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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雷没说话仍在开车。坐在后排的菲儿过来,双手并用,比比划划好似又在说什么激烈的话语。
“你知道她在说什么么?”陈伟甜问。
摇摇头,nick雷笑了:“你是她母亲,你都不会手语,我怎么知道?”
“你……”陈伟甜气呼呼地扭头去看向车窗外。
nick雷偷着笑了笑,通过后视镜见到菲儿正瞪着自己。他通过镜子与小姑娘对望,两人谁也没什么表示。忽然,菲儿竟然诡异地笑了,身体靠后慵懒地依着。
“他们什么关系?真像你说的,是……情侣?”索兰特还在纠结这问题,不管川口是不是在开车,仍不断询问。
川口被问得急了,大声道:“是的、是的!他们是情侣,从刚才你也能看出来不是么?好了孩子,别问东问西的,我需要集中精神开车。你看看这城市,破烂不堪,稍不留神就可能撞上什么车毁人亡!”
“可是他们,”索兰特还不死心,竟然又要说话。
川口很生气,猛踩油门,越野车像疯了一样冲出去,直接与nick雷他们并行。
放下车窗,川口对nick雷这边大声:“我说,咱们要不要换换?这家伙我实在受不了,就算马上把他送去‘游魂’总部,也不行!”
陈伟甜和菲儿在车里幸灾乐祸,nick雷关上车窗也猛踩油门,把川口他们甩在了后面。谈判破裂,只能继续忍着。
……
“在‘乌鸦人’基地我失去了背包,咱们所有的药品都没了。都是我的错。”陈伟甜忽然自责到。
听这话nick雷还没说什么,菲儿竟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抱住陈伟甜的肩膀。两人脑袋靠在一起,小姑娘不停蹭着她,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的妈妈。
比起nick雷这粗线条的家伙,果然菲儿好多了。尽管还是想不起一点与她有关的事情,可陈伟甜现在已经离不开这小姑娘了,她太可爱,脾气也很像自己。
“你觉得‘游魂’帮会比‘乌鸦人’要好些?”nick雷终于主动说话了。
低着头,陈伟甜不知怎么回答。毕竟身处末日城市,一切皆有可能。再说,就冲当时他们竟然不愿搭救索兰特这件事看,心里已经感觉不出人性的光辉。剩下的,只有基本生存而已。
明白她的心情,nick雷之前在战场上见得也不算少。他没追问,似乎心里也打定了最坏的主意。必要时,也许可以——
……
整个城市依照地形建造,呈现一个圆盘的形态。
而现在已经进入以前的市中心。当年这里商业、生活、娱乐等等应有尽有。可现在呢?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尸骨、废弃物、残砖断瓦随处可见。
这里唯一还赋有生机的,就是各种植物。可不知为什么,这里的温度骤降,竟与外围和丛林完全不一样,就像从炎热的夏天一跃入冬。
虽没下雪,陈伟甜和菲儿已经往身上套了三层衣服,并用厚布裹头,当做围巾和帽子避寒。
这里的植物果然不同,竟然不畏严寒,甚至超脱种类和地质情况,横生乱长肆无忌惮。
众人下车,陈伟甜来到一棵树前查看。这本是棵樟树,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不耐寒。现在却像藤本类植物,树干如巨蟒,紧紧缠绕在一栋建筑的外表面。
不仅如此,在这樟树的树身,还有其他植物依附着,简直如“套娃体系”层层叠加,相互掠夺营养。最后谁能活下来,就看谁的命更长。
“这些植物都被人做过基因改造。”川口用刀砍掉一旁络石的分支表皮,举在鼻前闻了闻,又从背包里取出一袋试纸。取出一条在断口处摩擦一下,发现上面由白慢慢变成了褐色,最后变成全黑。
赶紧把试条扔掉,川口拍拍手说:“这些东西都有毒性,足以摧毁人类细胞和所有免疫。究竟用什么改造的呢?除非有实验室和器具,否则没办法确定。”
提到实验室,陈伟甜向索兰特描述老头的样貌,不知认不认识。并说老头曾提到的实验室,索兰特是否知道。
谁知索兰特摇头像风扇。是他年少不关心?还是关于实验室的存在,很少人知道呢?
