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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点了下头，“是不说人话了点，但也能听懂。”
穆延清没好意思直接吐槽自家弟弟，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说人话”的形容打击了穆千俞，他张了张嘴，也没想出合适的话来为自己辩解。
“说起来，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司夜难得表达了自己的好奇心。
穆千俞指了指自己，“我？”
“对，今天是你。别人的我大概能猜到，只有你的，很魔性。”司夜面无表情，这话里的“魔性”是褒义还是贬义也不好说。
“我的天赋技能叫触类旁通。”
司夜点了下头，他嘴上说：“听起来不错。”可他的眼神明明在说：“那你怎么会这样？”
穆千俞到底还是太年轻，气鼓鼓地鼓了下腮帮子，一扭头不理司夜了。
陶绦戳了戳朴光凝的胳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朴光凝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你也跟着跑题了啊。”
“哦哦哦，”朴光凝反应过来，笑着解释：“生活压力大，打打闹闹也算解压了。”
陶绦看着眼前自称“生活压力大”的富婆，不知道她说的生活压力是现实里还是副本里。
朴光凝并没有留给她那么多时间想有的没的，仔仔细细给她解释：
“总得来讲就是，我们觉得昨天早上后回来的那个人可能不是前晚不在，而是早上出门的。千俞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顶了那个头都没了的玩家的身份，让自己的身份消失在大家眼中。毕竟副本里的道具五花八门，出个复刻容貌改变容貌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而那颗头是他故意带出去处理掉的。”
陶绦惊讶地张了一下嘴，“这……”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游戏真可怕还是玩家真可怕了。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朴光凝仗着身高差，十分顺手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都经历过鬼装人的副本了，还差人装人吗？”
“这，这不一样。”陶绦没什么底气地说，“副本剧情是……”
“是外部的，是强势的，是不可对抗的。而玩家不一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副本设定就像公司领导，天然的阶级对立感，会命令你去做不得不做的事。而玩家更像你的同事，是平等的，阶级相同的，本该同仇敌忾，却因为各种私人原因互相为难，因此令你感到难受。是这样吗？”
陶绦叹了口气，“你总是有道理。确实这样。所以我不愿意主动这样揣测别人。”
朴光凝垂下视线，“反正是别人的事，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只要他不来找我们麻烦，不管他跟谁有仇还是要搞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先去吃早饭。”陶绦摸着饿扁的肚子，终于找到了重点。
……
“今晚就是舞会，”朴光凝一勺一勺慢悠悠地喝汤。“按白雪的说法，可能会有危险。”
昨天的工钱还没花出去，今天也不用赊账，是以一行人并没有搞出引人注意的事情，安静低调地吃早餐。
“王子的舞会会有很多人，可能也会有来碰运气的玩家。”穆延清提醒道，“如果出现即使是在跑剧情也会遭遇夜里的危险的事，就是双重危机了。这种情况下建议联合其他玩家。”
朴光凝并不是正面作战的玩家，梦境能力的弊端同样明显。如果是同样能影响梦境的对手或许还可以周旋，但如果是无梦的对手，亦或者有另外的危险在入梦后出现，情况便不容乐观了。
和队友一起行动时，这种弊端自然容易弥补。但眼下大家做各自的人物，只有朴光凝带陶绦去舞会，问题就显露出来。
陶绦心中升起了“如果我再争气一点，能配合朴光凝就好了”的念头。
朴光凝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格斗没有速成的途径。你从小不接触这方面，我们也不会要求你马上掌握这门技能。这并不是通关副本特别必要的条件，重要的是利用自己能用的。”
陶绦反问：“比如以情谋事收买npc？”
这问题有些尖锐，然而朴光凝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个好主意。”
反倒是陶绦哑口无言了。
用过早餐准备走的时候，老板娘突然叫住了他们：“两个姑娘等一下。”她从柜台后出来，“像你们这样年轻的女孩，今晚也会去王子的舞会碰碰运气吧？”
“是啊。”朴光凝对老板娘端起营业的态度，笑着回应，“姐姐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老板娘吸了一口烟枪，缓缓吐出白色的烟气，慢悠悠地说，“我有一双鞋很合适去参加舞会，你试试看好不好穿。如果合适，就送给你了。”
陶绦下意识去看朴光凝。
昨天是伊芙琳太太送礼服，今天是老板娘送鞋，这任务的前置铺垫得如此顺利，反倒给人一种“骗进来杀”的感觉，令人倍感不安。
最后，两人捧着传说中的水晶鞋出来，又到伊芙琳太太的成衣店，把水晶鞋也寄存在这儿。
“现在只等晚上了？”陶绦不安，变去问朴光凝。
朴光凝回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猜东风有没有？”
“舞会要请柬吗？还是说要别人邀请？”陶绦想到了这方面。
朴光凝笑着摇头，“不对。”
“那是什么？”
“公主登场怎么能没有豪华马车？”
陶绦：“这种小事只要符合身份就好，不用那么招摇吧？”
朴光凝不认同道：“你需要扮演的是公主，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要优秀，有教养，听话又孝顺。”
陶绦发出灵魂的追问：“我现在想临时换个角色，太可惜了。”
司夜已经离开去寻找他自己的“童话故事”，穆家兄弟说了两句就离开了，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朴光凝摸了摸下巴，数着口袋里的硬币。突然开口道：“我们去一趟珠宝店，公主也要有配合礼服的首饰。”
陶绦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游戏里还要陪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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