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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站在楼上阳台目送三人离开，看着陆司铭的身影消失在深夜里，她终于撕开了面具，捂着心口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仿佛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落在衣服上。
过了许久，顾染终于控制住了情绪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夜已深但却毫无睡意。
她拿了盒香烟随手扯了条毯子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她站在街角的路灯底下，一只手微微挡在烟头前面熟练的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一圈圈白色的烟雾从她口中飘出，在尼古丁的刺激下她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放松顾染眯着眼睛慵懒的靠在路灯上。
路边车里的男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陆司铭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缩紧，指骨节节泛白。
她什么时候会抽烟的…她以前从不抽烟的。
如此陌生的她，让他有一瞬间恍惚，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她一样，甚至…过去的甜蜜时光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想。
一根烟燃到尽头，冷风吹进脖子顾染蓦地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车里的男人无声的走到她身后，注视了良久终于开口：“冷么？”
顾染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身上的毯子也被抖搂在了地上，她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如何回答。
陆司铭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审视的意味，他的眼神不断的在她的脸上游离，将其所有的小情绪都尽收眼底。
“冷么？”低沉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染不得不再次与他对上视线：“你怎么…没走啊。”
陆司铭听着无比熟悉声音，眼神有些闪烁。
他没有回答顾染的问题而是坚持道：“我问，冷么？”
顾染在他强势的追问下有些招架不住，她躲避着眼神小声道：“有点。”
陆司铭闻言垂下眼眸俯身将地上的毯子捡起，他轻轻拍去毯子上的灰尘，上前披在了她身上。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顾染的鼻腔瞬间涌进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檀香，她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脑子突然乱乱的一时间有些失神。
顾染细细打量着他，他似乎…比以前瘦了，婴儿肥没有了下颚线也更精致了，但他的肤色依然白皙只不过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衬得他更加清冷。
“你…换香水了？”
顾染下意识的冒出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
陆司铭猛的顿住手上的动作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顾染舔了舔有些发苦的嘴唇，不自然的避开目光闷声道：“就当我没问。”
“这五年里我换了无数瓶香水，你问的…是哪一瓶。”
“……”
陆司铭帮她整理好身上的毯子，垂眸望着地上的烟头冷声道：“顾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顾染低头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你不也会。”
陆司铭抿着唇线轻点了下头：“嗯，这是陋习。”
顾染被这有些压抑的气氛弄得没了耐心，她轻皱着眉声音透着些许烦躁：“如果陆先生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面前的人回答，顾染直接转身就走。
“为什么？”陆司铭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染猛的停在原地眼泪溢满了悲情，她用力的攥住身上的毯子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回头。
“还有意义吗？”说完，顾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司铭站在路灯下听着她的回答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陆司铭，你还在妄想什么？”
路口的拐角处，顾染靠在墙角的黑暗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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