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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跟越惜提亲。”
桑霖话中有多高兴,段卓心中就有多恼恨。
亏他把他当成好兄弟,他竟敢……
竟敢什么段卓不敢再往下想,今天是他大婚之日,他迎娶的是相府二小姐。
只是为何听桑霖说他来提亲,他会怒从中来。
众宾客只当段卓跟桑霖二人在打闹,并未深想。
自己那一拳究竟用了多大力气,只有段卓自己知道。
挡门这一关就算过去,段卓走进府中,抬眼看过去。
这一眼看到的不是站在房门处穿着嫁衣的新娘子,而是站在母亲身后看着这边笑得柔美的越惜。
她的一颦一笑俱是风情,笑容里的甜蜜那么刺眼。
段卓怎会看不出越惜的笑不是为自己绽放,而是他身旁的桑霖。
她是否喜欢上了桑霖?她曾说过一直喜欢他的!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无比重要的东西。
越云浅披着盖头看不清门外,不过房内丫鬟嬷嬷的议论声她听得清楚,知道有人来向越惜提亲。
桑霖她也曾见过一次,看模样是个沉迷玩乐的纨绔子弟。
越惜要嫁给他?是再没有人娶她了吗?
王府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官二代。
哪怕是心里一再贬低他,越云浅依旧难消恨意。
明知道她今日成亲,什么时候不来提亲,偏要今天!
怎么让人看看她越惜不是没人要吗?面上假正经,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背着越云浅上轿的是同宗的一位表亲,相爷提前打了招呼的。
越惜的半张符还没画好,只能眼看着越云浅出府。
她本来想把越云浅的魂魄揪出来,看看那位原来的庶女灵魂还在不在,如果那位的灵魂还在,她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越惜遗憾的摸摸耳垂。
嫁女儿时父母兄弟姐妹送到大门口一人要对女婿说上一句话表示对小两口的祝福。
相爷跟夫人都是提前想好的,都是场面话,随便说上一句就好。
兄弟姐妹就越惜一个在,父母说完段卓行完礼,抬头看向越惜。
越惜真不知道还有这事,要是让她骂这两个人她能想出一火车话,让她说祝福的话,太为难她。
桑霖就站在越惜身上,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凑到她耳边用手挡着小声教她。
在段卓眼里这一幕是那么刺眼,犹记得以前他跟越惜最喜欢说悄悄话,桑霖还为此不满过。
“希望妹夫好生待妹妹,早点生个胖娃娃。”越惜唇边勾起笑意,只是眼中却聚起湿意,这是原主在为她那曾经的感情难过。
段卓看到她眼中的水光,恨不能上前帮她擦拭。
可她身旁已经有人伸手帮她擦拭,他再无半点资格。
“借姐姐吉言。”段卓失魂落魄道。
来时的意气风发已去,段卓游魂一样爬上马,在吹吹打打中领着花轿渐渐走远。
花轿里是他辛苦追到的女子,可怎的就没有喜意呢?
送走新娘子新郎官,又该说起桑霖下聘的事。
这满京城适婚的人相爷都有所了解,说实话他从没考虑过庆王府世子。
不是说桑霖人不够好,而是这个人太没志气,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
但也没什么坏习惯,不近女色不好酒不沾赌,最擅长的是游山玩水。
毕竟是女儿的婚事,还是要看她意愿,相爷将越惜叫到一旁。
从进到这个世界开始,越惜就能感觉到这个身体里还沉睡着一个灵魂,那是原主的魂魄。
当她离开后,原主就回苏醒。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觉得不错也得原主喜欢才行。
“惜儿喜欢桑小子吗?”相爷问。
越惜摇摇头再点点头。
摇头的是她,点头的好像是这个身体。
是不是说明原主挺满意的?
越惜再点点头,“女儿喜欢他。”
本来想给姑娘找个读书人,女儿却偏偏喜欢这个纨绔子弟。
相爷只能无奈收下聘礼。
想着敲打这小子几下吧,却看到他看着越惜一个劲傻乐。
相爷摇摇头,也挺好最起码对女儿一心一意的。
相爷府大小姐跟庆王府世子订亲的事没过多久传遍了整个京城。
再说坐在花轿里的越云浅只觉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她终于逃离了那个罪恶的相府。
等她搜集罪证交给皇上,整个相府都等着死无全尸吧!
她就不信越惜逃的掉!
