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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歌悠悠转醒,顿觉大脑一阵抽痛。
这具身体的武力值真是太低了,还没两招,就被一个穿道士衣服的人打晕了。
这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淮歌一愣,旋即冷下了脸。
随着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着道士衣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么快就醒了。”那人先是惊讶,随后又笑了出来,感叹了一句:“也对,毕竟是血统纯净的返祖人。”
“你是谁?”淮歌目光沉沉,在她的记忆里,原主并不认识什么道士。
忽然,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段记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道士,并从道士口中得知了一种名为“血饲”的方法。”
淮歌拧住眉头,目光犹疑:“你就那个告诉蛇族血饲术法的道士?”
道士哈哈一笑:“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啊。”说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恻:“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封沉一定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所以淮歌清楚,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拖延时间。
被束在背后的手悄悄动了动,淮歌紧盯着道士问:“我自认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没做错的什么,但是……”他扯了下嘴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拥有着这么纯净的返祖人血统呢?”
难道这个人也想模仿蛇族,抽取自己的血液来完成“血饲”?
似乎是看出来淮歌脑中所想的东西,那人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不不不,你可别误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血饲来维持血脉。”
淮歌愣了一下,紧着就听到道士阴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需要你的心脏,它会帮我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转变为强大的返祖人!”
淮歌瞬间明白了道士的真实意图。
普通人与返祖人之间的沟壑存在已久,这么多年来,不乏野心勃勃者试图找到能让普通人变为返祖人的方法,但都失败了。
但如果这个道士另有所图,这就意味着……
“十几年前你告诉蛇族血饲术法,根本就不是为了帮他们,而是想借他们之手得到我,是吗?”淮歌的目光逐渐冰冷起来。
“没错!”被人看出了心思,那个道士也不恼,反而露出几分洋洋自得。但很快,他又不屑的笑笑:“只是没想到,蛇族的那群废物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倾尽全族之力也没抓到你。”
紧盯着道士的脸,淮歌暗暗磨了下后牙槽。
这个该死的家伙。
如果不是他的刻意引诱,原主一家怎么会突然丧命。
眼看那道士一步步走近自己,手里的匕首闪烁着森白的光,淮歌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她尽力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同时被束缚在身后的手上动作不断。
“反正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他狰狞一笑,抬手欲刺。
忽然——
嘭!
淮歌终于磨断了手上的绳子,飞身一扑将那道士撞倒在地,随后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跑。
她身处的是一个两层高的小楼的第二层。
房子年久失修,到处弥漫着灰尘的味道,腐朽的地板每被淮歌踩一脚,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淮歌一路狂奔,身后不断响起道士愤怒的吼声。
就在她刚刚踏上楼梯的一瞬间,淮歌突然听到一道木板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脚下一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剧烈地疼痛就传遍了全身。
“唔!”淮歌忍不住闷哼一声,屈身抱住了自己的腿。
她竟从二楼的楼梯上直接摔了下来!
道士的脚步声愈发靠近,淮歌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往门口跑。
就到了,就到了!
她费力地呼吸着,用力伸手去勾那道近在咫尺的门。
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后心口传来。淮歌一个晃神,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大口的呼吸着,同时费力的想要去推开身前的那道房门,然而下一秒,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带着她的身体往后一倒。
噗嗤!
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淮歌全身止不住地抖了一下,接着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紧追而来的道士毫不留情地拔出刀,看着满地的鲜血,他桀桀一笑,道:“跑什么?你以为你能跑出去吗?”
看着已经几乎昏厥的淮歌,他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后朝着淮歌的心口伸出了手。
然而下一秒,他陡然愣在原地。
只见丝丝缕缕的莹白细线从淮歌血肉模糊的伤口处飘出,快速的缝合着她的伤,还有一部分细线则晃晃悠悠地朝着道士的手飘过来。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他连忙挥起刀砍向空中漂浮的细线,却发现那些东西极为柔韧,怎么也砍不断。
不仅如此,空中的细线越来越多,像是一张逐渐成型的大网,将道士紧紧包裹起来。
“救命!救命啊!”他惊慌失措的大叫,却无济于事。
那张大网逐渐收紧,强大的压力使道士的骨骼都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咯吧声。
“不!放开我放开我!”他奋力挣扎着,却却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影。
是鬼?
荒诞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否决。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影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辉光,让人一眼看去,就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那个人影似乎也注意到了道士惊恐的视线,只听他低低一笑,随后向着道士的方向缓缓抬手,做了一个捏拳的动作。
下一秒,本就将道士勒得喘不过气的大网再次收紧,一时间,骨头的断裂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破旧的建筑内陡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惊叫。
树林中,带队搜寻淮歌下落的萧祁脸色一边,立刻道:“这边!所有人跟过来!”
