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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她问。
陈星河依然臭着一张脸，沈念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
陈星河竟一时有些语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住了她。
眼前这女孩儿素面朝天，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一点，松松垮垮地绑了个低马尾在脑后。可能是太冷了，刚刚一股风吹来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鼻尖都红了。
回头看他的那一瞬间，尽是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
沈念大概不知道她刚刚那一个回头的画面，足足让陈星河记了好多年。
她皱着眉看他，这人怎么回事啊？
陈星河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胡乱说了句：“你，你怎么都没送我苹果啊？”
沈念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手上的口袋，缓缓开口：“你就这么喜欢吃苹果？”
陈星河：“……”
看到她盯着他手里的袋子看，一下才反应过来，“好歹也是平安夜嘛。”
“哦。”沈念扭头就走，“你都没送我，我为什么要送你。”
沈念走了几步发现陈星河并没有跟上来，她正想侧过头看一下，就听见他说：
“我送了。”
“嗯？”
“我说，我送了东西给你。”陈星河跟着走了上来。
“你送什么了？”沈念反问。
“……”
陈星河却是一阵沉默，就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
沈念偏头看了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惊讶的微张了张嘴，“那个……棒棒糖是你给的？”
“昂。”陈星河扬了扬下巴，嫌弃地看着她，“你还真以为是罗浩送的吗？”
“罗浩？谁？”沈念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陈星河愣了几秒后一下笑了起来：“不是吧沈念，都快一学期了你还没认全班上同学呢。”
沈念剜了他一眼。
“咳咳，好吧。”陈星河收住笑，歪头看着她的侧脸。
她睫毛好长啊。
鼻子也好看。
这嘴也……
“陈星河？”
沈念略带清冷的声音将陈星河飘远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沈念，“怎，怎么了？”
沈念抬了抬手，陈星河低头一看，她手里摊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他刚拿过来掂量了两下，就听到沈念的声音。
“现在我们扯平了。”
陈星河眉梢微挑，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啊。
“沈念，我没告诉过你吗，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
“……”
沈念闻言顿了一下，立马从包里摸出那根棒棒糖来，递给他：“我还没吃，还给你得了。”
陈星河也不接，看着她扬了扬眉，“拿了我的糖也算。”
“那我也给你苹果了呀。”
“嗯，那我吃了你的苹果也是你的人了。”
说着，他就拿起那个苹果就咬了一口。
看着沈念哑口无言的样子，他心情一下变得很好。
…
走着走着沈念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鼻头上，她以为是下雨了，抬头一看。
在路灯的闪烁下，能清晰的看到小小的雪花一片片的飘落下来，落在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陈星河，你看，下雪了。”
她伸出手想要接住一片，可惜一落到手上就化成水了。
看着她难得有这副小女生的模样，陈星河不由笑了起来，“沈念。”
“嗯，怎么了？”沈念侧过脸看他。
“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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