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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可是写了许久,如此认真用心,作出来得诗想必一定不差。”
林璃清楚林苑的水平,故意这样说。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林德胜读出声来,大家一起跟着默读:卧入易透竹,青山恋水福,犹似遗春陆,遣怀怜幽独。
不由怒道:“你写得什么东西,语句不甚婉约便罢,意思竟还连贯不通。”
“爹爹可是读完了,女儿觉得读得不错!”林苑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随意扔在丫鬟端的盒子中。
“你这逆女,给我在家好好学习诗词,眼下还剩三个月嫁入临安王府,你想成为被人耻笑的草包吗?”
“老爷别气,我明儿安排师傅教她便是。”
王茹心对林苑的亲切感瞬间崩塌,眼神带着嫌恶。
一对姐妹儿,一个是烂泥,一个是明星,若不是跟自己有点像,她还真怀疑这亲生女儿的真实性。
“还有礼仪,乐器,女红,一并给我学了!草包,真是草包!”
林苑没有丝毫的怒气,乖乖应声。
林德胜挥袖离开,王夫人一并跟随,走之前还不忘说:“向你妹妹好好学习,瞧瞧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便宜二哥也对她叹息:“你当真是没有一点才华,生在侯府,实属悲哀,且好自为之!”
说完便邀请“才女”林柔和刚才作诗不错的林可一道离开,前往紫馨苑赏月,留下林苑与林璃等丫鬟婆子。
“大姐姐,生气吗?明明是爹爹母亲的亲生女儿,却样样不如抱养的女儿。”
“我要是你,早就投湖自尽,省得平白被人嘲笑呢。”
她冷嘲热讽,语言中满是轻蔑,见着山鸡被全家人骂了,心中甚是舒畅。
初叶早就不想呆下去,可小姐间说话,哪有自己插嘴的份,心中又气又急。
林苑一点表情也没有,慢慢将自己的打油诗收起来。
“你也是爹爹亲女儿,怎连抱养的还不如,咋们俩无非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三妹妹,何必给自己找不快呢?”
林璃面色一滞,不由眯起眼,嘴角下拉,明显说中心里去了,甚是恼怒。
“哼!再怎么说,我也比你这土包子要好得多,初莲,我们走!”
林璃咬着牙,抬起高高的头颅,十分傲慢从她面前走过。
心中酝酿一个计谋,正是用来对付林苑。
她要狠狠地将土包子摁在地上摩擦。
此时,众人皆散去,初叶叹了口气,担忧道:“小姐,老爷今夜发好大的脾气,您想缓和关系又泡汤了。”
林苑静静地观赏月色,听到这话疑惑回头。
“我什么时候想缓和关系了?”
“小姐!老爷是您父亲,如果没有他的庇护,万一嫁了人受欺负怎么办。”
她忽的一笑,感叹初叶着实想得太多,这林德胜如此偏心的父亲,不要也罢。
碎云阁,林璃院内。
她一回到自己住处,立即遣散房中丫鬟,只留下初莲、初雨。
二者跟随林璃许久,心中多少清楚小姐这是要吩咐秘密事情,只见她拿着笔墨,沾于宣纸,写下今夜林苑作得诗。
“成了!我要山鸡名声全毁。”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听得她又吩咐。
“你们今夜将此诗拿到说书先生、天香楼内等人多之地,告知他们这是林府大小姐林苑之作。”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敢欺负她,怕是还没见过她的手段吧!
山鸡,我要你名声尽毁!
初莲、初雨领命后,一同告退,立即出院做任务去了。
说书的接到后,不由拍案惊叫:“这真实林府大小姐之作,如同三岁小儿!”
天香楼内早有人传诵阅读,纷纷哄笑,只要是人群聚集处,都在谈论林苑的打油诗。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四处洋溢花香。
尚不知情的某人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翻阅书籍,初叶和初花买药材还未归来,心中思疑之际,听得初叶发脾气的声音。
“这些人太过分了,竟如此说大小姐,他们就没写过这种诗嘛?!”
“你别气了,定是有人背后陷害,我们快将此事告知小姐为妙。”初花劝道。
“你说得对,这背后之人一定要找到!”
林苑听见了二人话语,心下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她昨日里随便写得打油诗被人传出去了,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不用说都能猜出何人传得,必定是林小三,林璃。
首先,亲爹娘绝对不可能。
看不惯她得只剩林柔、林璃,林柔身为林府牌面,绝不可能作出危害林府尊严之事。
只有林璃,扬言要针对她的人。
心中倒也想知道外头如何说自己,便让进来的初花将听见的言论一五一十告诉自己。
乌合之众够不够聪明,这一刻便能得到见证。
初花道:“我们去药铺买药材,路上听到有人指指点点、连名带姓骂大小姐,说什么识字不清的无脑草包。”
“还有呢?”
“你看看这诗,竟是侯门小姐写得,真没把我笑死”
“一个是才女天仙,一个是无能草包,林府真是奇妙!”
“你没听说麽,林家大小姐才是亲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语气神态,惟妙惟肖令她着实生不起气来。
可也惊讶:“他们没瞧出点别的?比如这是一首骂人诗啊。”
如果真没看出来,和现代脑残粉有什么区别,古代人智商应该没这么低下啊。
初叶闻言后,将那首诗在心里默背了会,卧入易透竹——我如一头猪??
都怪自己没留心眼,今日又被他们传言气着,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啊。
可这能够挽回名声吗。
“我等会上课去,初花,你将此诗隐藏的骂人意思传出去。”
领命后,她出府上街,却发现大家换了一种调笑。
一位糙汉道:“那些儒生秀才,竟连这骂人意思都听不出,还不如我们底层百姓。”
“说的正是,他们只顾追求诗的意思、格律,这林大小姐还挺搞笑。”
买菜大娘笑道:“我们家先生说,这叫幽默。”
一夜之间,口碑急转直上。
初花在一些文人骚客中传达意思后,见他们脸色变得惨白,甚是满意的回去了。
云衣坊内,富可敌国的钱多文指着诗笑道:“你那王妃腹内没有半点墨水,这首诗写得狗屁不通。”
谢长安半掀眼皮,懒懒道:“蠢货。”
“你也这么觉得,哈哈哈,还不赶紧找皇帝退婚。”
“说你,蠢货。”
钱多文一脸呆滞,仔仔细细地看了会儿诗,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骂人!
她写得是一首骂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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