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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已经出来好久了,以前一直跟着老东西一起在工地干活。姐,你知道吗?工地上可苦了,每天不停地跑来跑去,天气好还可以,碰上刮风下雨或者太阳大的时候,那就不是人过的……”叶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躺在姐姐的腿上,姐姐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姐,你走了不知道,我高中没读完就被那老东西逼着辍学,老妈一天又有病,没个主见。唉,真难熬啊!不过还好现在碰到姐了。姐,你现在在哪呀?”
“我在……”
叶秋感到声音越来越远,后面什么也听不清:“姐,你声音大点,你在说什么?”他伸出双手,努力的想抓住她……
“姐!”叶秋猛然惊醒,满身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气喘匀了以后,他才又躺了下去:
“姐姐究竟走了多久了?”
他不禁一阵苦笑:“记忆已经这么差了吗?”
再次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梦境,“姐姐怎么没说她现在究竟在哪呢?唉,该醒晚点的。”一边想着,一边撑起身子准备起床了,可转头一看,浑身一抖:
“我靠,周雷你踏马是有病吧,大早上的站在别人床边直愣愣地盯着,差点把你爸爸我的魂都吓了出来!”
周雷顶着两个黑眼圈,满是幽怨地看着叶秋,悲愤道:“大哥,你踏马还好意思说!你晚上睡觉就睡觉嘛,隔一会儿又笑出声隔一会儿又笑出声,时不时地还喊几声‘姐姐你在哪’,这踏马的谁能睡得着呀!我起来想把你推醒,结果你一直往我身上蹭,最后甚至想着抓住我,把我拉过去!狗日的,你踏马的是在做什么梦!”
叶秋听了周雷的描述,摸了摸鼻子:“这是我做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诳我。”
“大哥,你看看我眼睛上的黑眼圈,你说有没有!”
叶秋摸了摸脸,真诚地道:“那个,我觉得应该是你记错了,你仔细想一下,这么尴尬的事可能是我做的吗?对了,今晚你女朋友室友还玩游戏吗?我感觉要是你记忆不好,我晚上应该可以多玩几把。”
周雷见叶秋一开始的模样,就打了个寒战:“这王八蛋不会因为这件事想着坑我吧!”后面听到叶秋这么一说,顿时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梯子就下:“唉,都是兄弟,都应该互相体谅,互惠互助!”
“这才对嘛,小周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那可不是,不过你可得记住,今晚就得帮我带一下小静的室友!”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叶秋满口答应着。
……
早晨,“地道江湖菜”店门前,老板张士豪与往常一样,坐在门前的一张餐桌上,喝着豆浆,吃着包子。张士豪见叶秋来了,习惯性地抬起了手,准备招呼叶秋过去吃点东西:“小叶,过来吃……”
“张叔早上好!”还没等张士豪开口,叶秋便笑呵呵地向他打起了招呼。
张士豪一脸惊讶:“早……早上好!”
“好小子,今天怎么又转性了!”张士豪懵了一下,终于反应了过来,“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愁眉苦脸的,今天是遇到了啥喜事,来,给张叔说说。”
虽然今天早上的事情稍稍影响了一下叶秋的心情,但是自昨晚他突然发现了自己有打游戏的天赋,而且貌似凭借这个赚钱很有搞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这会儿听到张士豪的询问:“经过一番波折,昨晚突然一下就悟了!”
叶秋满脸虔诚:“我不能虚度光阴,不能让张叔的一腔好意付诸东流,张叔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滚!”张士豪一见叶秋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瞎掰,顿时没好气了,“你看张叔我像傻子吗?”
叶秋想了想:“张叔,你说我像人吗?”
“你不就是人吗?”张士豪有点疑惑。
“没意思!”叶秋默默地想道。
张士豪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叶秋不再说话,两眼一翻:“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还没吃早饭吧,过来!拿两个包子去吃!”
“好勒,谢谢张叔!”
然后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向后厨走去。张叔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仍旧满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今天怎么今天感觉傻里傻气的。还问像不像人,你不就是人嘛!像傻子,像傻子!”
他全身猛然一震:“玛德,又被这小子套路了!”
……
叶秋走进了后厨,来到了熟悉的角落,开始刷碗洗菜。今天的他与往常有气无力,总想偷懒的样子不一样,以前他是刷着碗,别人看着看着都觉得他马上要睡着,直接栽进盆里去,今天的他刷着碗,感觉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旁边的人都能听见抹布与盘碟摩擦的声音。
后厨里的其他师傅见了都不由得有点惊讶,看着他,目光中都是诧异,在一边悄悄地议论道:“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跟以前不一样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是碰到了什么喜事吗?不会是老板给涨了工资了吧!”
其他人究竟怎么想的,此时的叶秋既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瞎猜和琢磨。昨晚的梦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他的姐姐叫叶舒。自己父亲没啥本事,还总以为自己只是时运不济,自己现在啥也没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老婆孩子束缚了手脚。于是在家里的时候,一言不合就对着家人一顿乱骂,要是有人敢还嘴,那可就没法收拾了,拳打脚踢简直像是打沙包一样,丝毫不留情。
爷爷奶奶去世的又早,母亲又是一个软性子,加上疾病缠身,就只能由着父亲发疯。
因此,一家人里面,叶秋和叶舒的关系极好,在叶秋心里,叶舒很多时候都是充当了一个母亲的角色。
可由于父亲的不可理喻,叶舒实在忍受不了,在一次和父亲大吵了以后,就跑了出去,一个人去外面闯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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