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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被撂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樊天真的慌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盛轻许。
所以为了自保,他丢下脸,拿着铁棒,用姜酥的命,来给自己一个退路。
元媚被吓傻在原地,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
一个人单挑二十几人,不知道疼一样,一身白都染红了,也没半点退缩的念头,真是又凶又狠,像个常年在刀口喋血的狂徒。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盛轻许提溜着男生的脖子,赤着眼睛往樊天走去,等快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把人扔他脚边。
男生早已昏死过去,脸和身上都是血。
樊天心底一哆嗦,差点没跪下,声音都是抖着的,“你,你别过来!你站那!”
盛轻许懵了一下,被红血丝充满的眼睛在姜酥脸上定一瞬后,乖乖站在那里。
樊天松口气,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你要想她好好的,就离开。”
盛轻许眯了眯眼,似乎在压抑什么,没动没说话。
樊天心底发紧,急功近利地举起铁棒,试图逼走盛轻许。
“滚开!”姜酥一把夺走他手里的东西,反脚踹在他的致命处。
她手上的绳索早已解开,那么久没动静,完全就是被盛轻许给吓傻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他只是暴躁症,但他今晚的举动完全推翻了她的猜测。
“你没事吧?”姜酥跑到盛轻许身边,刚要伸手拉他,就被他甩开。
姜酥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盛轻许垂下眼眸,静默几秒,突然转身离开。
“?”
姜酥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还没开口,他突然腿脚一软倒在地上。
姜酥吓一跳,急步跑去,抱住他。
“什么情况啊?”姜酥半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秦叔从车上下来,远远就看见他们两人,立刻松口气,“丫头,你别动,等我过来!”
姜酥难得无措地把人交秦叔手里,“他怎么回事啊?”
秦叔个头没盛轻许高,但块头不小,扛着还算轻松,闻言默了默,“等把他弄回去我再告诉你,他那小窝你知道在哪吗?”
姜酥点头,“知道。”
“有钥匙吗?”
“有。”
秦叔笑一声,“我就知道,他的那片小领土你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姜酥:“那不是用他父母的钱买的?”
“不是,”秦叔抿了抿唇,“是他自己的钱。”
姜酥错愕,“他自己?十几岁?”
秦叔眼睛微红,“对。”
等把盛轻许安置好,已经是半小时后。
秦叔从冰箱拿了饮料和啤酒,在阳台找到姜酥,“喝点?”
姜酥窝在藤条椅里,神情倦怠,听到声音抬起眼,白仁缠着血丝,看起来可怜又野气。
“秦叔?”
“睡了?”秦叔笑着把东西放下,在旁边坐下,“今晚你也吓坏了吧?”
姜酥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您可以跟我说说他和温医生的事情了吧?”
到家没多久,一个温温柔柔穿着讲究的男人就拎着医药箱出现在门口,秦叔和他特别熟的样子。
那人临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姓温,而且对她很熟悉。
秦叔说:“还记得我说这层屋是他买的吗?”
姜酥单手扣开饮料,点头。
秦叔同样咬开啤酒,和她碰一下,才说:“他十二岁跑地下打拳,一打就是两年,直接打到全国地下拳场的不败神话。”
姜酥吓的一个嗝直接打出来,满脸的震惊掩饰不住。
秦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勾勾唇角,继续说:“其实要没十岁那年的事,他的人生轨迹也不会是这样。姓温的那家伙说,正常看,他应该是个少年天才,十多岁进入大学的少年班,然后一路顺利的进入研究所,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如果他眼光再放低点,或许还能在那条路上,遇见他的心上人。”
“但是,他父亲的死,直接让他变了个人。”
姜酥抿了抿唇,碳酸饮料的味道一瞬间淡了不少。
盛轻许父亲的死,一直是她心头的疑问,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得知真相。
秦叔的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像是不合格的说书先生。
“轻许六七岁的时候在我这里得知他父亲的全部真相,也看到过几张照片,没多久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改嫁。”
“我当时还担心他承受不来,不过他的心理比我想象的强硬,但我忘了,他还是个孩子,能扛下一件,不能扛下所有。”
“十岁那年晚上他出门买资料书,路转角的时候遇见一小猫,他挺喜欢,就跑过去逗,无意间改变路线。”
“抱到猫的时候,他遇到一打听路的人,就指了路。”
秦叔停一下,灌口酒,“快到书店,有个转角,那时候很晚,视线不算清楚,但他还是看清抱着东西过来的男人是他爸,身后追着的一队人里,有刚刚问他路的男人。”
“他说他当时也不知道是理解了他爸的意思,还是傻了,反正整个人就躲在货车后面,动都没动。”
“眼睁睁看着他父亲被枪杀在他面前,他怀里抱着的东西摔在他脚边。”
“他有次喝醉回忆这事儿,我才知道他在回神后,明白了他父亲临死前的意思,也知道他父亲认出了他,所以忍着没出声,只为确保那盒证据能转移出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那晚猫也死了,身上有枪眼,从那之后他再没碰过猫。”
“姓温的说,这件事对他心里的创伤太大,所以分裂出了第二人格,那个人格他测过,反社会的边缘人格,非常危险。”
姜酥听到这儿,忽然明白那次网吧他为什么会觉得她陌生,今天工厂为什么会甩开她。
“秦叔,他这样,多久了?”姜酥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声音染上哭腔。
“十岁之后就这样了,”秦叔眯着眼回忆,“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只觉得他好像沉默了很多,后来知道,是因为姓温的,他在地下拳场的后台见到了他。”
姜酥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吸吸鼻子,“他可真苦啊,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离我远远的,好像这辈子都摸不到他一样。”
秦叔笑,“说实话,要不是你,他更没人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差点都要以为他孤独一辈子。”
姜酥用纸擦擦鼻子,“那他那个人格,是不是一直在被他压着?我很少看到。”
“是,十五岁之后,他转到苏城,整个人都冷起来,有大部分原因是压制第二人格,慢慢的,他就成现在这样,清清冷冷的。”
“不过,”秦叔话锋一转,“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病这么严重,包括姓温的也这样说。”
姜酥抿抿唇,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不能拖累他,作为他唯一的软肋,她要成为能护他的铠甲!
她要和他比肩,无论他要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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