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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早已遁出凤京了。只是不知他会是向西还是向南而去。你怎么看？”
“奴才愚昧！”苏森满是羞愧，又跪了下去身子竟是微微颤抖起来。
“没事，我说与你听。西城城主曾是秦王的人，西城必定是有他的势力；而南域王是他外祖，想来这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牵连。”
苏森一直认真听着文?的分析，一点点学习。他不是愚钝，只是对朝堂错综复杂的关系知之甚少，况且，以往的他也没资格去接触这些。
“奴...奴才...”
“想说什么就说。”
“奴才觉得，秦王去往南域几率更大。”苏森像是卯足了勇气。
“何以见得？”
“西乘风早前已被处置，太子殿下应当不会还放任他的势力穿插其中。所以...奴才觉得秦王会去南域。”
“也不尽然，若太子殿下特意留下那些只为最后瓮中捉鳖呢？”
“这...这，是...”
“哈哈哈，苏森，你要明白。万事无绝对，行事总要多思多想，要给自己留有余地。”文?对别人的这些谋略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牵扯自己时总是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
“奴才懂了。”
“去让刘司中午备清蒸鲈鱼。我想吃！”
“是奴才这就去。”苏森退至门口，又停下，“夫人，您可要再休息一下？”
“嗯，去吧，我去子安屋里再睡会儿。无事不必打扰！”
“是。”
此刻去往南域的官道上，奔驰着一队人马，正是柳月明、柳星朗和长安带领的锦衣卫。
他们皆是紧绷着面目向前疾驰，直到一座小镇模糊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一行人这才减缓了速度。
“兄长，在此设伏？”柳星朗追上柳月明问道。
“兵分两路。”柳月明低缓的声音从前方顺着风传来。
“什么意思？”柳星朗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首领的意思是，秦王也许已过此关卡，亦或是未过。得做两手准备。”长安冷冷地插话。
“我们不是赶在了秦王的前面吗？”柳星朗更是疑惑了。
“不。有可能一切只是他的计谋。”长安翻了一个白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柳星朗。
“长安所言极是。”柳月明肯定了长安的说法，“星朗，你与长安在此静候三日，看秦王是否在我们之后。我先向南域赶去，以防秦王已经去和南域王接洽了。”
“好。兄长，听你的。”
“是，属下遵命！”
夜幕降临之时，他们终于赶到小镇。
柳月明按照之前的部署，带了一队人马换了马匹，买了干粮，便继续赶路。而柳星朗与长安却和另一队人马留在了此处。
“长...长安，你等等我，走这样快干嘛？”
他们寻到落脚的客栈，长安栓了马儿便向里走去，柳星朗追在长安身后嚷着。
“柳大人莫不是在刑部大牢被霍大人伤了脑子？”
“我哪有？我本来就不愿去理那些弯弯绕绕的。”
这柳星朗说来也没错，他从小就是在柳月明的关照下成长的，什么阴谋诡计柳月明都事先替他担了，因此柳星朗性子总是要直一些。
更何况他醉心于毒术，一些旁的东西，他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动脑子。
“叫住我可有事？”长安没有继续和柳星朗争辩。
“没事没事。你想吃些什么？我叫店家准备。”柳星朗殷勤极了。
“都可。本就是追击逃犯，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知道，但也不能亏了你不是？那我去安排了？”
“有劳柳大人！”长安拱手离开去了自己房间休整，并未再关注柳星朗。
过了小半个时辰，长安的房门被敲响了，这次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柳星朗来叫门。
“长安，你收拾好了吗？快出门用饭吧！”
长安一把打开房门，“柳大人，属下没聋。不用如此大声。”
“嘿嘿，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柳星朗讨好的笑着。
长安看他这一副样子也是哭笑不得，昔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小柳大人，怎么如今在她面前这样一副掉价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主子所说，上心与不上心的区别吧。
二人一前一后到楼下同其他人一道坐上了桌，柳星朗更是殷勤地不行。
“长安，这菜好吃。是南边的特色，你多用些。”
长安眼瞧着碗里多出来的菜，也没法拒绝，“谢过大人。”
“不客气、不客气，你多吃些。”
“柳大人如今和以往大有不同啊！”长安其实是想隐晦地提醒一下柳星朗，这如今真是越来越直白了。
“是我扰着你了？”柳星朗有些担忧地看向长安，“以往不知你是女子，只是一昧压着自己。如今，只想对你好一些。”
“谢柳大人厚爱，只是...算了，没事。如今还是得以秦王的事为重。”
“我知道的。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你放心！”
柳星朗终于是听进了长安的话，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若是他再一直这样下去长安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不抽他一顿。
“柳大人深明大义，属下佩服。”
“好啦，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安排他们几人轮流在城门处监视动向你觉得可好？”
“全凭大人做主。只是属下觉得不需要等三日，两日即可。”
“为何？”
“首领说的三日是最宽泛的时间，其实若秦王真在我们后面，那么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赶路最多也只会比秦王快两天而已。”
“长安为何如此确定。”
“属下准确的计算过的，当然，若是柳大人不信大可以不必理会。”
“如何不信？不信你，还能信谁？”柳星朗说出这句话事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长安，像是要将她吸进自己的灵魂。
“你...你离远一些。”长安推开柳星朗，面上有些发烫，她实在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患疾的样子，心律也不齐了。
柳星朗见长安突然面色变了有些紧张，“长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红红的，可是病了？”
“没...没事，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部署之事便劳大人费心了。”
柳星朗也不敢拦长安，只是乖乖地答应了，“好，你休息吧。一切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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