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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看着从河里面爬上来的那些“人”，正迈着一致的步伐，动作僵硬的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顾念瞪大了眼睛。
甚至在那些“人”里面，她看到了那天晚上死在桥下的人。
所以，这群鬼东西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人还是鬼？
顾念数了一下，大概有六七个男人，所以果然那些男人的死不是巧合。
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顾念脚步逐渐往后退:“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们性命？”
话起了作用，女人握着短笛的手一顿，笛声也停了下来。
“无冤无仇？呵，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我不傻！人人都说我老公死于肺痨，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狗男人，都该死！”女人吼得歇斯底里，面目狰狞。
顾念一时间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等她多想，女人的怒火似乎更浓了，笛声也越发的刺耳尖锐起来。
原本已经停住了脚步的那些男人听到笛声，一致抬起了头。
惨白的脸上，张大了嘴巴龇牙咧嘴的向她这边靠近，不明液体从嘴角留下来，看得一阵恶心。
那模样似乎想要将他们活活撕开吃掉，赵梦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抓住了顾念的胳膊。
退了十多步后，退无可退，往身后一看，什么也没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两人的后路。
眼看着那些是人非鬼的男人很快就要到了跟前，甚至伸着手掌向两个人抓过来。
“啊！”赵梦忽然大叫一声，死死的抱紧了顾念的胳膊，使得她原本想向旁边躲开的动作不得不停了下来，硬生生被拉扯了回去。
不可避免的也被伸过来的手抓了个正着，明明穿着棉衣，是仍然能够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冰寒彻骨，那股凉意似乎要钻到自己的骨头里面去。
“抓住了。”棺材里面，女人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诡异一笑，再次变换了节奏。
于是，顾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冲上来的几个“人”，锢住了手脚，往那边河边拖了过去。
后脑勺不断的磕在地上的那些碎石上面，疼得眼冒金星。
本来抓着自己的赵梦同样也没有逃掉，被另外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胳膊，紧跟着顾念往河那边拽。
一直拖到河边，笛声才停了下来。
顾念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分毫不能动，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别挣扎了，让我想想，你们谁先来比较好呢？”女人爱抚的摸着怀中脸色灰白的男人的脸，话却是对着顾念两人说的。
话音刚落，忽然女人捂着嘴巴娇笑了一声，目光看向那边两人:“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唔……要不这样吧，今天呢我心情好，留你们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今天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把对方推下河，我就放另一个人走，怎么样？”
“不可能！我们不会听你的！”赵梦忽然挣脱了，冲上来想要从那几个“人”的手下将顾念救出来。
“不自量力。”女人一挥手，被赵梦推开的那几个“人”重新围了上来，要去抓她。
“你先选，把她推下去还是让她把你推下去。”女人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短笛，似乎在商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顾念勾唇笑笑，从地上抬起头，和女人对视一眼。
女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擒住她的那几个“人”松开她的手脚。
手得到了自由，顾念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一片黏糊糊的温热。
是刚刚被一路拖过来，被磨出血了。
棺材里面的女人皱着眉看她，似乎很不满她这么磨叽。
而赵梦看着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顾念，满眼不敢置信:“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念上前一把擒住了脖子，然后身形一转，直接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赵梦的身后就是黑不见底的河流。
刚刚那几个“人”就是从这条河里面被召唤出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这河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要，不要……”赵梦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顾念的手，摇着头。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你还记得吗？”
顾念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赵梦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梦到……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顾念冷笑一声，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把人往河里面一推。
明明人已经被推到了河水里面，但是直到她整个人陷进去，也没有掀起半点水花，似乎和水是融为一体的。
“伪装成别人好玩吗，奶奶？”顾念盯着飞快从水里面恼怒的冒出脑袋的怪物，勾唇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东西一碰水脸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皮肤看上去像是缺水干涸而死的老树皮，在水里面竟然是墨绿色的，眼珠突出不说，那一张嘴甚至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
女人看到这一幕，显然也吓到了，连忙从棺材里面走出来，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跪在了顾念旁边，显然很害怕河里面的怪物。
“大人，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怪物听到她的话，不知道做了什么，忽然女人就一脸痛苦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抽搐起来。
“蠢物！我要是没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
女人不知道它说的什么意思，只能拼命的张大嘴巴，哈着气:“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看着前不久还坐在棺材里面主宰他人生死的女人现在像条狗一样被迫仰着头哈气，顾念对河里面的那个东西更加的的好奇起来。
“你把她怎么样了？”顾念问的是半路被调包的赵梦。
“我可没时间管她，扔山上活不活的下来就看她自己了。反倒是你，与其有时间担心别人，还不如想一下等会自己会怎么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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