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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啊！”
“没关系。”林煜赫当时摆摆手，微皱眉头说道。
池静恩不肯就这样欠了他的，皱着眉说道：“那可不行，衣服看起来很贵呢！”
“那好吧，先留个电话，有空再联系。”然后，他便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打翻餐盘真的是她不小心，可是要她的联系方式确实是他的蓄谋已久。
加了微信的当天，静恩就把赔偿衣服的钱转给了他，只是在转账的备注上写了“不好意思了”这几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而他并没有收，俩人似乎都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直到二十四小时之后偶然间看到的退款信息，才让她再次想起这件事。
不过大二的学业很忙，“什么嘛，是没看到嘛？！”
静恩稍稍的抱怨一句，也没有过分的浪费时间。
想着时间闲暇之后，再处理这件事情。
反正她转过钱了，是他自己没收罢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他想耍赖，她也是有证据的。
却没成想，没过几天，再次在食堂遇到了。
她还是冒冒失失的端着盘子，差点与他又撞个满怀。
只是这一次，她及时的刹住了。
“还是你啊，对不起，对不起！”静恩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也端着个几乎什么也没有的盘子，皱着眉头，看着她说：“怎么，你很爱给别人赔衣服钱吗？”
“抱歉，我是真的很赶时间！”她吐吐舌头。
“你也吃饭吗，一起吧。”她指了指旁边没人的空桌子，笑着邀请他。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下了。
“你好，池静恩。”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面场景，所以那天在医院再次相遇的时候，假装第一次见的虚伪介绍，让他们都不禁陷入回忆里。
“如果你早知道我也是林家人，你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林煜赫再次开口。
“你呢？如果我不是池静恩，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她看了一眼林煜赫诧异的目光，接着说道：“其实你早在我们相遇之前，就知道我是池静恩了对吧？”
“是那个害你哥哥失去一条腿，甚至差点失去生命的女人……”
“你接近我，肯定是有你的目的。我跟你交往两年，你从没说过喜欢我，也没有说爱过我。你看我的眼神，甚至都是冰冷的。”
“我从前有想过，可能你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不善于表达，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是，当我再次遇到你的那一刻，你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惊讶，也并没有揭穿，说明你早就知道我就是池静恩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对我从来就是防备与警惕，还有不屑轻蔑。你跟我在一起。完全就是为了报复，是吗？”
林煜城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最后，张张嘴，只有一句淡淡地“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刚好长得你哥哥，而我，刚好也想有个男朋友而已。”
“更何况，当时我回国之前，是你提出分手的，是不是在那时候，你就已经猜到，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故事了？”
林煜赫笑了笑，没有说话。静恩当做这是一种默认。
他其实想说的，是：“其实，我当时说了违心的话，而你，刚巧顺了我的意而已。”
他最终是没有机会讲出这些话了，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及时停止，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
“你来干什么？”池静恩似乎有些防备心理。
林煜赫摇摇头，“不干什么，想要再次正大光明的邀请你看一场烟花。”
池静恩皱了皱眉，“看烟花？”
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
林煜赫假装不经意的靠近静恩，“是啊，烟花，还记得吗？”他笑了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曾经在池静恩过生日的时候，送过她一场烟花，那是在国外林肯大道的广场上。
那天是圣诞节，还下着漫天大雪。
“记得。”
他们还清晰地记得，她是因为很爱金庸笔下的郭襄，那个为了爱情终生不嫁的女子。
她说过的一句话：人人都说我爱过杨大侠，找不到才在峨眉安家，其实我只是爱这山中的云雾，像极了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所以，她没由来的就喜欢上了烟花，并央求他在她生日的时候，也送上这样一场盛大的烟火。
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烟花代表着什么，也不理解，美丽过后就是虚无。
林煜赫难得开玩笑，道：“所以，我算是你的杨过大侠吗？”
静恩摇了摇头，“可惜那一年，我又不是十六岁的郭襄。”
是啊，那一年，她不是十六岁的郭襄。
她只是二十一岁的池静恩。
她用爱情所付出的代价，扼杀了所有的潇洒和任性，然后才慢慢长出了理智和清醒。
后来，她还是会爱，只是单纯的爱而已，简单的问候，适当的牵手，眼底无爱意，目中无他人。
那时候的她，刚经历过爱恨情仇，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男朋友，来救赎她的空虚与失落。
所以，即使不是alxe，也会是别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今晚，肯赏脸吗……我是说，看烟花……”林煜赫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
池静恩笑了笑，“我以为你是来当说客，劝我不要跟你大哥离婚的呢！”
“……”林煜赫动了动嘴巴，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煜赫，希望你知道，无论是我跟你，还是我跟你哥哥，我们的关系，都像那场烟花一样，然后过后就是一堆烟灰，风一吹就散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林煜赫听见这话，手足无措的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林煜赫，我们从此之后，就当彼此的甲乙丙丁吧！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在我心里，与你大哥，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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