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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吴前艰难睁开眼睛。
这些日子睡醒都很劳累，像是晚上也在工作一般。
惺忪睡眼缓缓睁开，窗子里照进的阳光显得很刺眼。
桌子上面放着一份档案记录，整理昨天发现的情况。
他借着窗外的光，胡乱翻了几页，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捏着疼痛的脑袋，仿佛认定了他的猜测，极有可能是恶魔所为。
难以控制自身行动，恐怕被恶魔附上了身体。
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啪啪的声音。
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吴前长叹一口气。
“奥林，真的是你吗？”
身体中的恶魔契约还在，那个淡蓝色的虚影却久久不见。
披上黑色外套一步跨出去，已经出现在外面的街道上。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灵魂能量将整座城市覆盖。
不惜耗费能量，对这里进行大搜索。
先进行白天的搜索，晚上再来一次，不信找不到你的大本营。
能量波纹以他为中心向四面扩散，遇到平面开始反弹。
它们就像光无处不在，漫反射到屋里屋外，角角落落。
整座城市的动向被他把握，可依旧没有恶魔的信息。
但看似平静的社会中却是暗流涌动。
肮脏的事情不断发生，负面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
丑陋的事情在他面前被一一被揭开，这座城市比想象中还要不堪。
他的注意力被这些东西吸引，却没有看到平凡处的温暖。
慢慢的来到城市中心的教堂，高大而坚挺，神圣庄严。
他想起郊区那座教堂，挂羊头却卖狗肉。
身形一闪来到建筑顶端，遥望四方浓雾弥漫。
他来到上帝神像面前，没有下跪。
静静站在那里，好像与他平等一般。
“你说这世间什么是恶？什么又叫做魔？”
声音回响在大殿，上帝却没有回答他。
“我说人才是最大的恶魔。”
转身离开，吴前没有半点留恋。
“神明看不到人间，那便由我来掌管。”
身体中的能量波纹继续向周边扩散，他要找到作恶的人。
恶魔能在人间成长，少不了某些人帮助。
那些肮脏的家伙情愿成为恶魔助手，为虎作伥。
助长了它们的气焰，才有了今天的能量。
吴前想着如果没有那些烂人，恶魔就没有生存空间。
也许奥林就不会找上他，不会定下这狗屁恶魔契约。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眼睛蒙了一层血色。
不知不觉间来到这场大梦的起点。
这栋楼一共有十二层，再向上是一间小小的阁楼，那是他曾经栖身的地方。
房东太太的声音依然那么尖酸刻薄。
行李从里面被扔出来，看来是哪个倒霉蛋又付不起房租。
咒骂声音回响在吴前耳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赶在女人出来之前，他匆忙走开。
现在首要问题是找到危害城市的恶魔，不要把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上。
上面下达的期限还有四天，时间已经不多了。
回到灵异侦探社的时候，莫清正在烤面包。
躺在沙发上的赵锋无精打采，他晚上要去盯梢，白天还要照顾甜甜。
“有什么发现吗？”
闭着眼睛，赵锋开口询问，声音里透着疲惫。
“还没有发现。”
是的，一天的侦查没有收获。
整座城市找不到一点恶魔气息，看起来宁静祥和。
一阵呼噜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在旁边吃晚餐的胡山坐在那里睡着了。
说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正经休息。
“社长你也去休息吧，忙了一天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无奈看着胡山，赵锋注意到吴前也很疲惫，让他赶紧去休息。
打个哈欠重重的点头，吴前回到办公室准备小憩。
赵锋他们出去的时候是在5:20。
十分钟以后，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吴前突然睁开眼。
黑洞洞的眼睛里看不到眼白，他站起来像鬼魅一般走出去。
阁楼里房东太太正在收拾东西。
刚撵走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个月没钱交房租，还想拖着，没门。
坐在沙发上数着手里的钱，那是押金。
到时间拿不出房租，押金可不会退还。
在她这里没有一点拖延的余地，特别是那个人长得挺难看。
要是个小鲜肉那也算了，还可以风流一把。
一脸麻子还不爱干净，快点儿从这里滚出去。
她肆无忌惮的咒骂着，并不乐意收拾这间屋子。
一到这里就想起那个让她吃瘪的吴前，上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房东太太您别生气。”
面前突然出现吴前的身影，笑着看向她。
“我下个月才发工资，再等一段时间好不好？”
她使劲摇头，用手揉搓眼睛，面前的人影又消失了。
难道是出现了幻觉？
用手捂着眼睛，感觉到异常的酸痛，看来最近太累了。
扭头接过一杯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可看着手里的杯子，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这房间只有一个人，是谁给她递的杯子？
偷偷咽口唾沫，僵硬的转身看向另一边。
什么都没有。
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在心理安慰自己不要怕。
“不好喝吗？”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吴前正蹲在她面前，露出大大的笑容。
可看起来阳光灿烂的笑容，怎么显得无比阴森恐怖。
她想大叫着出声，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时候才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砂纸磨过一般。
“房东太太真厉害，开水都喝得下。”
端着杯子的吴前将水撒在她腿上，立马烫出一个红色印记。
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知道喉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惧的闭上眼睛向后挪动身体，可在睁开的时候，房间里仍然只有一个人。
冰箱偶尔发出嗡嗡的声音，都能把她吓得跳起来。
阳台上有风吹过晾衣架，发出奇怪的响动，她的心跟着跳跳蹦蹦。
黑夜持续了很久，房东太太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渐渐的她发现危险好像已经过去，黑暗中再没有人出现过。
低下头缓缓松了一口气，却看到灰色的影子慢慢拉长，向她靠近。
下意识抬起头，张大了嘴巴，舌头却被人抓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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