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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精神力并不足以观察到意识种子，但是楚煜却依旧能够模糊的感受到一阵阵轻微的脆响。
那是他脑海中意识种子正在发芽。
伴随着意识种子吸取魔力，开始飞速的增长，模糊的感觉逐渐清晰。
当楚煜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满是亢奋。
“哈哈哈……这种感觉真的是……真的是太妙了！！”
楚煜肆意的大笑着。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原本混沌的大脑变得极为的灵敏。
往常想不通纠结的问题，在这一瞬间全部得到解答，仿佛世间在没有任何难题可以拦住你。
忽然，楚煜感觉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些许絮状物。
尝试性的伸手去捕捉，却又什么都没有。
再次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絮状物，明明是漂浮在空中，细小到肉眼不可见的尘埃。
转动视野，向四周望去。
衣服的纤维，空气流动产生波纹，平时不可见之物，此时全被楚煜纳入眼中。
“仅仅是意识种子发芽就有如此效果，那真的成为施法者？”
楚煜闭上眼睛完全放松心灵，享受着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然而，还没有等他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知中多久，那深入灵魂般的感触，竟在缓缓消退。
“怎么回事？”
忽然，楚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种通透清晰的感觉，正在缓慢却又坚定的消退着。
原本清晰的大脑也开始重新变得混沌起来。
“药效过的吗？不对，笔记当中不是这样记载的。”
之前说过，在启蒙仪式当中想让意识种子发芽至长成的难度并不高。正常情况下哪怕没有外物辅助，也最多就把来月的时间。
而老巫婆那三瓶药剂是她用来突破现在瓶颈，精心炼制出来的。药效不说大，但是让意识种子长成，绝对是绰绰有余。
怎么现在一瓶下肚，却只是刚刚发芽而已。
“难道是魔力不够？”
看着桌子上那剩余的两支魔力药剂楚煜低吟了一下，没有立即作出决定，而是取出出老巫婆的笔记，翻阅起来。
“或许是因为战争太过惨烈吧！在漫长的游历当中，我发现过一些古怪的区域。在这些区域当中有着生物生存，但体内的魔法元素却呈现绝对的死寂。”
“并且，在这个区域内，只要出现一点儿蕴含魔法元素的物品都会自动地逸散出去。我将这种现象称之为死魔。”
“死魔！”
楚煜目光死死盯住笔记上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他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在诸多小说，影视动漫当中都经常出现。
末法，绝天地通，都是形容此情况。
甚至，最近还有一类灵气复苏的小说特别的火热。
但是，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很爽，真正遇到小说当中的背景情况，那就不太妙了。
特别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半只脚踏入了超凡的大门，才能真正体会到那一种前途无望的绝望感。
“等等，既然我身体里面的魔力会消失，那么我所带回来的那些魔法物品呢？”
想到此处，楚煜连忙拿出储物袋，取出打火匣、传承水晶球以及魔法围裙定眼望去。
以前他肉眼凡胎看不见，现在却看得真真的。
四件从洛克斯世界辛苦带出来的魔法物品，此时正不断的向外飘散着光粒。
那是什么光粒，这是魔法元素啊！
一直以来坚韧的内心终于有点崩盘了。
“为什么？为什么？”
楚煜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此刻的内心几乎要爆裂开来。
合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啊。
随着药剂被彻底吸收，刚刚萌芽的意识种子彻底停止了发育。
………
砰砰砰！！
左手握住枪身，右手扣住扳机，枪托抵住肩膀，头部微倾，瞄准面前的靶子，一发发扣动扳机。
弹夹里30颗子弹全部被打完，楚煜并没有停手而是换弹后，摁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按钮，原本静止不动的靶子，开始左右移动起来。
