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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秘密基地其实是一个小木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猎人打猎时留下的。不过自从这片老林子传出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后,敢继续往老林子里闯的人就少了。
小木屋在的地方离邢裕上次带方糖做陷阱的地方不远,里面的陈设也很是简单,就只有几个小板凳和一张床。
邢裕带着方糖进了小木屋后,先用之前就屯在屋里的木头生了一堆火,让方糖在小板凳上坐下,目光涣散的盯着摇曳的火光给她讲了一段故事。
邢家祖上是靠着倒卖矿石发家的,后来在民国时期又创办了几家实业工厂一直都比较富有,后面世道乱了,运气好的是邢家跟着站队站对了,虽然财富少了些也得以流传下来。
邢裕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流行出国,邢爷爷当时出国后稀里糊涂的学了个物理学专业然后渐渐沉迷于物理的深奥与神秘,本来想继续留在国外攻读但却被家里叫回国结婚接管家业。
被断了经济来源的邢爷爷被逼无奈的回了国娶了个不认识的女人,放下了自己热爱的专业接手了家业。奈何实在不是个经商的料,家产在他手中是越变越薄。
到了邢裕他爹那一代就更不行了,邢裕他爹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什么正经事长大了更是一事无成,做过最正经的事情就是给邢裕他爷爷生了两个孙子。有了前车之鉴邢裕他爷爷害怕孩子再被惯坏,在邢裕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教养。邢裕他娘受不了他爹的性子和他爷爷的封建古板教育手段,生下邢广后离开了邢家。
眼看着孙子是个有出息的能够光宗耀祖,没想到变天了,在他们家得到消息的几天里只来得及将家里的两个孩子交给保姆带走,邢爷爷又将邢裕他爸给送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家迎接那场动乱。
邢裕讲到这里停了停,故事的下半段就是他噩梦的开端,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剩下的一段故事讲给方糖听。
方糖见他停了有些疑惑:“你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讲了?”她正对邢裕后面的故事感到很好奇,从上次见过陈秀琴后,方糖就觉得邢裕家的氛围怪怪的。
邢裕压下了自己脑海里有些多余的想法,继续讲故事。
陈秀琴是邢广的奶娘,本来她是不愿意带着邢裕兄弟二人走的,但邢爷爷许诺只要她将兄弟二人带走并好好看着长大就让自己在部队里的熟人照顾她男人。在陈秀琴她男人和邢爷爷的双重说服下她答应了。
陈秀琴就带着她自己的孩子和邢家两兄弟离开了邢家,在回红星大队的路上她的亲生儿子因为先天不足又感染了风寒去世了。从此以后陈秀琴就变得恐怖了起来,她将邢广当做自己亲儿子的替身对待将他看得死死的。
对待已经快十岁的邢裕不是打就是骂,将自己亲儿子的死怪到了他身上。邢裕起初想着爷爷的话用她男人的前途威胁陈秀琴,陈秀琴还会稍微的正常一点。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陈秀琴她男人攀上了一个高官的女儿又转了业入赘到了他们家。
陈秀琴知道这个消息后是彻底的疯了,对邢广也恨了起来,就这样只有十一二岁的邢裕还要护着两三岁的邢广和陈秀琴这个成年人对抗。
而且从那以后陈秀琴会经常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邢裕和邢广都很害怕她。不仅这样邢裕还需要负责自己和弟弟的粮食和上学,衣服等等的费用。
还好邢爷爷明智的让邢裕带了一些便携又值钱的东西,邢裕又天生早慧没让陈秀琴知道他把那些东西藏哪了,还跟人混进了黑市将那些东西卖了出去换了笔钱。
又和村子里的老猎人学了些打猎的手法,开始打猎往黑市卖维持生活。后来存了些钱让自己和邢广上了学,又阴差阳错的遇到了东哥开始帮他组装收音机,就这样邢裕才算是带着弟弟把日子给过了下去。
方糖听到这里只觉得邢裕是什么绝世小可怜,从小就被迫母子分开和爷爷学一些高难度的东西,还遇到了陈秀琴这种有些心理变态的人的虐待真的是能好好长大都不容易,简直不要太惨。
“呜呜呜,你也太惨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这是方糖的真实想法。
邢裕口干舌燥的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讲得差不多了,本来以为方糖会嫌弃他会厌恶他,觉得他不是个好人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似乎代表了不幸,就连我爷爷和父亲也是这么想的。”邢裕的内心是极其的否定。
方糖笑了笑,拉起了邢裕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有好运补贴,现在我可以把我的好运都给你,以后你也会有好多好运了。”
邢裕感觉这是自己从遇到陈秀琴到十八岁为止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他又献宝似的将之前储存在小木屋里的蓝莓干和野蜂蜜找出来送给了方糖:“我看你平时喜欢收集一些食材,这些是我屯在小木屋里面的,刚好今天来了就送给你。”
两人将心意都表达清楚后,邢裕突然想起来他娘曾经说过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给那个女孩子的东西。
又带着方糖到了小木屋后的一棵大松树下将雪都往旁边铲了铲,挖出了一个小盒子。邢裕将小盒子塞到方糖手里:“这是我娘离开家时让我给未来媳妇的东西,你打开看看。”
方糖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很颜色通透的翡翠玉镯,看起来就是有点贵的样子。方糖收下了这个小盒子,调戏邢裕:“你这会儿不害羞了?谁是你未来媳妇呀!”
