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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陈伟甜的那辆车,现在被警戒线围住,不少警员在忙碌,还有检视人员在做取样。
被称为“队长”的女人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短发加运动装。步伐很快,一看就是那种雷厉风行的性格。
“车子主人什么身份?”
警员马上翻找记事本回道:“是个科研人员,动植物学博士。名叫陈伟甜,女,今年五十六岁。”
“她家人呢?”
又翻一页,说:“没婚姻记录,却有个女儿,今年十五岁,本地特殊人才学校的尖子生。从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看,只有失踪人和她女儿一起住,再没其他熟人,甚至邻居对她们影响都不多。”
微一皱眉,队长奇道:“这是什么生活?没婚姻、没朋友,甚至不常走动。什么人会绑架她?”
警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翻一下笔记本说:“队长,陈伟甜在科研圈并不出名,但服务的机构你一定吃惊。”
看他一眼,队长双眼圆睁:“美杜莎?”
点点头,警员兴奋地说:“不错,就是‘美杜莎’国际遗传工程研究中心。我过去询问,他们以‘保密条例’拒绝了,说陈伟甜权限等级较高。”
“嘿,看似寂寂无名,实际上暗藏‘汹涌’啊!”队长古怪一笑。“监控查了么?见不到罪犯的影子?”
挠挠头:“查了。那时间段的内容已被人消除,最后只拍到一片漆黑。据保全人员说,他们曾被异动吸引,离开监控室也就短短五六分钟而已。”
“果然,手法和近几年同类型案件很像。有组织犯罪!”转身对警员说,“华子,通知老大,把同类失踪案的人员名单和资料申请过来,咱们要合并调查。还有,”
正说着,就听有人大喊:“郝队,快来看!”听声音似乎很吃惊。
闻声二话不说领着华子冲过去。在车辆后备箱见到了什么,几人各个瞪圆双眼,嘴巴大张。
“这……什么情况?华子,谁报的案?”队长惊问。
华子也是一副苦瓜脸:“是……是陈伟甜自己!”
……
“拐子,拐子!你怎么样?回答我啊!”陈伟甜强撑着起来,可又摔坐在地上。
没办法,只能向草堆匍匐,希望nick雷别这么快死才是。
没出去多远,眼角余光似乎见到有人影猛冲过来。跟着头发被人揪住,左肩也被大力按压。
陈伟甜不是吃素的。双腿虽使不上力气,手上可不停。完全不顾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身体竟然顺势一翻破了肩膀被按压的力道。跟着另只手趁势猛抓那人衣服,想要将其带倒。
可惜,这时又冲来一人,抬脚正踢在陈伟甜腹部,整个人蹭着地面飞出去老远,打着滚撞在一处断墙根。没缓过劲儿,头发又被人揪住。
迎着刺眼的阳光,陈伟甜见到一个头发打结,满脸污泥,衣衫褴褛的女人,另只手还拎着短斧。怪不得爱揪头发。
还要反抗,没想到一旁又过来个男的,抬脚踩住自己撑着地面的手背,露黑齿一笑。这家伙腰间斜插了一把臂长弯刀,腰带上还有枪套。
慢慢,面前又走来三人,为首是个大个,身高该有一米九靠上,单手拎双刃长斧。旁边还有个女人,亚麻色头发,深眼窝高鼻梁,身体一侧挂着折叠弩枪,另一侧是较小的箭袋。在壮汉背后跟着一个老头,战战兢兢,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只背着一个背包。
他们看看陈伟甜,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一旁揪她头发的女人伸手把陈伟甜的背包抢过来翻看。
见里面内容大喜,又说些什么才把背包远远抛给那大个。他看也不看甩给老头,吓得老头手忙脚乱去接。
嘿嘿怪笑,大个舔舔嘴唇朝陈伟甜走过来,身旁那亚麻色头发的女子见状有些生气。
拼命仰头瞪着大个,正要说什么,就听嗤一声。没想到他人高马大出手这么迅速,只感觉胸前一凉,厚实的上衣竟被斧刃划开,“美景”一览无遗。
羞怒感喷涌而出,可被两人制住,怎么动?现在想抬手遮羞都不可能。
泪水在眼中打转,陈伟甜狠咬嘴唇逼自己不能落泪。瞪着大个,毫不畏惧那邪笑;瞪着其他人,满眼愤慨;看见老头,却闪出一丝怜悯和无奈。
“你们这些畜生!败类!”陈伟甜用英语叫骂,只希望他们够狠,杀了自己最好。
谁知下巴一紧,被大个捏住,像看牲口一样来回猛瞧。似乎很满意,冲另一个男人说了什么,两人哈哈大笑。
鼓足嘴里的血水,猛啐大个。他一偏头躲开,竟然探头亲吻过来。
任凭陈伟甜挣扎、惊叫,一切都显得苍白无用。
嗖——啪!
