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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透过玻璃，看到江余依旧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开始？”韩霆诧异地问道。
袁老也有些疑惑。
这座空间内四周布置了数十个精密级别的检测仪，一旦房间内有精神波动，便会连接外边的特制屏幕。
也能精准地显示出觉醒者的精神波动峰值。
怎么现在看上去，屏幕还是一片漆黑。
“小韩，要不是跟你打的交道多，我真怀疑你之前是在跟我谎报军情。”袁老充满深意地看了一眼韩霆。
韩霆急忙到：“我去看看，这小子怎么回事，战斗的时候猛的不像个人，怎么测试的时候却哑火了。”
只是，他的脚刚刚抬起。
便听到整个地下别墅传来急促的报警声。
红色的灯光闪烁着。
让人不由得心中急切。
“这是……精神警报灯？不是只有超过2000卡兹才会响吗？”袁老诧异道。
韩霆这时候人都傻了。
像个智障儿童一样，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地指了指屏幕。
袁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瞬间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母体，这也太恐怖了！”
屏幕上当前显示的数值正是5000卡兹。
而且，这是空间内检测设备的上限。
人类和母体的精神力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人类拥有开发异能的能力。
哪怕只是最初级的开发程度，也能把精神力放大5倍，高级别更是能放大到几十倍。
而d级母体的极限精神力也不过才20000卡兹。
按照这个逻辑换算的话。
江余当前爆发出的精神力，最起码都是c级母体才能有数值。
而作为觉醒者来说，则是第三阶段的进化期觉醒者。
迅速得出这个结论后，韩霆嘴都快裂到耳朵后面了，眼神闪闪发光。
内心只有四个大字。
捡到宝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座最外围的编号城市，居然能出现一位进化期觉醒者。
韩霆再也顾不上袁老，迈开大步，冲到了玻璃门前。
他不敢贸然进入。
只是在门口对江余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江余发现后，立马给小白使了个眼色。
……
下一秒。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个眼色……使不得！
江余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身体一个飞跃扑向了小白，双手使劲按住了对方的肩膀，目光惊恐地说道：“小白！够了！”
小白瞳孔已经完全成了白色。
不像是人类眼白那种浑浊，而是如同雪花一样，白的晶莹发亮。
直到听到江余的话才眨眨眼睛恢复正常，然后呆呆地问道：“不是给我使眼色了吗？”
江余长出口一气。
总算没有酿成大祸。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阻止小白，怕是几个人都会被活埋在地下室。
韩霆在外边看到江余突然摔倒在地，同时也感受到空间内的精神力消散，立马打开门冲了进去。
跑到江余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江余松开小白，回头犹豫着没有开口。
“快说啊，你要急死我。”韩霆是真急了。
江余心里有些感动，笑了笑：“没事，组长，就是突然头晕了一下子。”
韩霆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觉醒者来说，精神力透支的话，这种情况也比价常见，所以他也没有怀疑什么。
袁老听罢，眼光扫过玻璃上不知什么时候填上的几道裂纹，眼神闪烁。
他明明记得，在外边观察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痕迹。
而是在江余扑倒在地的前一刹那才出现的。
这个年轻人拥有着远远超过当前程度的潜力。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妖孽啊……
紫月之后，觉醒者对于精神力量的探索从没有停滞。
而他作为紫月研究院的资深教授，更是对精神力有着远超普通觉醒者的了解。
但是，就算是他们也没有探索出一条完善的，可复制的，可以让精神力成长的方式。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反而越来越迷茫了。
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进化路径。
有的需要暴饮暴食。
有的只要下雨天淋雨便能进化。
更有的需要不断地和异性亲热来变强。
……
所以，大部分觉醒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只是他们大多掩饰了起来。