“吸………呼………”
调整好呼吸，目光专注，子弹击发的声音重新回荡。
但是这次打靶却并没有如同固定靶那么轻松。
30发子弹全部打完，也就只有17是发中靶。这数据说不上好，不过对比几个月前，那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扭了扭脖子，拿起桌子上由营养师专门调配的营养药剂一口喝完。
嗝……
一个大大的响嗝
随手将步枪丢在桌上，楚煜转动着发酸的手腕，离开靶场来到厨房。
打开煤气灶，两包低脂荞麦面，一块水煮鸡胸肉，一罐由营养师特调的营养液，晚餐便算OK了。
将这些食物放上盘子，轻车熟路的回到房间坐在电脑面前，输入密码，一顿噼里啪啦，一个风格黑暗血腥的网站被他打开。
点击支付了0.1枚比特币一个专属的房间被打开。
房间内有两人，一个身形壮硕戴着黑色面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另一个则可怜多了，嘴上封着胶布，四肢被铁链捆绑在一个木质十字架上，双眸中流露出惊惧的神情，似乎极为惧怕着等一下将要发生的事情。
面对这一场景，楚煜面色不改，熟练练的将窗口右边那一条条行行指令点击发出。
看着那面罩人拿出一把老虎钳咔嚓咔嚓的捏动着，向那可怜的家伙走去。
吸溜吸溜……
伴随着受刑者的凄惨哀嚎，一大口面被楚煜送入口。
似乎那受刑者凄惨的模样，一点儿也也没影响到他的心境，反而是就像首音乐一般，让他的思绪有些发散。
从这座庄园改造完成，到他得知地球是无魔环境，而自己的意识种子没有办法发芽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又七天。
在这段时间内，楚煜的生活和以往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并没有获得超凡力量，但是，当初意识种子发芽，所带来的感官上的巨大刺激，却让他深深着迷。
那是一种比上瘾还要可怕的症状。
体验过巅峰就绝对不会再想回到谷底。
为此，楚煜不仅没有松懈，依旧执行着计划，并且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三体》中的一句话，楚煜很赞同，“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想要拥有就必须先失去。
诸天万界这条路是艰辛的，像洛克斯世界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情况不可能每次都出现，更多的是生死相搏。
天龙八部当中混乱互相仇杀的武林，007当中的全球危机，生化危机当中的世界末日哪一样简单。
想要在那些困难的世界当中获取足够的利益，那必须要有实力、心够狠、手够辣。
如果还抱着以往的心态，死亡将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楚煜想要改变自己，由内而外的改变自己。除让自己变得更强壮，也要让自己的心更硬
但是强壮的身体容易锻炼，坚硬如刚的心态，却不是那么容易铸就。
一般小说当中，主角心态极速发生变化不是上战场，就是穿越后不知道危险情况，面对妖魔鬼怪或是被人追杀，有生死危机才会迅速蜕变的。
要是上述情况都没有，再不济也会杀杀猪羊进行锻炼。
可惜，冰岛作为治安在国际上排得上号的国家，甭说生死危机了，连警察都没有多少事。
甚至，连宰杀鸡羊都交由工厂统一处理，常人都是难以见到。所以，在这种和平的环境下想要锻炼似乎成了个难题。
但楚煜却想到了个方法，而且更妙、更绝、也更狠。
在网络中有一处蕴藏着血腥暴力的地方，在私下被称为暗网。
楚煜的方法很简单，通过布鲁斯拿到进入暗网的方法，进入到其中挑选血腥残酷分类的进行观看。
如果，只是看还没什么。
更绝的地方在于习惯之后，楚煜逐渐的将自己从一个旁观者转变成施暴者。
这当然不是亲手拿各种刑具去施行。
而是花1~2枚比特币，专门开一个房间，然后自己发出指令，要求施行人按照指令做出各种刑罚。
你看，这个方法多好！
不用经历生死危机，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习惯就好。
最多想起那些陌生人因为自己的一个私欲，想要锻炼心性就遭受到殴打、穿刺，切割等酷刑的时候，心里会产生些负罪感。
晚上做梦会梦见那一些受虐者回来报仇，在他耳边哀嚎而已。
但是，当这一切面临超凡力量的时候，一切似乎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而且谁说就真的没有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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