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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剥夺一品王爷封衔,终身监禁,
其案涉及的三百一十六名大小官员,全部革职抄家斩首。
天子恩慈,不用连坐,但涉罪本人斩首,其家眷子孙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着肃亲王任钦差,坐镇南方,整顿盐场,待安置完毕,方可回京。
此事告一段落,京城上下俱都松了一口气。
“朝朝在干什么?”
周銮轻手轻脚的进来,突然凑到姜娴的身边。
“啊”姜娴被吓了一跳,
手中一抖,笔尖墨汁一下滴在了宣纸上,整张画作都毁了。
反应过来,姜娴脸上愠怒,“都怪你吓我,这下全毁啦。”
语气埋怨,还有些委屈,“都怪你,我画一晌了呢。”
周銮也没想到会这样,连忙弯腰低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吓你。
怪我,我回头画一幅还给朝朝好不好,嗯?别生气了好不好?”
两人一番拉扯,姜娴在为自己争取到两碗冰荷酥酪后,终于勉强原谅了他。
“阿銮,你回来是找我的吗?”
“嗯,是有件事想跟朝朝说。”
姜娴抬起头,静待下文,
“我今日要出去一趟,阿霁他们约我去醉仙楼喝酒,我去去就回。午膳不必等我了,朝朝自己记得好好吃饭。”
周銮忍不住拨了拨她?间碎发,轻轻落下一吻。
姜娴柔柔一笑,“嗯,好。阿銮路上小心,少些饮酒,早点回来。”
说话间,双手还不忘为他整理衣领。
周銮心中一动,将人拥入怀中。
“嗯?”不是要走了吗抱什么抱?
“朝朝,我突然不想出门了,不如我在家陪你好不好?”
他嗓音清切,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有认真考虑这个可能。
姜娴有些好笑,最近不知怎么周銮好像有些粘人,
“好啦,你快去吧,都答应人家了。他们可能现在都在等你了呢。”
“嗯……”
姜娴总觉得的这个男人在撒娇,
“快去吧,走得迟了,他们都会笑话你的。”
姜娴偶然遇见过那几人一次,看得出来都是些调侃玩闹的性子。
最常干的就是喜欢调侃笑话人。
若周銮去晚了,还真免不得被他们调侃一番。
周銮启唇一笑,黑眸中笑意流泻,“朝朝放心,他们不敢。”
话虽如此,却还是道,“我走了,朝朝记得用午膳,然后小憩片刻,嗯?”
说到最后尾音轻颤,撩人又魅惑,姜娴险些被这男人勾了去。
她眼神一闪,恢复清明,笑恼着拍了他两下,“快走!”
“呵呵”
男人朗润一笑,还有些得意的转身离去。
姜娴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一时房中寂静无声。
同方才甜蜜温馨的椒房判若两室。
她慢慢将手掌放到胸前,感受心脏的跳动。
再一次认真审视,
自己真的能守得住心台明镜吗?
方才周銮突然进来,姜娴来不及做戏虚与委蛇,
所以她的嗔怒,委屈,笑骂,撒娇与关切都是真的,
那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种开诚布公真情流露,
那一瞬间,她的反应竟是没有丝毫违和。
姜娴神情有些慌乱,她心里真的有周銮了吗?
不,不是,没有,
这是假的,一切都只是做戏而已,
她不过是演技高超了,些将自己都骗了进去而已,
对,是她自己沉迷于演戏当中了。
刚才那只是她一瞬间没有转换过来罢了。
姜娴吞了口冷茶,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可以用感情手段,去笼络周銮,但自己万万不能深陷其中。
情之一字,乃穿肠毒药,只会害了自己。
她这一生,都不会动情,无论对谁,都不会。
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只爱自己,
永远!
姜娴使劲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招来彩云,问起盐政案收尾的事情来。
“端妃也被禁于宫中不得擅出。连她的父亲老太傅,亲自入宫求情,皇上都没有松口。
看来这次康王一势,怕是真的要倒下了。”
说起正事来,姜娴一点也不含糊,
“康王府怎么样?”
彩云道,“当时康王回宫,便被监禁起来。府前是禁军派人看守的。
府内除了康王,康王妃,以及一众夫人侍妾外,下人裁减了大半,已经没多少了。
康王回府之后,也不知是备受打击还是怎的,始终不执一词。
无论是下人争抢,还是进军的推攘也好,府内女眷哀声连天,康王却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
“那这么说来,程未雪也被关在了康王府中?”
姜娴又突然想起这个女人来,
彩云被主子的突然转话有些转不过神,“哦,是的”
“不过”彩云接着道,“铺子里曾递来消息说,程未雪当晚便卷了东西,跳墙逃走了。
后来进了信王府的后门,直到现在,铺子那边也没再递消息过来,应该是没出来。”
姜娴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女人还挺能耐。
“让信王府中的眼线多注意这个女人一下,总觉得他藏了东西……
“藏东西?”彩云不相信,程未雪那样失去家族支撑,靠委身度日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可藏?
姜娴也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
言罢,又问起瑞王府来?
作为南方盐案的真正幕后黑,手周珏现在又是如何?
“瑞王府……风平浪静”
彩云犹豫一瞬,还是用了这四个字来概括。
也确实如此,这几日外面闹翻了天,瑞王府却低调安静的不行。
瑞王日日告假,在府中修养,浇花逗鸟,两耳不闻府外事,惬意的很。
享受程度,倒是直追周銮这个残废在家的永安王。
啧,姿态做的倒挺足。
——
正和帝避开众人,在乾合宫见了一个人,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皇上一席常袍,坐在茶案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神色轻松,语气悠然,像个品茶游玩的富家公子,
然而跪在脚下的人却是冷汗淋漓,大气不敢喘,
“臣,知道”
正和帝悠悠品茶,
“老五是朕军中一把好手,加以时日定能成为一方大将
可如今朕却亲自收了他的刀戟,将人困于府中,你可知这是为何?”
那人战战兢兢“请陛下明示”。
“呵呵,齐善你还是这样”皇上摇摇头却是没再往下说,“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原来这是丞相,齐善。
皇上接着道:“朕隐约记得,登基第五年,我大绥盐课税收,共计四千九百万,
好像南方七个盐场的课税占到半数了吧?”
齐善心中不安,忙称是。
“看来你这个丞相也记得,”正和帝悦目一笑,
“齐府私占盐税十年,按每年四千九百万半数而计
你回去点点银子,将这些全部充入国库吧,”
正和帝轻飘飘的一句,却让齐善顿时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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