后来，研究院只是得出一个笼统的概念。
无论是哪一种怪癖，都可以触动觉醒者的某一种情绪，而放大那种情绪则可以刺激精神力的增长。
但是，这些都有一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潜力。
这是比精神力量更玄奥的东西。
看不着，摸不透，就算想研究也无从着手。
不过，还是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会暴露出来。
就好像曾经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一些怪事。
普通的妇女，为了救孩子，推动了一辆几吨重的车辆。
这便是潜力的一种体现。
理论上，经过特殊的锻炼，那名妇女是可以拥有这种巨大的力量的，但是实践中往往不可能实现。
……
“组长，袁老，精神力考核通过了吗？”江余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韩霆大笑道：“哈哈哈，那当然，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哦，那就好。”江余开心地笑道。
“你就不好奇自己究竟属于哪个等级吗？大部分觉醒着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袁老问道。
江余摇摇头：“我还好吧，毕竟也不是我自己的能力。”
韩霆和袁老不漏痕迹地对视了一眼。
“不管怎么说，你这一项考核很出色的通过了，而且表现出来的能力强大到令人意外。”袁老说道：“不过，具体的定级，还需要你展示一下异能，这也是最后一项考核。”
“嗯嗯，我们现在开始吗？”江余问道。
“可以，不过你爆发出来的精神力有些强，无法在这种普通环境中测试，需要安排你在意念空间中进行。”袁老自怀中取出一枚魔方大小的金属球。
在他按下一个按钮时，金属球变如同液体一样流淌变化形状。
几秒后成为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头盔。
“这是我们紫月研究院的第三代虚拟头盔，带上它，可以把你投放到一个更加宽阔的意念空间。
并且里边会有一只设定好的虚拟母体，我会将母体等级调整为c级。
你需要用你的异能和它战斗。
胜负不论。
仅仅是用这种手段来检测出你异能承载的精神力峰值。
我这样解释你能懂吗？”袁老问道。
韩霆瞅了一眼头盔，像是想起了什么，默不作声的咂咂嘴。
江余犹豫了一下接过头盔，表示明白。
他有点担心这虚拟环境中，小白会被限制进入其中。
“院长，别担心，我可以的哦。”小白凉凉的小手抓住江余的大手，然后身体便一点点消散在后者的视线中。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带上头盔，将会在三十秒之后塑造场景，你可以在发现母体的第一时间开始战斗。”袁老说道。
江余没有再回复，把金属头盔戴上。
嗒。
嗒。
嗒。
仿佛秒针跳动的声音响起。
三十声后。
江余面前突然一亮。
入眼所见是一座类似教堂的建筑。
而四周则全部都是长着杂草的荒野土地。
江余并没有立刻发现母体，便选择向教堂内走去。
走进圆形拱门，视线变得昏暗了一些。
里边显得很空旷。
没有印象中该有的长椅和桌子。
只是墙壁上拥有许多雕刻着的石像。
多数都是长相奇特的怪兽，还有一些则是半人半兽的混合体。
它们延伸出的身躯某一个部位上，各自插着一根金属烛台。
这也是光线来源的一部分。
小白很喜欢这些雕像，欣喜地想要去摸摸它们。
江余觉得不太好，便拒绝了小白。
三秒后。
一只突然睁开眼睛的石像告诉江余，他之前的决定有多正确。
这是一只长着虎头人身的石像。
而在它睁开眼睛时，身体上忽然快速浮现出毛发，并从墙壁中走了出来。
冷峻的而凶狠的目光注视着江余这位不速之客。
它扑了过去。
手掌也迅速变大，指尖延伸出宛如匕首的利爪。
反光的利爪如果抓在人的身体上，绝对会像是切割豆腐一样把人体撕开几个大口子。
这一点，江余深信不疑。
“小白。”他紧张地呼喊了一句。
“我在呢。”小白清脆的声音响起。
江余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
利爪已经近在眼前，就在即将把江余的脑袋开瓢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如同鬼魅一样避开。
那一瞬间。
他的身体几乎如同液化了一般，头变得很长，身体急剧收缩。
像是被哈哈镜照出来的影子一样。
一击不中，怪物仿佛很生气，嘶吼了一声，便更加凶狠地挥舞着双臂。
爪影如同雨点一样密集地覆盖了江余身边的空间。
但是他却总能在其中找到可以闪避的缝隙。
而且还不断地围着怪物的身体游动。
一会儿摸摸它的头，一会儿拽拽它的尾巴。
更过分的是，还特意撬开怪物的嘴巴，把头探进去看看它锋利的牙齿。
那个时候，江余感觉自己像是一份可口的美食。
被小白亲手送进怪物的嘴里。
这场战斗不过十秒。
江余后背便感觉后背湿乎乎的。
他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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