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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裴君的话，也不会做出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来。
“算了，既然郡主已经离开，我们总不能追到皇庄去。”这么一想，纳兰汐再是不甘，也只能这么说道。
即便她想继续跟上去，皇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至少裴君可以随便去，她却不行。
怜香听到小姐这么说，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姐想明白了，不然她也觉得为难呢。
“可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城里，她们一定会笑话我......”纳兰汐又想起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前脚刚到还请见了裴君，裴君第二天就离开了，那城里的人会怎么想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纳兰汐光是这么一想，呼吸就重了几分。
一下就收回手，还因为力气太大速度太快打到了怜香，发出很大的一道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怜香的手肯定也被打红了。
怜香却没有哼一声，只是无奈又心疼地把纳兰汐的手重新握住，“我的小姐哎，事情不会这么快就传回皇都的，既然要传的话，不如我们给夫人传个话，让她们尽管传好了。”
纳兰汐刚刚还因为自己不小心打了怜香一下觉得有愧疚，听了她这话之后心思又被带偏，那点愧疚就抛到了脑后。
“可是，我们能和母亲说些什么？”
怜香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的好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府上的大小姐刚在大家面前露面不久......”
纳兰汐这么一听，脸色又沉了下去。
她当然不会忘，也根本忘不了。
这简直就是她的耻辱！
“我怎么可能忘呢？纳兰云这个贱·人，明明是那样不堪的出身和身份，却处处压我一头。”
还有那个老太婆，就是不肯承认她娘的正妻身份，让她的身份也变得很是尴尬起来。
老太婆要是一直在外面也就算了，偏偏还在纳兰云及笄前回来了。
这两个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恨！
不仅压得她在府里抬不起头来，更是沦为了贵女之间的笑柄！
怜香动作很轻地给她擦药，很是娴熟，也不会弄疼她。
“可是小姐，大小姐出现这么久，可没有给先夫人上过香祈福什么的，这不就是她的一个痛点吗？”
“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到时候大家又会怎么看待大小姐呢？”
她知道小姐听不得别人叫纳兰云大小姐，但是丫鬟就是丫鬟，再看不上这些外头的主子，嘴上却是不能不敬的。
她跟了纳兰汐多年，纳兰汐当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就和她发火。
“你的意思是说？”纳兰汐眼前一亮。
她并不笨，甚至可以说在某个方面比纳兰云聪明多了。
毕竟后宅的事情她娘在她懂事之后就没少教她。
这就是有娘的好处。
高门里的妇人，其他的可以不会，但管家和这些后宅的手段和把戏是一定要会的。
夫君一直的宠爱是求不来的，但自己能握在手上的权力才是真的。
纳兰汐对那人再是心动，该学的东西和道理还是懂的。
她会老，而且会老得很快，但是永远有年轻漂亮的女子。
所以她即便真的心怡于他，也只是想要他的正妻之位而已。
只有正妻，即便不宠爱，但也绝不会冷待。
“可是祖母那边......”纳兰汐迟疑。
她和母亲但凡敢做些什么，祖母马上就能发现而且制止。
“可是小姐，您怎么知道老夫人一定会管呢？”怜香倒是笑得有些胸有成竹。
“奴婢可听说了，大小姐最近和老夫人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老夫人刚回府的时候对大小姐确实没话说，看重得很。
但自从及笄礼之后，就显得很一般了。
显然大小姐和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
又或者说，老夫人有意想看看大小姐应对很多事情的能力。
怜香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对纳兰汐说这些。
纳兰汐自从纳兰云从院子里搬出来之后，就不太愿意听这些事了，所以她也不太清楚纳兰云最近的情况。
“小姐，您要快点做决断才行啊。”怜香只能这么说道。
她都把话放在这里了，纳兰汐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只能说太扶不起来了。
纳兰汐咬唇，明显是在思考。
好在没多久之后就说道，“那就给母亲传话吧，也不用瞒着。”
反正她们也瞒不住，那就不如直接告诉老夫人。
反正她和纳兰汐之间注定不可能和解的，明里暗里没有多大的区别。
“是，小姐。”怜香很轻快地答应道。
“奴婢让人去安排，”
纳兰汐淡淡应了一声，“把东西都撤了吧。”
她指了指桌上的膳食说道。
经过这么一打岔，她也全然没了胃口。
“小姐多少用一些吧，要是不想吃粥和小菜，奴婢去给您换些素包子和其他的也行。”怜香又劝道，并且让在一旁侯着的另一个丫鬟把东西先撤了下去。
她是纳兰汐的大丫鬟，也很得重用，所以下面的人也听她的话。
“换吧换吧。”纳兰汐无奈，也感觉有些暖心。
还好她身边还有怜香，机灵又懂事，最是为她着想。
所以很多时候有怜香哄着，纳兰汐也不会不给面子。
有一个能干的丫鬟能顶很多事，在这一点上纳兰云是没法和她相比的。
怜香便高兴地应了。
......
这边的裴君还在路上，也不知道是点了长明灯之后有了心理安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心情确实放松不少。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不是自己向前走，就是被生活推着往前走，自己做出选择并且从容去应对，感觉就会好受很多。
“主子，二小姐已经知道我们离开了。”绿柳关上车帘，将纸条递给裴君，说道。
“还挺快。”裴君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说的就是纳兰汐在她离开后所做过的一些什么事情。
一开始裴君也是很难接受这种方式的，毕竟这和她以前的生活方式有些相悖。
以前虽然也是生活在满是监控的世界里，但这种感觉不会过分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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