马上就到“游魂”帮所在,兴许问问其他人能得到一些消息。
……
几人来到一个办公楼前。索兰特看看四周,双手挥舞。左手拳,右手伸出二指相互交叉,之后又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间隔几秒钟,就见附近废墟、阴暗角落、植物后蹿出不少人。他们把几人团团围住,一个个脸上表情严肃,很不友好。
nick雷十分敏感,已经摸出了刀子和手枪。川口见势不妙也伸手去摸武器。
陈伟甜马上大叫并制止。眼下空气很不友好,一旦擦枪走火,可能结果难以收拾。再说这里是索兰特的家,如果闹翻几个人可以拍屁股走人,他怎么办?
听说索兰特还有个弟弟,如果因为己方的冲动让他们兄弟被嫌弃和驱赶,那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都住手!”这时就听有人大喊,从远处跑来一人。
陈伟甜看了一眼,竟然认识。原来这就是在“乌鸦人”基地救出的那位老人。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年龄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当孩子跑过来见到索兰特时,竟然喜极而泣,一个飞扑冲进了怀中。
索兰特此时就像个家长,一扫那种稚嫩。轻轻摸着小孩的脑袋,低声安抚。不用问,这就是他的兄弟,当今仍活着的唯一亲人。
看到两兄弟见面这样温馨,陈伟甜几人也感觉值了。毕竟在这末日城市,太需要心灵的安慰和人性的温暖了。
老人过来做相互介绍,并对陈伟甜表示各种感谢。他没有说当时放弃索兰特这件事,也许没必要提或不想再提。总之现在很热情,领着几人就往里走。
看得出老人在这里身份也不低,刚才那些隐藏的守卫们都不说什么,一个个拿着家伙在后跟随。
“小心,这些人有问题。”nick雷小声提醒川口。他看看陈伟甜正与老人说话,不能做出提醒,只好与川口达成共识。
菲儿在背后听到,眯眼盯着nick雷,嘴角露出一丝怪笑。
……
进到办公楼,这里竟然灯火通明。不止如此,在几人能见到范围内,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好像十分得体,甚至连污迹和破洞都很少见。
陈伟甜感觉奇怪,忍不住偷眼去看nick雷。发现他正看向自己,眼神闪烁,左右乱瞟。
“姑娘,麻烦你在这等一下,我向‘圣者’通报一声。”老人边笑边冲索兰特和他兄弟打招呼,还说,“索兰特,你们跟我来。‘圣者’担心你的安危,专门嘱咐回来后要先见一面才行。”
索兰特心里感激,可又见陈伟甜几人,似乎有些犹豫。
“去吧,既然是你们领袖的好意,见见也好。”
在场人都很吃惊,没想到nick雷竟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还能对话。
老人也是脸上变色,可马上恢复,冲几人点点头,推着索兰特和他的弟弟走了。原地就剩下陈伟甜四人,一圈还围了不少“游魂”下属。
他们虽没持有武器,可各个眼神不善。紧紧盯着几人,表情严肃。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川口奇道,“在我们国家,这是最不礼貌的!好歹救了索兰特,大姐头更救了那老人,怎好让我们在这里干等?”
nick雷没说什么,不过他的手已经揣进怀里,偷偷摸到了手枪。
陈伟甜也觉不合适,不过这会儿菲儿感觉不舒服,她一门心思都在上面,无法多想。
过了一会儿,有个妇人过来,与领头的耳语后就走了。场那位领头的黑人说话了:“各位,‘圣者’想要接见你们,请把身上的武器和危险品交出来,我们暂时保管。当见面结束,你们可以取走自己的东西。”
话落,周围上来六人,伸手就来取武器。
陈伟甜看菲儿越来越难受,心不在焉,随手把枪、军刀交给别人。
川口见她交了,看向nick雷。这时有人过来取nick雷的武器,谁知他一翻手,反抓对方。
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就把他摔在地上。这下,空气瞬间充满了火药味,领头的黑人更是大怒。一声吆喝,从四面八方又围上了更多人,这次他们手里都有家伙。
“你干什么?”陈伟甜生气地质问nick雷,“这是索兰特的家,不要太敏感还不好?如果把事情闹大,他们兄弟怎么办?”
nick雷一愣神,川口的武器被人顺势拿走了。
黑人看看nick雷,很不友好地说:“你要亵渎‘圣者’的好意?这是很不礼貌的。这里是‘游魂’总部,可不允许你乱来。如果不愿意,尽管离开就好!”说着打个手势,那意思“请便”。
见陈伟甜生气,这些人又咄咄逼人,nick雷没办法还是交出了武器,甚至连背包都被人夺了去。
看事情缓和,四周的人撤了。黑人露出微笑,背着手慢慢后退。同时其他人也在四散后退。
“不好!”nick雷忽然大叫,向陈伟甜猛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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