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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席清若说，席远山爱喝烧白，于是他们去超市就买了几瓶。
席远山望着小杯中的白色液体，眼神似有怀念。
“还是当年的味道啊！”
他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当年李擎还在帝都的时候，他便要常常去李擎家里蹭饭，吃上红烧肉配几碗大米饭，香的很。
那时候李川的父母还在世，他们抱着小小的李川，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饭。
李擎这暴脾气，和他在餐桌上经常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不过那倒也没什么。
两人几杯白酒下肚，就又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了。
饭后，李川的父母抱着李川去散步，他们俩便坐在李擎家下棋聊天。
虽是些平凡日常，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席远山闭了闭眼，随后举起酒杯，对着李川说：“干了。”
李川也举起酒杯回应。
既然有李川陪着席远山喝酒，席清若也便不喝了，她一贯不喜欢喝白酒，太烈了。
一心跟着面前的小龙虾奋斗，过了片刻，面前出现一碗满满的龙虾肉。
席清若抬头，李川正看着他，眼神柔和，“清若，吃虾。”
虽是知道李川只是在配合她表演，但席清若还是怔了片刻。
随即莞尔一笑，“你自己也多吃点。”
席清若低着头吃虾，感受着心脏里跳动的不正常的频率。
今天已经第二次了，看来自己的心脏真的出了点问题，该去看看了。
席远山默不作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酒足饭饱之后，李川主动说自己去洗碗，席清若在一旁帮忙。
不过席清若也不怎么会洗碗，就帮帮李川摆放碗碟。
席清若想起什么，开口道：“我也也不知道打算呆上几天，这几天你可能要呆在这住了。”
李川知道席远山要留好几天的时候，便已经预想到了。
“行，那我到时候去客房住。”
席清若咬了咬唇，道：“跟我一起睡吧。”
李川手一抖，手中的盘子差点掉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什么？”
“我爷爷是细节控，要是知道你不和我住在一起，肯定又会怀疑什么的。”
席清若也有些烦恼，早知道不为了省事和席远山说自己已经和李川同居了。
撒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去圆。
“好……好吧。”李川心里十分雀跃，但面上还是尽量平静。
洗完碗之后，两人出来，席远山皱着个眉，还是坐在客厅里看偶像剧。
因为一直在厨房忙活，李川不知道席远山喜欢看偶像剧，李川过去拿了遥控器，跳转到了新闻频道。
席远山瞟过来，“你干什么？”
“调个频道啊，那些偶像剧爷爷你应该不喜欢看吧。”
“谁跟你说了我不喜欢看的？”
李川在心里腹诽，喜欢看你还皱着个眉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席清若将李川手上的遥控器拿过，调到了刚才的那个频道，“你误会了，我爷爷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偶像剧。”
李川嘴角抽了抽，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私下竟然喜欢看偶像剧。
席远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这部片子男主长的太丑了，脸上都是坑，我看的气死了。”
由于刚刚的一段小插曲，席远山也没了看电视的心情，他站起身，对着李川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应该是想要和他单独聊聊，李川向席清若望了一眼，席清若点点头，李川便跟着席远山，到了席清若家的书房。
门被关上，席清若家的书房也很大，里面还摆了张小沙发。
席远山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还站在那儿的李川，“坐啊，杵在那儿干嘛。”
李川也在沙发上坐下，“席爷爷，您是有什么事吗？”
席远山眯了眯眸子，从上到下打量了李川一会儿，忽地笑出声来，“像啊，真是太像了。”
李川一头雾水，“像什么？”
席远山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通体呈古铜金色的怀表来，随后将怀表打开，怀表里面印着两个年轻人的合照。
一个眉眼冷峻，一个笑的灿烂，这笑的灿烂的李川颇为熟悉。
“这是我爷爷？”李川问道。
席远山点了点头，“这是我和你爷爷当年的合照，旁边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李擎年轻时的外貌和李川像了七八成，难怪席远山会说实在是太像了。
席远山敛起笑容，“这次我来杭市，不只是为了见清若，更是为了见你。”
李川：“我？”
席远山眼神严肃地看着李川，“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挑衅城管监察部，甚至还说出抨击传统文学的话，稍有不慎，你和清若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当然知道，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席远山重重地叹了声气，“那你可知那帮人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一个像狼一样，盯着抨击传统文学的人，你的那个直播早就引起了他们的不满，要不是我先帮你压了下来，你现在不一定会出点什么事。”
“席爷爷……”李川有一瞬间的怔楞，没想到席远山会帮他压下这件事。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既然是清若的未婚夫，我就不可能让你出点什么事。”席远山说道。
李川表情郑重，“席爷爷，但我还会继续朝这个方向做下去，我答应过清若，要和她一起将第三处扳倒的。”
席远山听了这话，沉默片刻，说道：“清若还是这么固执，我知道她这些年在做什么，一直在护着她，可要是真触及到了那帮人的底线……”
“我不能常常呆在这边，也不能时时刻刻地看住她，即使有薛岚在这里，我还是一点也不放心。”
席远山十分严肃，“李川，你能代我保护清若吗，我说的保护，是用生命的保护。”
“当然。”李川毫不迟疑。
席远山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发现李川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有些伤感，“清若之前，有和你提过如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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