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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真好。
“谢谢你啊。”男孩抿着唇低头看着宴今。
听到一声道谢,宴今不自然的别开头,“没什么。”
“小猫咪你要怎么处理,脏兮兮的还受了伤。”女孩子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头。
“我会带它回去。”姜知野看着猫咪勾了勾唇,眼神溢出温柔。
“嗯。”
……
“你那以后去哪啦,你说让我去鱼巷那找你,可是根本就没有你得踪影啊”
“我已经不住那里了。”
“好吧。”
走到校门口的宴今和姜知野挥手再见。
“宴今!”少年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我叫姜知野,你记住我的名字!”
还没等宴今反应过来就只看见他骑着自行车的背影。
夜幕降临,宴今在噩梦中惊醒。
宴今自十四岁去到国外,回来后便一直噩梦不断,她有一年的记忆是空白一片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这肯定与冥州有关。
一阵浓烟飘了进来,宴今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现在的天气还正是闷热的时候,但此时空气中更是热,完全不像是夏天该有的温度。
着火了!
宴今心中一秉,推开门时一大阵火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阵阵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宴今是住在二楼,而宴澈则住在她得对面,宴书以及晏家夫妇则是在一楼。
此时二楼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壁画、窗帘这些烧的正旺,木制的地板也烧的炸开来。
空气中是浓烟味和酒精汽油味。
宴今抬眼看过去,宴澈的门竟然从外面锁着!
有人想借着火灾杀了他!
是宴书!
她皱着眉思索了一瞬,准备自窗下跳下去,但又转念一想到宴澈递给她的那几颗糖。
明明都是一家人,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却是只有宴澈给予出了自己的那份温暖。
宴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几条湿的浴巾披在身上,用毛巾裹湿了围在口鼻处,又从枕头地下掏出一颗针。
她习惯于将一些保护性的东西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她身手不太行,只能智取。
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地上的汽油是从宴澈房间里淌出来的,二楼已经烧了一大半了。
宴今只能走一些看起来火势不那么大的路跳过去,门把手已经被烧的滚烫,她用湿毛巾包住大锁,细小的针从孔内转过去,咔嗒一声,锁开了。
宴澈房间里的火势看起来更大,她慢慢的蹲着,她尽量不让自己大面积的置身于火海当中。
“阿澈。”
宴今眯着眼,找寻宴澈的位置。
“姐姐,是姐姐吗?”
声音从洗手间处传来,弱弱的,听起来像只刚出生的羊崽子。
宴今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火势稍微小一点,但浓烟却依然旺盛,宴澈蜷缩在角落,脸上灰扑扑的。
“宴澈。”
她摇了摇的肩,但宴澈却是像没骨头似的倒下去。
“姐姐,我身上......没力气”
从几天前开始宴书每晚上都会给他送一些吃的,今晚也依然送来了,是一杯牛奶,味道他喝起来感觉有些怪,但也没去细想,只以为自己去公司学习太累了。
喝了之后头便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却是浓烟密布,想跑却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宴今紧了紧拳头,想到这孩子是被下药了啊!
她将浴巾用力撕成很宽的一条条的,裹紧,相互连了起来。
这里只是二楼,并没有很高,但现在宴澈这个样子恐怕跳不下去。
火势越来越大了,宴澈昏迷前只听到宴今沙哑的声音。
“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身上的湿浴巾的水分快要蒸发了,她用力将宴澈扶了起来,宴今将浴巾制成的绳子牢牢的捆在了宴澈的腰上,再将绳子另一头捆在洗漱台的下摆处,把宴澈拖到窗边让他贴着墙一点一点的放下去。
梅露和宴修泽都还穿着睡衣,想来是刚发现火灾,报了警。
下面一阵喧闹声,有哭泣的,有尖叫的,也有呼喊的。
终于,洗手间的玻璃门终于在一片浓烟中爆炸开来,碎玻璃猛地砸过来,火势也一下子窜了进来。
宴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浓烟涌入肺里,嗓子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稍微休息了几秒,捏着绳子跳了下去,但火势涌进来,已经将绳子烧了起来,完全承受不了她的重量。
绳子一断,她重重的从二楼摔了下去。
地上是大理石,宴今被摔得差点晕过去,震得五脏六腑都钻心的疼。
傅棠生。
傅棠生。
她脑海中一直环绕着这三个字。
傅棠生是谁?
一些细碎又零星的片段涌入脑海。
阿生,阿生是谁?
男子明艳的面容,微勾的唇角,漆黑的眼眸。
她微微闭着眼,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阿今。”
“阿今。”
是谁在叫她。
宴今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刺眼的白,空气中没有浓烟,有的只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咳嗽了起来,嗓子处是辣辣的疼。
“今今。”
傅棠生站了起来,他握着宴今的手,眼底下满是乌青,眸中也是血丝漫漫。
宴今眸光垂了垂,动一下却是全身都连着的痛。
“别起来,睡着睡着。”医生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病历本,“傅少。”
他恭敬的垂着眸。
“给她看看。”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想来是一直熬着。
“宴小姐现在要好好的休息,您昏迷了两天三夜,火灾时肺里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只要好好调养按时治疗,不过几天就好了,身上是有些皮外伤,不过不会留疤的。”
宴今想问问宴澈的情况,但说出口却是发不出声音。
医生一眼就看出她想问的。
“您的弟弟没事,早就已经苏醒,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好了。”
宴今点点头。
“今今。”
傅棠生来到窗边,低声喊了她一声,声音满是愧疚。
宴今伸出手摸摸他的手,苍白的唇勾起一丝笑。
谢谢你。
她用唇形说。
她现在很好,只身上有些痛,她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她现在还没办法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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