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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如你所见，模拟人生的设定里是不存在法律、道德和犯罪的。但凡他们能做的，就是程序允许的。因此，即使是一对怨侣日日争吵，也不会出现其中一个突然捅了另一个十几刀的事。就算是一个人脚踏n条船，在其他人眼里也是正常的。”
陶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第一次意识到攻略里那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副本世界观和现实不同”是相当重要的关键点。而自己就像压错了题的学生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了它。
朴光凝打了个响指，陶绦只觉得面前的画面突变。依旧是客厅里，依旧是只有自己和朴光凝两人，没有白板，也没有其他合作的玩家。
“这个世界削弱了我的天赋技能。”朴光凝突然说道，“至少你经历过的那种多层梦境，是没办法用出来了。”
陶绦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就被朴光凝拉着往门口去。站在大门口才回头指给她看身后的黑色雾团。
黑雾隐约有了个模糊的人形，往有人的地方缓慢走过来。又有微弱的白光从上面闪过，呈疑似代码的纹路。
这种充满科技感的妖魔鬼怪，就连朴光凝也是第一次见。
大约是有大佬站在身边，陶绦紧张中带着兴奋，“怎么办？”
朴光凝余光瞥了陶绦一眼，“你，很高兴？”
陶绦压下新兴奋而翘起的唇角，“怎么会。”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朴光凝淡淡地说，“我并不准备现在就对付这玩意儿。”
朴光凝没把话说完整，也不管陶绦知不知道自己“联系上下文”来考虑，拉上她直接跑路。
陶绦想问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打断了，继而把事情抛在脑后跟着朴光凝夺路狂奔。
满世界的黑色雾气，从不同的地方飘散出来，看似没有实体，却各自凝聚成一定的形状，虎视眈眈地盯着所有人。
玩家察觉到着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地被逼到室外。
湖畔聚集了三个玩家，朴光凝远远看到就带着陶绦一起过去汇合。有玩家之间不可自相残杀的规则在，至少大家都愿意维持表面和平。
毕竟都是成年人，喜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直接，更多还是要考虑利益。
这三个都是从前不认识的玩家，朴光凝虽然用自己的方法提前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此时却不能表露出来。
那三人并非队友，目光中都带着互相警惕的意味。见到朴光凝和陶绦两个姑娘一起，也没有人会轻视他们。
他们没有自我介绍的意图，朴光凝也不会主动靠拢，就在这边等着再有人过来。
陶绦小声和朴光凝咬耳朵，“那些东西是病毒？”
朴光凝点头，“估计是。”
两人的交谈虽然小声，却不是让其他人听不见的程度。听到有人讨论副本的情况，其他玩家面上不动声色，却是不约而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目前不能确定被黑雾捉到会发生什么，毕竟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总不能拿自己去试试。”朴光凝并不在意有没有别人想听，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病毒算鬼吗？”陶绦的思路跳得有点远。
“正因为不算，我才拿不准这行动缓慢、看起来就可疑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说话的时候盯着从湖畔的长椅上逐渐渗出来的黑色雾气，准备一有异动就马上跑路。
“就算是碰到就会死，这东西的杀伤力也有限。除非数量足够多。”陶绦也想不通这件事。
没几分钟，穆延清和司夜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靠拢过来。
“没有神志，行动缓慢，感觉像是全凭本能。只是不知道这玩应的本能是什么，目前只能确定它们在向人靠拢，不分玩家还是npc。”穆延清耽搁的时间显然是做了些什么，一见面就先讲了自己的收获。
司夜不紧不慢地姗姗来迟，“我看见一个黑影进戚靖兰身体里。”
“然后呢？”陶绦握紧了小拳头，等着司夜讲下文。
司夜并没有遮遮掩掩，当着所有人的面坦率地讲下去：“没有变成妖魔鬼怪，性格和言行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后来房子里的黑影越来越多，我就借口出来了。”
“还有其他玩家吗？”朴光凝环视一圈，开始明知故问。
最先到这边的三个玩家里，有一个主动回答：“我见过的玩家还有两个没在这的。”
陶绦握着朴光凝的手紧了紧，“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或许会，或许不会。”朴光凝说了句废话，偏偏语气意味深长，给人一种其中另有深意的感觉。
不多时，又有两个玩家赶来。其中一个就是司夜提起过的尤莉。
尤莉是个女人，还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容貌称不上多惊艳，只是好看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这种类型的长相，通常**缘不会太好，相对的，异性缘应该不错。
和她一同过来的是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陶绦估计他比自己见过的所有玩家都要小，顶多十七八岁，面容还显得有些青涩。
见到众人，倒是少年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见到你们太好了，刚才真是好险，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本来在睡觉的。幸好尤莉姐姐有来叫醒我。”
尤莉露出微笑，“大家在副本里，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你们还有见到其他玩家吗？”朴光凝主动询问起情况。
“还有一个，他碰到了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少年蹙起眉，叹了口气，“我也没敢多看。”
副本里，放弃救不了的人独自逃生是正常的，没有人会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出什么圣母发言。
陶绦想起朴光凝有提起过，玩家中还有一个她讨厌的人，看起来那个人还没出现。
也就是说那个叫白睿祺的玩家就是被黑雾抓住了的倒霉蛋？
“按照司夜说的，黑雾会进入人的身体，但没有产生明显的影响。或许玩家和npc会产生不同的后果？”陶绦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思考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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