“我不管,既然你收下了这个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反悔也不能背叛。”邢裕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一点小孩子气固执的盯着方糖。
方糖最看不得邢裕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急忙回应他:“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不过现在这种时期,这个东西可不能带出去,带出去了会惹麻烦的。”
邢裕有些奇怪的方糖旁边的一根枯藤,方糖见邢裕没回答她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问:“你在看什么?我旁边什么也没有啊!”邢裕向那根枯藤的位置又靠近了一点,蹲下仔细观察了起来,方糖也好奇的蹲在他旁边看着那根藤。
本来拿起铲子就想往下挖的邢裕,突然想起了之前老猎人教他时说的话,大声的叫了一声“棒槌”,才又拿起铲子往下挖。今年冬天冷得晚,雪虽然下得厚但土还没有被完全冻硬。邢裕一边挖一边小心翼翼的留意挖了好一会才将人参顶部的须挖了出来,按老规矩讲这个时候应该套上一根红线。
于是邢裕边小心翼翼的挖边问方糖:“你身上有红线吗?”方糖本来在无聊的戳着地上的雪等着邢裕把人参挖出来听见他的问题好奇问:“要红线干嘛?我只有围巾是红色的可以吗?”邢裕也只是听老猎人讲过不知道红围巾可不可以,但也不想在方糖面前没面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方糖费劲的从自己的红围巾上面扯下来一根很细很细的线,系在了人参的须上面。邢裕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怕破坏了人参的根系,结果还是一个用力将人参的根系挖锻炼。想着既然已经断了,邢裕就没高兴在控制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气将人参简单粗暴的挖了出来。
挖出来后邢裕将还裹着泥土的人参递给方糖:“给你,这东西我带回去也不方便。而且我娘说了男人就是要对媳妇好,你不许拒绝。”
方糖接过能看得出大概模样的人参又用邢裕刚刚挖出来的土将它堆成了一个土团子,好奇问:“你刚刚挖人参的时候为什么要叫棒槌还要缠红绳啊!”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邢裕只能把老猎人当时给他讲的故事在复述一遍讲给方糖,边给她讲边带着方糖往山下走。一路上应付着方糖千奇百怪的问题,把她送回了家。
李秀英见方糖手都冻红了,就为了抱着一坨土回来,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大冬天的,你不怕冻啊,抱着一坨土干嘛!”方糖赶紧把手里的人参塞给她,语气兴奋:“你快仔细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李秀英仔细的往土里扒了扒,有些惊讶:“这是人参?”
方糖点了点头:“对啊,邢裕挖的他厉害吧!”李秀英有些感慨:“我都很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东西了,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你外公没有死的时候。”方糖收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对于外公的印象并不是很多。
“外公是干嘛的呀!我怎么感觉我对外公的印象不是很多。”方糖依稀记得上次的梦里面的黑衣人说过把原身的记忆都给她了。
李秀英目光柔和的看着人参回忆:“你外公走得早,你还没出生他就走了,他生前是一个老中医,医术可好了周围几个大队还有一些大人物都喜欢到我们家看病,他还教过我怎么炮制药材呢!”
方糖看着陷入回忆的李秀英不知道该怎么安稳她,父母原来也是会思念自己的父母的,每个人都曾经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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