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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曾经最爱的人，那个曾经逃走的人，程阳回来了，他和其他的人一样用期待的眼睛看着她，他想要让她选他。
白涟低下了头，眼眶有些湿润，明明以为早就麻木了，没想到程阳的出现将她的所有伪装全部击溃。
程阳看着台上的白涟一阵心疼，他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白涟与另一人生下了一个女儿，那是他此生的挚爱，却被旁人玷污，如果当初他不曾离开该有多好。
他看着白涟的眼光全是期待，他在期待白涟能选他，他不介意白涟的曾经，从今以后他会保护白涟，他不会再让白涟沦为生子的工具。九尾狐族的未来他不在乎，只要白涟选了他，他会带她离开。
他始终相信白涟会选他的，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白桦坐在首领的座位上，看着台下的程阳眼神有些冰冷，扶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死死地抓着木头。
他看着台下的程阳起了杀意，为什么要回来，姐姐看他的表情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姐姐只能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如果白涟选了程阳，他会忍不住杀了程阳的，他会忍不住的！白桦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白涟，心里面默默的恳求着：姐姐，别选他，我会疯的，别选他……
白涟还沉浸在见到程阳的震惊中，她应该选程阳吗？
心里面有两个声音在叫嚣着。
“你喜欢程阳的，和谁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不选一个两情相悦的。”
“不，你已经不配了，你已经脏了，你被那个男人睡了一年。”
“程阳不会在乎的，他不在意这些的”
白涟犹豫了，程阳真的不在意吗？那她应该选程阳的，她还爱他。
她正要开口，心里面那个反对的声音又再一次讲她击溃。
“他不在意吗？那你在意吗？白涟，你好肮脏，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为什么还想要得到程阳的喜欢，这不公平的，他心里一定会觉得你恶心，你自己也觉得你恶心不是吗？”
恶心吗？白涟默默的问自己。
是啊，她好恶心，她配不上程阳了，白涟默默的抬起头，对上程阳的视线他慌乱的扭开了头，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她与程阳早就结束了，她不该抱有希望，“我选那个。”
白涟随手一指，她甚至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她就扭头离开了，不在意了，无论是谁她都不在意了。
白桦看着离去的白桦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选程阳，这样就好了。姐姐永远是他的，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日后他们会有更多的孩子。
程阳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涟选中的那个人，他不明白白涟为什么没有选他，难道白涟已经不爱他了吗？
他必须找到白涟，他要告诉白涟他不在乎那些的，他可以随时带她离开。
*
“阿阳，好久不见了，你要抱一抱我的孩子吗？”
程阳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他以为他全然不在意的，但看着白涟怀中的孩子他却忍不住的幻想着白涟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的画面。
他的神情露出一丝的厌恶，这些白涟默默的看在眼里，他果然还是在意的，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不是清白之躯，程阳也不例外。好在她没有选择程阳，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这样她也会少难受一分，但心还是好疼。
程阳收起眼里的厌恶，他心疼的看着白涟，“阿涟，跟我走吧，你当初不是让我带你走吗？我现在就带你走，万水千山，我们总会有地方容身的。”
白涟顿了顿，她看着眼前的程阳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当初她给过机会的，是程阳放弃了她，现在，她都放弃了自己他却又跑回来说要救她，这一切真的好笑。
“阿阳，你要带我走，我们去哪啊！我的孩子也要带走吗？”
程阳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白涟不在意，她接着逼问道：“你以什么身份带我走呢？难不成你还想娶我吗？我的孩子，我和别人生的孩子你会视如己出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会的，我会对你好的阿涟，你相信我。”
程阳有些慌乱，眼前的白涟太过陌生，以前的白涟总是温柔的，看他的眼神也总是带着笑意的，但现在，她的眼神好冷，她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他就要真正的失去白涟了。
白涟丝毫不退缩，她逼视着程阳的眼角冷冰冰的说到：“你知道我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在那个男人身下有多享受吗？程阳，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吗？你说带我走，你配吗？”
白涟的话语堵得程阳的脸色铁青，他竟不知道温柔的白涟会说出这样露骨不耻的话语。
程阳捂着脸，有些难过：“阿涟，求你了，跟我走吧，我求你了。”
白涟看着曾经心爱的人如此这般，心里如刀割一样疼痛，她好累啊，程阳为什么要回来，只要他一直不回来他就不会知道她有多肮脏，他对她的所有记忆都还会是记忆中的温柔和善良。
可是，他回来了，一切的幻想都会破灭了，从今以后他再想起她可能只会觉得恶心和厌恶了。
“你回去吧，程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我不会选你，下一次，下下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选你，将来我的女儿长大了我也不会让她选你，你走吧，离开梦岭，算我求你。”
白涟抱着怀里的孩子走进了屋子，她关上了门，程阳还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但她却好像看不见一般。
她给她的女儿取名故梦，故去的梦，逝去的梦，如她与程阳一样，不过是一场旧梦，早就该醒了。程阳也会忘记她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他们身为九尾狐族，多的是时间，程阳会寻到一个爱人，不论是人，妖还是仙都在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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