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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这一身衣裳，看上去就不是南诏之民。
秦牧却安稳如泰山：
“连我也敢拦？知道我是谁吗？”
“嘿嘿，甭管是谁，在南诏永平，就算你是条龙也得盘着！”
那兵士很傲气。
这幅口吻和他的形象很不搭嘎。
秦牧看着都有些出戏。
就好像，一具骷髅，突然说出一句很霸气的话。
哪哪都透着怪异！
秦牧心中暗道：我信了你的鬼，你就瞧出我真龙的身份？
他当即回道：
“老子是大唐巨象军的使者，奉候将军军令，来见你们大王的！”
“巨象军？”
果然，这个名头一出，那几名兵士都是一怔。
然后朝着秦牧行了个礼，道：
“自己人不是？不好意思，贵使请进，请进！”
果真有问题！
看来，自己没有杀错侯君集啊。
这反骨仔，老李封他为冠军侯，官拜三品骠骑大将军，就这样，居然还要勾结外地，意图谋反。
关键是，这反骨仔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勾结的到底是什么人！
与虎谋皮！
这些巨妖能够和侯君集划江而治？
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进了城，南诏的普通百姓倒是与常人无异。
想来，除了军中士兵，其他人，应该并没有被妖化。
秦牧走在街上，四下打量。
南诏之地虽然不大，这永平城作为都城所在，和长安一比，就显得小气了许多。无论是城廓的规模，还是这街道的铺陈，都不是一个量级。
怪不得，史书上曾记载，长安之丰，冠绝当世！
秦牧早就准备好了“使者”该有的装备，盖有侯君集大印的通敌文书。
文书上的信息，当然也有干货。
无非就是把大唐新近的军防部署、以及长安城新设立镇魔司这两件事说一说。
半真半假，谅南诏之王也分辨不出来。
到得宫城门口。
秦牧双手举起文书，口中大喊：
“巨象军候将军紧急敌情，十万火急！”
守卫宫城的士兵显然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想要进宫见大王，程序不对。
几位士兵衣着盔甲，拦下秦牧，喝道：
“退后，宫城禁地，不得轻近！”
“退后，再前进一步，杀无赦！”
秦牧果然站住了。
他侧过头，道：
“候将军与贵主早有约在先，若有紧急军情，可入宫直禀！”
“尔等在此妄加阻拦，莫非要误了大事？”
扯大旗这种事，秦牧并不生疏。
从小就有个成语，叫狐假虎威，这事基本上不用训练，天生就会。
果然，那几个士兵道：
“你且等着，我进去通报！”
他们还是不敢放秦牧进去。
这是规矩。
否则，随便一个什么人，高喊几句口号就进宫去了，那他们的脑袋也早就没了。
不过秦牧也没等太久。
很快，那个去通传的士兵就回来了：
“王上口谕，着你进去觐见！”
觐见你个老乌龟！
秦牧心中骂道。
若不是为了这进化点，老子何等身份，怎会委屈自己来这种破地方？
南诏的宫城也有些寒酸。
和长安老李住的地方一比，那就是州府和紫禁城的区别。
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处宫殿。
秦牧见着上首坐着一人，对，是人，居然不是妖？
他单膝跪下，奉上文书。
没法子，做戏做全套。
这一跪，少不了。
“王上，这是候将军文书。”
上首那人有些微胖，胡须发白，不过头发倒是乌黑浓密。
秦牧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王世充。
毕竟，史书上对王世充的相貌描写，着实少了些。
上首那人眯着小眼睛，接过文书，扫了一眼，然后道：
“你刚刚在外面说，有紧急军情？”
“是！”
“什么军情？”
“候将军接到大唐圣旨，不日将要征讨南诏。”
秦牧言之凿凿。
这事也是有据可查的，他不怕被暴露。
上首那人眼睛突然望向远方，长安的放心，然后感慨道：
“我不着急，没想到，他倒是着急了。”
“想当年，我决意投诚，他们李家父子却背信弃义，若非我跑得快，这条命，只怕早就埋在了长安。”
“怎么？李世民那厮，是查到了我的事情？”
秦牧眼中光芒一闪。
果然是他！
王世充！
隋王朝后期，割据势力当中最有实力的一支！
甚至后期自己称帝建国！
秦牧忙低下头，道：
“末将不知。不过，听候将军说，此次朝廷想要征讨南诏，反对的声音很大。”
“对了，候将军还问，王上打算入境？”
王世充抚了抚白胡子，道：
“快了！”
“眼下时机已经逐渐成熟。你让候将军再等等，长安，迟早要被本王攻陷！”
“本王也很想看看，当年的那群老兄弟，而今荣华富贵在身，一朝摔下神坛，是个什么样子。”
秦牧心中暗道：
这厮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却是如何使得动六翼天魔冲这样的妖兽为己所用的？
而且，又是如何勾连突厥、回纥甚至倭国这些势力，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
不过，秦牧嘴上却道：
“如此，末将便回去如实向候将军禀告。”
“等一下！”
王世充打断秦牧，道：“这文书上说，大唐还设立了什么镇魔司？”
“确有此事！”
“这镇魔司什么来头？”
秦牧想了想，道：
“镇压天下群邪！”
王世充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可笑，可笑啊。”
“李世民真是太天真了！”
“他以为他是谁？天下群邪，又岂是他一黄口小儿能镇压的？是谁坐镇镇魔司？秦叔宝，程知节，还是尉迟敬德？”
“额……”
秦牧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
“都不是。”
“嗯？”
王世充大感意外，自言自语道：
“李靖率苍熊军在北境，李唐朝廷，还有何人能够坐镇这个衙门？”
“是一个叫秦牧的年轻人。”
秦牧自报家门。
没法子，话赶话，就到这儿了，那就只能和盘托出了。
王世充果然迷惑的看着秦牧，道：
“你说谁？”
“秦牧。”
“此人是谁？什么来头？”
秦牧叹了口气，道：“唉，老王，你又何必如此苦苦追问呢？这个秦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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