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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侧目只见一人将阿寻抓住,小娃娃自然害怕,连忙唤喊叫起来。
“阿寻乖,娘亲在这儿,别怕!”文?自知一时难以脱身,只得转身又开口道:“让孩子跟着我就好,别弄得大家都不安宁。”
“苏夫人开口,下官自然可以行这个便利!”
那锦衣卫头子似乎还是个不小的官,文?也是就此试探一番。
紧接着文?一行便被锦衣卫带走。
期间文?与刘司都被遮住了双眼,若是以前,即便如此文?也是能够确定自己的位置。如今她不过一个废人,全然不知处境,只得随遇而安。
锦衣卫能与东厂相抗衡自然也不是草莽之辈,刚一上马车他们便将刘司击晕,就防着刘司流露什么踪迹。
更糟糕的是,文?此刻身体越来越难受了,心口处撕裂般的疼。以往虽说吐几口血晕几回也不曾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今日她倒是有些摸不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说其他,她的身体能不能等到苏子安来营救都还是未知数。
正在文?焦灼难耐之际,阿寻靠近文?,直接压在了她身上。文?目不视物,只以为阿寻害怕,也连忙打起精神安抚着小家伙。
“娘亲,阿寻怕!他们会不会打阿寻!”小阿寻叽叽咕咕地哭诉着,小小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弯月刀,只有成人一个小指长短,他偷偷让文?触摸到这柄小刀,嘴里还不饶人的委屈的哭喊着。
文?感觉到了手上的东西,心里也是震惊于阿寻的机敏。她状似心疼阿寻哭闹,亲昵地将自己脸往阿寻面上贴去,凑得很近了她才小心翼翼开口:“阿寻,先收着,等刘叔叔醒来。”
四周都是锦衣卫,文?不敢说太多,就着阿寻的哭喊声也只敢说这么一句。
小阿寻听见文?的话,还是不依不饶的哭着,只是小手紧紧握着小刀偷偷摸摸缩进袖里。
很是一会儿了,锦衣卫被吵得不行,“小子,别嚷了,再哭把你丢去喂狼。”
阿寻这才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抽抽搭搭地停下来哭泣,小模样委屈极了。
“阿寻,乖乖的!别怕,娘亲保护你!”文?又适时安抚几句,阿寻彻底的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窝在文?怀里睡着了。
文?暗地里勾唇一笑,还真是个孩子,再是机灵终究还是个小娃娃。
“苏夫人,你说你跟着苏子安这个阉人到底是图什么?”那群锦衣卫头领兴许真是无聊了,竟开始八卦起来。
后来文?才知这人叫柳星朗,是现任锦衣卫首领柳月明的亲弟弟,可见锦衣卫为了对付苏子安还真是重视抓文?这件事。
“什么意思?‘阉人’是什么?”文?是真的不知这个词汇到底是何意思,毕竟这在西凰是没有的。
“苏夫人你不知苏子安这厮的真实身份?”柳星朗一脸玩味地看着文?,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还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副很是有兴趣的样子。
“不知。他没说过!”文?坦言。
“‘阉人’啊,就不是男人!”柳星朗也没有什么贬低的意思,只是平静地给文?解释。
“不是男人?是女人?”文?想着也是笑了笑,这苏子安怎么看也不是女人啊。
“这个世界除了男人与女人,还有一种不男不女的人,苏夫人不曾听说?”
文?像是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男不女,难道像西凰的宫中女侍一般,缺了生育能力的人?
西凰宫中侍女皆是从小培养,较之普通女子更为妥帖细心,身材更为矮小些。自小便服下绝育之药,终身只能服侍皇家。民间也说这些侍女是不男不女之人。
“不曾听说,此为何意?”
“男人缺了那样东西,那就不算个真正的男人。”柳星朗说完,低低地笑了两声,“这么久苏夫人没发现吗?”
文?心中咯噔一下,是自己想的那样东西吗?那该有多残忍啊,苏子安是遭受了这样的痛楚吗?她的心里更是疼得翻涌,口中溢出一丝鲜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柳星朗一见文?嘴角渗出鲜血,有些怔愣,可是嘴里依旧不饶人。“苏夫人莫不是气得吐血了?”
文?低下头,缓了缓自己身上的痛楚,开口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这样的人经历了什么?才会...才会选择放弃...”
柳星朗听出文?言语中的哽咽,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以为她一定会恶心厌恶,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心疼吗?
“苏子安是无根之人、是东厂太监、他就不是个男人。他贪赃枉法、心狠手辣,苏夫人不觉得恶心吗?”
“他对我好,足...足够了,我心疼他曾经历过那样的痛...”遮住文?双眼的布料渐渐湿润,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这眼泪是为什么而流,或许还是心疼苏子安更多一些吧。
她想起他在听到办婚嫁之礼时落荒而逃、想起他在来凤京的路上那种忐忑焦虑、她想起了许多苏子安的不同寻常之处,她突然间就明白了他的一切拒绝与挣扎......
“到了,把他们押进去吧!”
柳星朗的声音打断了文?的思绪,看来关押她们的地方到了。
文?被推嚷着进了一间屋子,锦衣卫将她眼前的布条解开后便全部离开了。
视线突然明亮,总归是舒服些了。只是手脚还是被缚着,文?有些迷惘,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查看了一下刘司的情况,他还未苏醒。
“阿寻,你过去看看刘叔叔。
阿寻在下马车时也被惊醒了,如今正是睡眼朦胧的时候。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挪去了刘司那边,扯了扯他的胡子。
“娘亲,刘叔叔没反应。”
“那再等他睡一会儿吧,回来吧!”
此刻刘司正是郁闷着呢,其实他半途就醒了,只是刚一回过神就听见那人在与他们夫人说大人是无根之人什么的。刘司料想夫人已经全部知道了,奈何他如今是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与夫人去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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