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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被闹钟声吵醒，闭着眼耐着脾气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顾染换了套干净的运动装便出了门。
餐厅离顾恒家不远，顾染很快就到了夜幕。
眼看时间还早，顾染心想思思的表哥应该还没来，于是就在夜幕门口等着。
远处一个身着纯白衬衫黑色西裤的阳光少年走来，逆着光顾染看不清楚少年的长相。
大概只觉得这少年给她的感觉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陆司铭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染，很多年过去了，陆司铭回忆第一次见到顾染不禁打了个哆嗦，吐槽道:那时候你就像个大冰块，就算是40度的天，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冷的起鸡皮疙瘩。
当然，陆司铭说完这话，就被乔染一巴掌封了嘴。
“你好，我是陆司铭思思的表哥，你是乔染对么？”眼前这个干净的奶油小生笑弯了两只眼睛。
长长的睫毛下映出两片光斑，显得美好又洁净，如果白月光说的是男生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可就算是这样可爱的奶油小生，在顾染面前也只是个小透明。
顾染看着眼前这个高出她半头的男孩，用她一贯的清冷语气回应道:“我是顾染，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去面试吧。”
陆司铭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说话却如此冷漠疏离。
陆司铭稍有尴尬的挠了挠头，粉若桃花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腼腆的说:“啊，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乔染微微点了点头跟着陆司铭一起进了餐馆。
经理办公室内。
顾染站在办公桌前，正思考如何介绍自己时，陆司铭已经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桌子上的摆件，斜眼看着经理道：“李叔，这我朋友，小姑娘刚高考完，想体验体验生活，你给安排点活儿干呗。”
经理立马站起来笑的一脸谄媚：“哎呦我的小少爷，您的朋友我哪敢不安排啊！这样吧，让这位姑娘在前台收银怎么样，这工作不会太辛苦。”
陆司铭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顾染面前温柔问道:“可以么？”
顾染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不禁皱眉，直接忽略陆司铭的话对经理说：“经理，我刚刚看到前台收银处已经有人了，所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其他职位，我倒是不怕苦。”
经理一脸为难的看着陆司铭道:“有是有，但现在只缺服务员了，您朋友....行么？”
陆司铭稍有尴尬的看着一脸正义的顾染：“服务员的话...有点累，你确定吗？”
顾染点头：“谢谢您给我这次工作的机会，我会按时上班的。”
出了办公室陆司铭带着顾染去领工作服。
陆司铭看着一旁一副生人勿近的顾染，好奇的问道:“你是一直都这样么，还是觉得跟我不熟所以才不爱说话。”
见顾染没有回应，陆司铭也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表妹说你人特别好，仗义又细心就是有点不爱说话，现在一看还真是。”
陆司铭瞟了一眼身边的顾染，还是没有回应：“哎，其实你做收银工作挺好的，听我表妹说你不缺钱就是想体验生活，但是体验生活的话没必要让自己这么辛苦的。”
看着一旁滔滔不绝的陆司铭，顾染终于被烦的忍不住打断：“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不过今天谢谢你带我来面试，可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走后门的。还有，我缺不缺钱跟我做什么工作，没有关系。哦对了，你说了这么多话，记得多喝水补充水分。”
听到顾染回怼陆司铭赶紧识相的噤了声，默默地跟在顾染后面。
就快走到员工室门口的时候，顾染瞥见陆司铭还在自己身后跟着，便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说:“今天谢谢你，有时间叫上思思我请你们吃饭，我自理能力还可以，所以以后的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不用特别照顾我。”
陆司铭被怼的一愣一愣的，一对内双的眼睛睁的老大心想:这小姑娘，过河拆桥啊。
