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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认识很久了。”
这一句话却又惊得对方皱了下眉。
“这个缠人精竟胡说些什么啊!”
阿离躲在一旁偷听,被红莲的话急得不行。索性便大方站了出来,省得给他们两个深入交流的机会。
“咳咳……”
阿离故意扯开嗓子咳嗽,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走了过来。
“哎呀,好巧!你们都在这呢。”
阿离笑嘻嘻地靠上前来。
“看来这一局需要花费更多时间了。抱歉,到了我练剑的时间,便先走一步。”
陆卿云面无表情地对红莲说道,然后站起来看了阿离一眼:
“你穿得太单薄,这里风大,别留在这里太久。”
便徐徐离去。
阿离见陆卿云急着走,自己再留下也无趣,便朝红莲翻了一个白眼也迅速跑开。
阴风习习,黑云罩月,妖皇焱无尽手持蝴蝶骨,孤身一人来到了黑渊沼泽的结界处。
“你来了?”突然结界内传出一句厚重阴森的声音,渺渺迷雾间却看不清人影。
“看看这把弯刀,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
焱无尽将蝴蝶骨亮在身前,原先白色的刀面竟成了红色,在如此夜色下更显得诡异血腥。
“方赤焱王已经不在,它应该要选过更好的主人。你上次说的那个半魔半仙的女子,也许她就合适。”
妖皇焱无尽听此将弯刀收回,气恼道:
“难道本皇就不配?”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给她更有利用价值。你用此刀杀几百人不如她用此刀杀一人。想想我们的大业,你就不会在意这些虚名。这把刀,留在你身边也无太多用处。”
“大业?你们魔族现在困在此处,如何跟我谈大业?”
焱无尽口气犀利。
“别急,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当年天玑那三个老头,居然敢用原神祭祀,诓方赤焱王夔夷进入结界,启用仙魔之血将我等百年来封印此处,实在卑鄙无耻。哼,他们真以为能永生永世困住我们?”
“你们想出了破除封印的方法?”焱无尽来了兴趣。
“当然,很快……说来这几百年人间少见得天界那帮人,大部分原神都死于我魔族手下。如今却来了一个半仙,竟刚好有半魔的血统,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仔细想想,夔夷生前似乎与那月神育有一女,若没猜错,可能便是此女子。而且天界不会突然无缘无故放她下来人间,必定事有蹊跷。”
“哼!本皇便信你一次。下一步是什么?”
焱无尽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
“便先此物还回去,以及……”
几日后,阿离半夜偷偷跑下紫山,边跑边慢慢幻成月翡离模样。
是时候要回蝴蝶骨了。月翡离心想。
“站住。”
迎面却遇上拦路的红莲业火。
月翡离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好狗不挡路。”
“你急匆匆跑去哪?”
“拿回一样东西。”
月翡离没好气地说道。
“你可查得你身世的事?”
月翡离看了一眼对方,“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心,看你一脸无知的样子觉得可怜。”
红莲凑前想摸月翡离的脸蛋,月翡离却本能地往后退一步。
“你的身份碍事,多少会影响到陆卿云飞升。而且……”
“而且什么?”
月翡离问道,却见对方靠前一把捏住自己的下巴:
“而且我看近来陆卿云对你有点意思……”
月翡离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你听着,我一点都不想管你的事。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真不懂青照君心里在想什么,居然会派你这样的人来渡陆卿云。你既然揽下这个活,便给我认真完成。陆卿云飞升一事,绝对不容有失。”
红莲脸色变得凶狠,看上去不仅冰冷还吓人。
月翡离一把推开对方,“我当然会完成任务。除了我师父,天界的人都想我生生世世关在天坛里。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便自己下来渡陆卿云。既担心自己仙体受损,便莫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月翡离也冷冷说道,然后看了一下红莲意味深长的目光,便又继续说道:
“你一口一个身份,所以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不是进了月玄镜里面吗?居然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月灵犀的女儿,你猜猜是原神还是魔族?”
红莲说完,月翡离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你竟如此愚蠢。”红莲不忘再毒舌一番。
“你几番想要告知我身份,目的又是什么?”
月翡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为了你痛苦。我就是想看看你难受的样子。”
红莲靠近月翡离,然后一把搂住对方。
月翡离想挣扎,却又听得对方摸着自己的脸继续说道:
“看看你这张清冷的脸,美丽精致绝冷,想想有痛苦的表情在上面舒展,便让我痴迷不已。”
“恶心。”
月翡离动用法力一把震开对方,然后抽身离去。
红莲业火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究竟是?
我怎会是?
月翡离飞落地面,却觉周身没了力气,便缓缓停了下来。
师父果真一直在瞒着我。原来天界的人恨我,是因为我体内确实有魔族的血。
月翡离越想,越觉得身体变得疲乏无力,连走路的力气都快失去。
月灵犀?夔夷?
竟是我的亲生父母么?
想到此,月翡离感觉头晕目眩,下一刻便觉要倒下。
“月翡离。”
陆卿云及时出现在身后,稳稳地接住了月翡离。
阿云?
月翡离情绪失控,竟又忘记此时月翡离的身份,便一把抓住陆卿云将头靠在他胸前。
“我竟真的是魔族之人。”
月翡离轻轻说道,声音带点嘶哑。
“那又如何?你还是我认识的月翡离。”
陆卿云也轻轻说道,对于此刻月翡离流露出来的柔软竟一时心疼不已。
月翡离心想,原来靠在陆卿云身上是一件如此心安又温暖的事。
她稍微冷静些,便抬头离开陆卿云胸前,脸上重新恢复成月翡离惯有的疏离感。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翡离问道。
“我近来晚上闲来无事都会出现在去往尧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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