段家是将军世家,父亲是将军,祖父是将军。
段卓如今已经进了军营历练,假以时日也是要带兵出征的。
这也是越云浅最满意的地方,她认为自己也是能成就一番雄图霸业的,上阵杀敌她不会比男子差。
这江山不就是能者居之?皇上的位置是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他能抢别人的,她也可以抢他的。
如果不是越惜逼得她不得不嫁,她也曾打过入宫为妃的念头,武则天走过的路她也能走。
有句话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显然越云浅是没听过的。
段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户人家都有撒喜钱的习惯。
射过桃木箭,段卓将越云浅迎下花轿,两人牵着红绸缎一前一后往府里走。
新娘子是要过火盆的,越云浅的脚伤还没有好利索,她晃晃绸缎失意段卓抱她过去。
还沉浸在越惜被桑霖下聘的事中难自拔的段卓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
越云浅只能忍着脚伤跳过去,心里开始埋怨起来。
近距离跟段卓站在一起,越云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
她强忍着没有发作。
一场婚事,一位心不在焉,一位满是怨怼。
当晚两个人就在洞房中吵了起来,越云浅甚至对段卓动起手来。
转眼便到回门的日子。
越云浅打定主意要在今日潜进相爷书房找证据,一大早起来就很积极。
过了两天鸡飞狗跳的日子,段卓对越云浅的喜欢已然消失殆尽。
越是相处他越是察觉到越惜的美好,那么温柔的人才是他的良配。
想着能见到越惜,他也难得上心起来。
看着催着下人快一些的段卓,越云浅冲过去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段卓一把将她手臂抓住,“你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越云浅像一只斗鸡,浑身炸毛。
段卓只是冷笑,懒得理她转身走开。
若不是被她迷惑,他怎么会放弃越惜。
两个人像个仇人一样却还要共坐一辆马车。
越云浅回门对相爷跟夫人来说不算大师,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越惜一大早起来打扮的美美的,用早膳时都是急急忙忙的。
桑霖说今天要带她去城外打猎,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京城,更别提打猎,父亲母亲都说太危险。
怕父母阻拦,越惜没有告诉他们要去哪里,只说桑霖约她出去玩。
已经订亲的两个人出去游玩并无不可,相爷跟夫人没有阻止。
吃过早膳,越惜就在前院等。
急得她都要派人去催的时候,总算有马车声响起,越惜小跑着往外跑。
等她跑到门口,马车里的人正好下来。
段卓看到越惜来门口接他们,两日的不快一扫而光,面上露出笑容。
看到不是桑霖,越惜小脸垮下来,他怎么怎么慢啊!
又是一阵马车声响起。
越惜朝着声音看过去,桑霖正坐在马车前。
“你怎么才来呀!”总算来了,越惜笑着小跑过去。
桑霖从车里取出一把莲蓬,几袋零嘴。
“给你准备这个去了。”
桑霖伸手拽着越惜登上马车,两个人一起钻进车厢里。
车夫赶着马车从段卓他们的马车旁走过,段卓仿佛能听到马车里那两个人的笑语声。
她竟对他视而不见。
越云浅看着段卓一脸嘲讽,“你以为你在她那里有多重要?”
你想回过头喜欢人家,人家还能看上你吗?
段卓懒理她,率先走进相府。
桑霖动手剥莲子,越惜张嘴吃,配合的极好。
当她在门口匆匆跑向他的那一刻,他心内的满足难以言表。
终于不像以前那样,越惜的眼中只能看到段卓的存在。
打猎对于越惜来说是常事,虽然辟谷了,她还是有些口腹之欲的,三师兄烧烤也是一绝。
对于娇滴滴的原主来说可是第一次,桑霖手把手教她搭弓射箭。
力气不够,越惜一无所获。
桑霖箭法却是不错,鲜少有射空的。
这片林子是属于皇家的围猎场,平时没什么人来,桑霖经常拿着庆王爷的令牌进来。
说起皇家,越惜难免想到自己那没良心的大师兄,庆王爷跟皇上是亲兄弟,那么桑霖就是皇上的侄子。
作为侄子他应该能见到皇上吧?
“能啊!”桑霖瞅瞅四下无人,小声跟越惜吐槽,“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可怕!我从小到大没见他笑过,天天阴着脸我一看到他他就发抖。”
是亲师兄没错了!
小时候越惜见到他也抖,后来五师兄跟她说有一种病叫面瘫,想看他心情好坏,看天气就行了。
确定了皇上是大师兄,越惜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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