不知哪里飞来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正拍在大个脸上。顿时鲜血横飞,整个人被惯得一屁股坐倒。
噔噔噔——
一连串硬物敲击地面的响声,节奏很快,且由远及近。等踩着陈伟甜手的男人去摸枪时,只听一声闷响,脑袋开着花栽倒了。
短斧挂风朝陈伟甜猛劈,可nick雷已经挡在中间。见他左手只在那女人脖颈一抹,鲜血就如开闸洪水,喷出老高。
nick雷没有一丝怜惜,抬脚将尸体踢飞,借势猛伸拐杖。杖尾噗嗤一下戳进刚坐起来的大个嘴里,咕咚一声又把他撞倒,后脑正磕地面。
人没死,喉头咕咕有声,可大个不敢动。因为nick雷满眼杀气,紧盯要摸弩枪的女子和惊慌的老头。只要他稍稍用力,杖头一准穿透大个后脑。
“专家,你没事儿吧?”也不回头,nick雷问。
此时陈伟甜满是委屈,只有点头。明知他看不见,却不想开口,生怕他知道自己脆弱。
nick雷如脑后生眼,也点点头:“收集那两人身上能用的东西。”
不是命令,可陈伟甜却乐意去做。单手把两片上衣抓在一起,去找尸体还不忘在每人身上踢两脚。
“你们什么人?”nick雷竟用他们的话问。
大个满眼怨毒瞪着nick雷,又尽力反向去看亚麻色头发的女人,她还摸弩枪。
“我……我们是‘游魂’,这里的原住民。”是那老头。他一边说,一边举着陈伟甜的背包走近。意思可能想用背包换取大个安全。
nick雷冷笑,眼睛一扫单手猛往下用力。鲜血带起惨哼,大个一下被钉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再看nick雷左手急挥,在那女人抬弩射箭前,把军刀横着送进她喉咙里来个对穿。鲜血顺刀柄和刀尖两头齐出。
还觉不可思议。女人任凭喉咙和口鼻出血,盯着nick雷,双手虚空乱抓一步步走近。
面无表情。nick雷等她到跟,抬左手侧向猛拍刀柄。军刀锋利,在女人脖子上顺势一转。就听咕咚一声,人头落地,尸体栽倒。
陈伟甜正收集能用的东西,瞟见这场景整个被吓傻了。第一次见他用真本事。
老头就在nick雷旁,眼见他出手这么狠毒,眨眼解决几人,咕咚跪下了,手里还不忘高举那背包,浑身栗抖。
不去管他,nick雷大步来到无头女尸旁,将她外套扯下,做成团远远抛给陈伟甜。
也对。纵观眼前几人,也就这女人的衣服相对好些。
做完这事,nick雷才问老头:“你说自己是原住民?那说说这是哪里,知道是谁把我们抓来的?”
老头还是哆嗦个不停,话音发颤:“这里是‘培养室’,我们和你们都是‘容器’。”说着抬手撩开衣袖,手腕上赫然显出一只白底黑纹的手表。
虽然颜色不同,但款式与nick雷、陈伟甜的一模一样。
这会儿陈伟甜抱着不少东西过来,正见这手表。虽听不懂老头的话,可手表也够她震惊了。
哗啦——
手里的东西全掉了,吃惊地张着嘴,愣在原地。
看看她,nick雷没说什么,又问老头:“这里发过什么?”又看这城市,竟是一片废墟,很多地方被植物覆盖,甚至连超高的建筑外立面上都是。
“什么是‘培养室’?什么是‘容器’?说得我们像小白鼠。”
看看nick雷,老头苦笑:“咱们都是小白鼠。这里是公海,一个叫vibora的小岛。居住人口约有二十几万,全是被挑选出来的。是……是那该死的‘美杜莎’!”
听不懂两人对话,可最后这读音陈伟甜却有反应。冲过来问nick雷:“是‘美杜莎’么?他在说‘美杜莎’?”
见她激动,nick雷连连安慰,就说一会儿把知道的全告诉她。
“‘美杜莎’是什么?人,还是一个组织?还是神话传说的‘美杜莎’?”nick雷追问。
老头如泄气皮球坐在地上。低头看手边的杂草出神,一边回忆一边说:“这是个国际机构,专门研究遗传技术,目的是什么不清楚。总之,他们曾用十分丰厚的报酬在各国招募志愿者。
又通过层层筛选,最后选定了约十万人参加实验。这里有用不尽的资金和资源,生活安逸,俨然一个乌托邦的存在。
唉——想想,转眼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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