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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微臣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御医的头像不会痛一样磕的咚咚响。
越惜笑，“我放过你？那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放过我呢？都是命怎的我就偏偏贱如草芥呢？”
从没有为难过人，却被以那般痛苦的方式毒死，原主得多可怜…
不再给他求饶的机会，越惜转身离开，“你晚一天你家就多一只鬼，你应该没见过真正的恶鬼吧？”
0809或许是吓到自闭了，越惜叫它，它都不冒泡。
一夜快活后，钱靖宇难得有些愧疚，觉得对不住皇后，明明决定让皇后见到他的决心的！
不是他扛不住诱惑，都是昨晚那妃子心思太重，份位还是降一降…
早朝过后，钱靖宇匆匆赶到德坤宫，越惜刚撵走来看热闹的嫔妃们。
毕竟皇上夜宿其他妃子那里，皇后的独宠算是结束了。
热闹还没看完，就听说侍寝的妃子被降了份位，不是皇后的旨意，而是皇上的口谕。
皇上这是睡完就不认人了！
前一刻刚听嫔妃吐槽过钱靖宇，他后脚就出现，嫔妃们说的话在越惜脑海里一句句闪过。
‘皇上昨晚不是被下药了吧？听说异常激烈！’
‘听说那位妃子下床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皇上有点拔那啥无情！’
‘确实，翻脸无情！’
‘不是翻脸，是那啥！’
‘那啥是那啥？’‘就是那啥呀！’
……
见皇后看到自己有些失神，钱靖宇愧疚起来，昨晚她一定特别难过吧？
想起她前两天说的想出宫一趟，钱靖宇哄她，“皇后不是想出宫游玩吗？朕今日便带你去吧？”
本想跟他商量明日出宫，钱靖宇竟然主动提起，越惜那有不应之理。
“太好了！谢谢皇上…”
皇后的兴奋减轻了钱靖宇心里的愧疚，他把昨晚归到受到蛊惑上。
说带她出宫，钱靖宇即刻下令，让一队侍卫乔装打扮，他跟越惜穿成寻常的夫妻模样。
微服出访的次数多，宫外的东西钱靖宇都认识，他细细介绍给多年没有出门过的越惜听。
越惜静静听着，适当的时候表达赞叹，看着钱靖宇自得的模样，她真恨不得飞起一脚…
边上都是大内侍卫，打不过她忍了！
越惜已经打听好，明天走一大户人家娶亲，到时候她凑热闹，顺便走散。
如今提前一天出来，反倒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走散。
走到一处酒楼，越惜指指楼上，“夫君，陪臣妾去楼上坐坐吧？”
就是为了道歉而来，自然是越惜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一起上楼，大内侍卫只有四位跟着走进去，剩下的人分散在酒楼四周。
坐在窗边，越惜装作新鲜四处看，逃跑的机会不好寻找。
忽听楼下一阵小孩哭声，越惜向下望去，似乎是一对父母要卖掉女儿，女孩正在哭着反抗。
父母去的方向正是京城有名的柳街花巷，他们竟是要把女儿卖去青楼！
这那里像是亲生父母所为！
女孩哭着挣脱挟制，转身要跑，父母怒骂着追上去。
越惜看的津津有味，钱靖宇却是额头青筋起，天子脚下竟还有这种事发生，岂不说明他治国无方。
居然还让皇后看到了！
“惜儿你在这里等着，夫君下去看看！”钱靖宇强压怒气。
越惜点点头，钱靖宇渣是真渣，心倒挺善的。
四个侍卫互看一眼，欲留下两个人保护越惜。
“你们都去保护夫君，我在这里坐着不动。”越惜下令。
确实皇上比较重要，加上皇后已经下令，四个侍卫跟着钱靖宇下楼。
看到钱靖宇走到那对抓住女儿打骂的父母身边，越惜转过身下楼，从酒楼后门离开。
走之前倒是好心留了一封信，皇后的死都有责任，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惩罚过那对父母，救下女孩，钱靖宇朝楼上窗户看去，并未看到窗边的越惜。
不知怎的他心头一紧。
快步走上楼，窗边的座位上空荡荡的，桌子上还放着没来得及动筷的饭菜。
属于皇后的碗筷边上放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娟秀的休书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去找…”钱靖宇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说出话都是那么有气无力，“把她…带回来。”
她一定是对昨晚的事情生气了，所以才会留下写封信，她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找她。
侍卫全都离开，钱靖宇抓起休书打开。
他从不知道皇后的字体这般好看。
……
夫君，你我成亲十几载，恩爱不足两载。
两载过后，你我仿佛陌路人，你对我只有敷衍没有半点温情。
我知你喜爱美人，往日多有忍让。
忍让十几载，忽的不愿再忍。有些委屈你不知道，我受了。
有些委屈你知道，我也受了。
臣妾大概是历史上最无用憋屈的皇后。
知你对臣妾无意，臣妾也不愿再忍，这封休书不是臣妾休你，而是臣妾代替你休了自己。
皇上不用找臣妾，臣妾想到处走走看看，拾起嫁于你以后便荒废的道术。
皇上昭告天下，皇后去世了吧。
……
信纸一共两张，底下一张是越惜代替钱靖宇写的休书。
〔钱越氏成亲十几载一无所出，已犯七出之罪，现将她休弃，往后经年再无交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钱靖宇死死攥着手里的信纸，他不知道皇后写下这封信的时候究竟有多绝望。
她竟用无所出休弃了自己，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留宿皇后宫里是什么时候，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受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冷眼相看。
甚至有时候他都快要忘记宫里是有皇后的。
明明这一阵他们已经融洽了许多，皇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会不自觉露出几分羞意。
她一定是怪他昨晚去了别人那里，一定是的！
京城那么大，大海捞针太难，更何况越惜找到一间成衣铺子换了男装。
有几名侍卫从她身边经过都没有发现她。
她大摇大摆走出京城，等京城完全戒严，她已经跑出去甚远。
钱靖宇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他躺在皇后常睡得塌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想象着那个人就睡在他身旁。
三天之后御医找皇上认罪，将自己的罪责无一遗漏尽数认罪。
钱靖宇这才知道皇后究竟经历了什么，她面色那么难看都是因为身中剧毒，而他还曾因为她的面色难看训斥过她。
她收到的委屈远远超过了他以为的，可笑他曾以为自己给了她皇后的尊荣，她收点委屈怎么了！
归根结底他不过是在迁怒，迁怒父皇要他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助力。
甄家钱靖宇暂时动不得，他只能将越惜被下毒的事压在心里，慢慢帮她报仇。
皇上对甄家伺机而动，甄家自己也开始走背字，兵部侍郎与他失之交臂，逛青楼被官兵抓住，背地里投资赔的血本无归。
贪污点公款被钦差从下往上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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