餐厅装修的很有格调，到了晚上橙黄色的灯光一打，整个餐厅就显得像个高端的静吧。
顾染每天在餐厅里不管中午晚上都一丝不苟的向客人推荐菜品和收拾打扫，陆司铭这小老板每天也是定时定点来餐厅转悠转悠看看账本什么的。
因为上次被顾染怼的说不出话来，陆司铭像只战败的斗鸡，再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小姑娘了，以至于两人每日的对话少得可怜。
陆司铭:这么早来。顾染点头。
陆司铭:今天辛苦了。顾染继续点头。
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陆司铭对顾染的观察也有了第一次的总结：作为小老板却没个老板样子，每次还被对的哑口无言，实在是委屈。
陆司铭就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害怕这小姑娘似的，生怕自己再多说什么惹得她炸毛了，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暴打自己一通。
离下班还有一刻钟的时候，餐厅突然一阵骚动“你们这什么服务啊老子要投诉你，把你们老板找来！”
一位穿的西装革履的醉酒老大叔，涨红着脸满身酒气的拍着桌子乱吼乱叫。
此刻站在一旁的顾染死死的攥着拳头，本来就一副冰山脸现在已经冷的可以结霜了。
陆司铭也被这一桌的声响引来，他侧头看了眼马上就要爆发的顾染连忙问:“怎么回事。”
大叔瞧见管事的来了于是就大言不惭道:你们这服务员态度不行，还没说两句话就想打人，我可是客人，还有没有点天理王法了！”
陆司铭听了之后阴着一张脸说道:“今天晚上您的损失我们会照价赔偿，但是对于您说我们餐厅员工动手打人这一说法，我有权利保持质疑，如果您有任何不满可以直接报警处理，我们餐厅会随时提供监控录像。”
陆司铭转身，轻声问:“顾染，你没事吧。”
顾染听到询问这才松动了一分回应说:“刚刚我给他菜单的时候他摸我的手，还给我了一张他的名片让我今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继续为他提供特别服务。”
陆司铭低头看见被顾染握的发白的拳头深深地皱了下眉，眼神里透着冷冷的光。
陆司铭不再理会耍着酒疯嗷嗷乱叫的大叔，直接拉着人走了出去。
边走边转头对着门口的保安说:“清理出去。”
乔染难得听见一贯好脾气的奶油小生如此低气压的说话，黑着的脸也不好再垮着。
陆司铭一路拉着顾染进了员工工作室，看着小姑娘冷的吓人的脸色，陆司铭心里羞愧到了极致。
“对不起啊，让你刚刚工作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是在我家的餐厅，是我管理不当疏忽了，实在抱歉。”
顾染闻言抬了抬头:“跟你没关系，不用道歉。”
只一句话就把陆司铭堵的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安慰了才好。
陆司铭站在原地尴尬的抿着嘴，脑子里疯狂思索着接下来说什么话合适。
陆司铭拉着顾染的胳膊的手一时忘了松开，本来就狭小的空间两人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房间里的空气慢慢升温......
感觉到自己的胳臂还被人拉着，顾染皱着眉看了眼红着脸偷笑的陆司铭：“可以松开了，半天了还没抓够么，你也要来占一分便宜？”
陆司铭闻言，顿时像个偷吃糖被抓住的小孩耳朵一下子红的要滴出血来：“啊不不，我不是，那个，不好意思我忘了...”陆司铭低着头默默缩回了手。
“那个...听思思说你也在a大是么，好巧啊哈哈哈我比你早上一年。”陆司铭终于想出了一句好像合时宜但又是全场最尴尬的话了。
顾染撇了一眼已经面红耳赤的陆司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嗯，刚收到录取通知书。”
陆司铭此时已经紧张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只能一遍一遍的挠挠头发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和紧张。
顾染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扭头看着不停抓耳挠腮的陆司铭一本正经道:“你如果身上很痒那有可能是长虱子了，今天谢谢你了，回头见，学长。”
学长...学长？！陆司铭的心跳忽的停了半秒
....好像...没人这么叫过我....但也还，蛮好听的。
听完这话陆司铭害羞的连回应都忘了只呆呆的看着顾染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做了极限运动跳的飞快。
良久，陆司铭抬手摁在左心房上感受着狂跳的心脏，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这是心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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