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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在心里叹气，但表面上似乎没有显露出来。
她看着完颜觅双和纳兰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起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裴君不知道这两位怎么想的，但她觉得还挺膈应的。
“这位便是宁怡郡主和柳太傅家的慕凝小姐。”完颜觅双对着纳兰云说道。
纳兰云便顺势看向裴君，眼神里多了几抹探究。
表面上带着些许的热切的笑容，微微一屈身，也行了半礼，“伊人见过宁怡郡主。”
裴君再无奈也只能回礼，“纳兰大小姐如此客气疏离倒是让我有些惶恐。”
纳兰云站直了才说道，“怎么说都是头一次见面，当然要客气些才行。”
裴君便笑笑不说话。
看来纳兰云是真没认出她去过纳兰家办的及笄礼了。
纳兰云又看向柳慕凝，迟疑道，“上次柳小姐似乎来了纳兰府观礼？”
柳慕凝脸上没多大变化，“既然是纳兰府相约，自然去了。”
她回答得不缓不慢，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纳兰云便笑了，“我是有这么些印象的，只是似乎有些出入？”
柳慕凝不紧不慢地笑了笑，“我本就姿色平平，当日有宾客繁多，纳兰小姐记错了也不足为奇。”
纳兰云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记错，柳太傅家出来的姑娘，她不可能不注意。
虽然当时她只看了几眼，那位也确实是个不太打眼的，但和眼前这位柳慕凝却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可要是不是她，又还能是谁呢？
总不能是旁人冒用了柳家的名帖和马车去观看她的及笄礼吧？
纳兰云想了想，依然想不明白。
也只能暂且放弃了。
她压根没往站在一旁的裴君身上想，毕竟现在的裴君一眼看过去也是极为出挑的样貌，和那时的人看起来就不像同一个人。
而且皇都中谁人不知，宁怡郡主身子骨不好，都呆在府中养病，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纳兰云也惊讶她和传闻中有些出入，但也顾不上这些。
毕竟传言这种东西，她最是清楚是不能信的。
“也是，不过慕凝小姐不必如此自谦，美人在骨不在皮，腹有诗书气自华，柳太傅的女儿，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纳兰云最终只能暂且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笑道。
柳慕凝只是笑笑没接话。
这种话她听一听就行了，可不会真的当一回事儿。
她也没为自己的容貌苦恼过，只是有着清醒的认知而已。
倒不如像郡主所说，一眼爱上的，不是容貌，难道还能是灵魂吗?
她可不是什么话本里的角色，当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纳兰小姐可要一起坐下来喝茶？”裴君看了一会儿，便开口邀约道。
纳兰云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她身后的侍女便将之前的垫子拿了起来，换上了她自己带过来的那块厚重的垫子。
在场的人脸色不变，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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