与此同时,屋内的人影似乎是察觉到了即将有人过来,于是叹了口气,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已经昏厥的道士身上,而是转身看向了淮歌。
这时,淮歌胸口的穿透伤已经好了,但她还是感到浑身上下充斥着无力感。此刻的她疲惫的蜷缩在地上,半眯的眼睛中隐约看到了一簇温暖的光。
“是你。”她喃喃道,声音虚弱却肯定。
那人似乎是笑了下,语气温和:“是我,抱歉,我又来晚了。”随后,一种温暖的触感轻轻地落在了淮歌的脸颊上,似乎是有一只手在抚摸她。
“你又要走了。”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那温暖轻柔的触感中,淮歌哑着声音道。
然而男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去。”
“但那不是完整的你。”
似乎是惊讶于淮歌的敏锐,男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这才露出一个无奈却赞许的表情。
他用虚幻的手隔空摸了摸淮歌的发顶,语气有些感慨:“你很聪明。”
房门外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男人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了,于是垂头在淮歌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幻飘渺,最终消失不见:“我保证,我们会再次相见,很快……”
与此同时,随着一道剧烈的破门声响起,淮歌彻底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淮歌一睁眼,便陡然对上了一双正宗的熊猫眼。
“宝贝儿……你醒了?”封沉眨了眨眼睛,线条锋利的面容上露出了罕见的呆愣表情,竟显出了几分可爱。
他像是想伸手摸摸淮歌,但又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迟疑了半天也没伸出手。
天知道他看到淮歌满身是血的被抬出来时,内心是多么的绝望。
淮歌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屋内,在封沉的眉眼间打上一层柔软的光,温暖而明亮。
封沉在害怕,淮歌又何尝不是?她也曾恐惧过,自己会不会又像上个世界一样,连一次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她是幸运的。
片刻后,淮歌忽地扬起嘴角,她刻意将身体微微前倾,将脸颊送到封沉半伸不伸的大手里,低声道:“嗯,我醒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下一秒,她猛地被男人抱进怀里,封沉的力气之大,甚至让淮歌有了一种即将被他融入血肉的错觉。
两人就这么拥抱了很久,用力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来平复内心的惊惶。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尴尬的咳嗽,淮歌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萧祁!
她还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是萧祁破门而入的身影。于是从封沉的怀里退出,淮歌笑了笑:“这次多谢你了,萧祁。”
“没事,那都是特调局应该做的。”萧祁也回了淮歌一个温和的笑。
旁边的封沉不乐意了,他可是记得眼前这个姓萧的曾经可是对他家未婚妻图谋不轨!于是冷哼一声,封沉挡到了两人之间,酸唧唧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那个道士醒了?”
自萧祁破门而入后,淮歌和那个道士都被送到了医院,那个道士全身多处骨折,情况远比淮歌要严重,一天之内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当然,没人担心他的死活。
但终究是祸害遗千年,淮歌醒来前不久,那个道士也醒了,于是萧祁才过来通知两人这个消息。
顿了一下,萧祁绕过封沉的阻拦,走到淮歌面前:“你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都不用关心,我……特调局会处理好一切的。”
淮歌知道萧祁是在指道士身上的伤。那些伤不会不明不白的出现在道士身上,肯定要有人给出一个解释。
知道萧祁是想把道士受伤的原因归结到他自己身上,淮歌沉默了许久,终究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多谢。”
如果不是为了隐瞒那个人的存在,淮歌本想自己承认的。
萧祁离开后,封沉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那小子,他不会有事的。”
“嗯?”淮歌勉强拉回飘忽的思绪,看向满脸醋意的封沉:“什么意思。”
果然是在关心那个萧祁!
虽然心中不满,但封沉还是耐心地给淮歌解释:“特调局的自主行动权远比一般的部门要大,尤其是在面对道士那样有案底的高危份子时,只要不闹出人命,哪怕萧祁真的把他打了个半残,当局都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更何况……”封沉抱肩哼哼了一声:“不是还有你老公我呢吗?我怎么说也不会让那小子挨罚的。”
不然他又有借口来装可怜卖惨了,封沉在心里如是想。
淮歌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片刻后,她陡然反应过来,皱起眉头道:“你在乱说什么?什么老……“
她尝试了半天也没把那个极度羞耻的词说出来。
封沉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俯身用手臂环住淮歌,问:“怎么?害羞啊?”
“我没有!”淮歌咬牙。
但封沉可不会那么好打发,只见他伸手抬起淮歌的下巴,笑得不像个总裁,倒像个地痞流氓:“不害羞?不害羞那你就叫一个~”
“叫你个头!”淮歌羞愤欲绝,一把推开封沉,质问:“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封沉笑了下,道:“经过这次意外之后,我深刻明白了要加强我们之间联系的重要性,所以我决定……”
他猛地吻住淮歌,笑意满满道:“等你出院我们就领证!”
淮歌一下子沉默了。
片刻后,病房内响起封沉故作哀怨的声音和淮歌崩溃的怒吼。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萧祁了!”
“我没有,这和萧祁没关系!是你做决定之前没和我商量!”
“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妇,领证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吗?什么好商量的,你就是不喜欢我!”
“闭嘴!”
窗外的鸟儿被两人惊扰,叽叽喳喳的从树梢飞起,带来独属于尘世的喧闹与祥和。
【作者题外话】:奇怪,为什么有人每天都不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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