵抛出了一个白烟无法解答的问题。
她只得摇摇头，稍微正了正脸色。
“当今圣上。”令洵说出的话让白烟讶异。
他从白烟稍稍松动的面色上面看出了破绽，会心一笑。
“为何？”白烟对待如今的君主，虽谈不上好感，但也不会厌恶。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雾都猎杀计划怎么可能是圣上的杰作？
“当年，有人密信举报朝中权贵意图谋反，惊扰了圣上。当晚就召集了所有锦衣卫头目，到寝殿商议。最终得出了一个对策就是，让那些人玩物丧志，好过兢兢业业地密谋造反。”
令洵就是当晚在座的锦衣卫之一，不过他还不是指挥使。
虽然对于猎杀计划的血腥残忍程度他无法接受，但是在国事面前，他还是放弃了慈悲之心。
而且，雾都当时住的人，基本都是死囚和流放的罪犯，根本毫无价值可言，还是一群作奸犯科死不足惜的家伙。
皇上自然十分满意，下令锦衣卫渗透到可疑的权贵家中，以不同形式接触到对方，引导其进入猎杀计划的大棋盘中，令其玩乐其中，无法自拔。
首局开盘非常顺利。
由于权贵之间有姻亲联系，互相私下里沟通，将猎杀计划的玩法儿一传十，十传多。
一时间，在贵族圈子里，这成为了继斗鸡赛马以外，最新鲜的玩意儿。
最开始，还会有神秘人给出奖励。
如果有人最终押对宝，就代表此人胜出。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
因为是对赌形式的比赛，总有人输掉所有压上的金钱。这些金钱取出其中一部分，作为下一次结束胜利的人的奖励。
如此一来，形成了良性循环。后面，圣上撒手不管，权贵为了各自的利益，暗自加大对参赛者的奖励许可，甚至一度达到可以如朝为官的局面。
圣上这时候想去插手，局面已经开始难以控制。
“那为何不直接下定决断，立马制止目前的情况？”白烟侠肝义胆，最是瞧不惯这样做错事不承担后果的行径。
令洵苦笑，“那可是当今圣上，怎么可能因为过往暗地里做过的事情，而认错。即便是他想，他也不能流露，不然会失去民心。这个把柄可足够让许多老百姓失去对国主的信任，严重的后果就是这群人揭竿而起，国内纷扰不断。”
白烟冷哼，“指挥使大人，您说您也是为了猎杀计划而来。可为何如今我听着语气，想是让我放弃对这件事的追查？”
令洵摇头，“白烟，这就是你的限制之处了。世上的事情孰是孰非，根本讲不清楚，就像你和陆景羡二人的感情，你来我往，无法断定谁对谁错。”
白烟一听到陆景羡的名字，就心生不悦，真是到哪里都躲不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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