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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汤药后,云沐浑身都开始发红,两条细眉也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沈蹊和流光在旁边看着,心急如焚。
不救神医在云沐的手腕上插了一根银针,是一根用紫奎花水浸泡过的银针。
紫奎不仅是能让蛊虫休眠的花,于蛊虫而言,紫奎还是一种能让它上瘾的花。
不救神医将银针插入云沐的手腕没多久,就见一条长长的虫子,在皮肤下,缓缓地蠕动过来。
不救神医说道:“臭丫头,还不快上。”
忘忧掏出匕首,在银针旁划了道口子,又拿出一个小竹筒放在伤口旁。
不救神医飞快的拔出银针,只见那虫子从伤口爬出来,进了忘忧的竹筒。
沈蹊粗粗看了一眼,是一个乌黑、和食指一般长的虫子。
“得嘞!”忘忧封住竹筒扔给不救神医,“老头,你最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你研究了。”
“臭丫头,这些小东西多可爱,你也不学。”
忘忧敬而远之,她一个小姑娘,才不学什么蛊虫,弯弯扭扭的,丑死了。
沈蹊可不想看着这对爷孙俩斗嘴,他捧着云沐还在流血的手腕,焦急道:“神医……”
“小事,不用急。”
说完递了个眼神给忘忧,忘忧点头。
从旁边拿过药箱,取出一小瓶药粉,撒在云沐的伤口上,又用绷带缠了几圈。
“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给你系个蝴蝶结吧。”
说完,灵巧的打了个蝴蝶结。
……
“公子,苗先生说,子蛊死亡,母蛊应该已经离体。”
贺子白淡淡一笑,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公子!”
贺子白虚弱的说:“我没事。”
“我与她,终究是无缘亦无份了。”
说完,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云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挂的老高,刺的云沐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想拿手去挡,却不慎牵动了伤口。
“嘶——”
沈蹊已经守了云沐一天一夜了,此时坐在桌前打盹,听见声响,赶紧快步走到床前。
沈蹊咽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云沐,“卿卿……”
“沈蹊……”
云沐此时浑身无力,声音也几不可闻。
但就是这声小小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沈蹊欣喜若狂。
沈蹊俯身将云沐抱在怀里,“你终于想起我了。”
云沐也用手环住沈蹊的身体,“沈蹊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没有你的梦。”
沈蹊吻住云沐的嘴唇,没有**,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吻住。
过了好一会,沈蹊才支起点身体,“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云沐摇头,“不饿。”
虽然很多天没吃东西,但是云沐这大病一场,也实在是没有胃口。
“对了,小白呢?”
云沐突然想起来,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只是手上没有力气,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沈蹊心疼,“叔父和佳人陪着他,跟他说你出去游玩了,他没有怀疑。”
云沐放下心,“那就好。”
沈蹊见云沐精神还是有些不济,替她掖了掖被角,“先休息吧。”
云沐微微点点头。
沈蹊关上房门,流光正在外面晒太阳。
“她醒了?”
“嗯。”
流光拍拍沈蹊的肩膀,“大侄子,你也快去睡会吧,瞧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对于流光这种凭借嫁人升辈分的做法,沈蹊不屑一顾。
“不救神医在哪?”
“他不愿意住我们府上,我就在附近的客栈给他和忘忧订了两间房间。”
客栈。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不救神医不耐烦的问道。
“咚咚咚——”
不救神医满怀怒气的打开门,“干嘛!”
“想问问神医蛊虫的事。”
不救神医翻了个白眼,“进来吧。”
“神医可能看出这蛊虫是何人所下?”
不救神医将蛊虫放在一个透明的罩子中,黑色的蛊虫已经比昨晚小了一圈。
“这是南疆苗氏的蛊虫,但是你要找的应该是幕后之人,而不是下蛊之人吧。”
“不管是幕后之人还是下蛊之人,都是害的卿卿卧床的罪魁祸首,我一定会找到他们。”
沈蹊心中满是怒气,手上竟不自觉的捏碎了一个杯子。
“那你可得赶快行动了。”
沈蹊疑惑,“此话怎解?”
“这蛊虫可都与养蛊人的性命息息相关,这么个大宝贝没了,他可得抓紧回苗疆。”
沈蹊“蹭——”的一下站起来。
不救神医捂着心口,“臭小子,吓我一跳!”
沈蹊拱手,“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不救神医看着沈蹊匆忙离开的背影,摇头笑道:“情种啊情种。”
当年,他这个老头子也见过一个和他一样的情种……
沈蹊画了那晚见到的男子的画像,让人拿着画像和自己的令牌,去官府,吩咐官府在城门一个人一个人的核对。
忘忧没了事情,整日在街上乱逛,想看看能不能再偶遇那天遇到的美男子。
“姑娘!”
忘忧惊喜的回头,不是美男子,是个相貌中等的年轻男人。
“请姑娘救救我家公子。”
忘忧搬出不救神医的经典台词,“不救不救!”
“姑娘,那天你不是说……”
嗯?
忘忧仔细看看那男子,“你是那个帅哥的随从。”
“是,姑娘菩萨心肠,请姑娘救救我家公子。”
贺子白那晚吐血晕倒之后,一直发着低烧,尤其是最近这两天,竟隐隐有油尽灯枯之势。
“带我去。”
中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贺子白的房间却烧起了炭盆,还盖着厚厚的棉被。
忘忧看了眼贺子白的脸色,“将炭盆撤下去。”
贺子白的下属为难,“姑娘,我家公子一直在打冷战,这炭盆若是撤了……”
忘忧将手伸进被窝,“他是气血太寒,你们点这么多炭盆根本没用。反而让这屋子里空气不流通,不利于病情。”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点了点头,“是。”
忘忧掀开棉被,只给贺子白留一条轻薄的小被子。
上次忘忧跟不救神医打听了这毒的解法,只是贺子白身上的毒太过复杂,还得稍做修改才行。
忘忧喊了个人,“我说你写,然后按照方子去抓药。”
随从拿过纸笔,“姑娘请说。”
“杜仲两钱,连翘三钱,景天三钱……”
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搜罗起来也不费事。
“去吧,记得用小火,加四碗水,熬成一碗。”
“是。”
“抓十副吧。”
“是。”
人都走了,忘忧走到床前,看着贺子白。
“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可舍不得你死。”
贺子白原本就生的跟女子一样白皙,生着病就更显得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冷汗,人在微微发抖。
“来个人!”忘忧喊道。
很快外面就有随从进来了。
“把他扶起来,我先给他祛除一**体的寒气。”
随从扶贺子白坐起。
忘忧直接拖了贺子白上身的衣服。
“姑娘,这……”
忘忧摆手,“没关系,我是大夫,不在乎这些。”
随从没有好意思说,他是担心他家公子的安危。
忘忧掏出银针,在贺子白的后背施针,接着又拿出一小撮药草。
“去将这草点燃了。”
不一会,随从将点燃的药草还给忘忧。
忘忧拔一根针,就在扎针的地方用药草熏一会。
“起开!”
忘忧对站在床边的随从说。
随从虽然不知道忘忧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向外退了几步。
“噗——”
贺子白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公子!”
忘忧解释,“这是他体内的寒血。”
【作者题外话】:写着写着突然有点心疼病娇又腹黑的小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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