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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是李先生吗？”
“您好！哪位？”
“李先生你好，我是米鹿的经纪人王琳，今晚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谈谈歌曲版权的事儿。”
王琳是从杜可那边知道李建民这首歌和信息的，也知道他和米鹿是朋友关系，于是开口没有说橙子娱乐，而直接说是米鹿的经纪人，这样的说法也是有讲究的，以米鹿为突破口，很容易让人共情。
“可以，你说个时间、地点吧！”李建民也不矫情，直接答应。
“那就多谢李先生了，晚上6点，我和米鹿会在白公堤的月明楼等你。”
挂了电话，李建民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去找陆由，不用想，那小子多半就在办公室里帮忙干活。
……
办公室里，那批新来的实习老师最是勤快，有的跟着自己的师傅端茶倒水，有的这里收拾收拾，那里擦擦，有的在帮师傅批改作业。
就算不在的，基本也是去旁听学习去了。
高一年级就2个办公室，互相挨着的。
李建民过来后，先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1），杵在进门的位置，挡住光线几秒，等到大家都注意到有人过来，才爽朗地说了一声：“嗨，大家好！”
然后笑呵呵走进去，摸出烟盒，遇上男老师，就丢过去一根烟，不管对方抽不抽，都扔在对方的办公桌上。
遇上女老师，就说：“呀，冯老师今天气色不错啊！”
“李老师，你这身裙子好合身！”
要是年纪很轻的实习老师，他就说：“小胡老师，你身上味道好香，是体香还是用香水了？”既有点调侃的意思，又能让人家有点虚荣心。
其实哪有几个女老师用香水，多半是洗衣服时用了留香珠或者什么的，再加上年轻女孩子身上本来的清香味罢了。
而遇上真有那些用香水的老师，李建民反而会夸她漂亮，不讲香水什么事。
为什么？多数用香水的女生，不是为了遮掩身上的特殊味道，那就是为了打扮漂亮而打扮，你夸她漂亮那就对了。
女老师往往都会咯吱笑着回应：“哪有，李老师（建民）就会调侃人。”
颜值好，也是社交的一大优势……
一圈下来，无论男女都打了招呼，说说笑笑后就去了隔壁办公室。
用了同样的招呼方式，和2号办公室的老师又聊侃了一番，这才叫上陆由一块出门。
出门的时候，高一年级的组长高海红正好进门。看到李建民，笑呵呵道：“建民来的早啊，准备上班啊？”
“哈哈，高老师，您这说的，我明天的课，今天就来备课，确实早了些哈！这不正准备回去呢！”李建民耍起贱来那也是不打滑的，然后摸出一根烟给高老师点上。
很多男老师都抽烟，是有原因的，写论文啊，批作业啊，备课啊，加班到特别晚，真需要来根烟提提神，也有不抽烟的，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特殊方式提神，浓茶、咖啡……
高老师的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教的是语文，原主也许是认识的，但建民现在是没有以前的记忆。
但作为穿越人士，肯定是不怵的，不管以前学生时代是什么印象，大学四年过去了，任谁还不成长变化呢，何况现在已经是同僚了，平等对待，礼貌尊敬就好。
陆由好像有点怵，喊了声“高老师好”后就一直默默不语了，李建民管不了那些，和高组长聊了几句就带着陆由撤了。
离开之后，陆由：“建民，你最近怎么好像变了？”
“什么变了，我又变帅了？”
“滚，就知道自恋，我是觉得你比以前会说话了。”
“我以前是哑巴？”李建民当然知道陆由的意思，但他不想提这茬，就是要让陆由有个错觉，认为自己本来就该这样，以前不大说才是有原因的。
“喂，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啊，我的意思是你能说会道了。”
“我妈病了几年？”
“一年，怎么了。”
“如果你妈妈病了一年，你还能天天叽叽哇哇，跟个开心的马骝似的？”
“不能！”
“那不就是了，我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抑郁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吧！”李建民拍了一下手，摊开来说。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哦！”陆由有些疑惑，“那现在你妈走了，你就开心了？”
“……”李建民看着他，脑子也不笨哦，咋这么会想呢？
“不是这样子的，我爸妈不在身边，他们是去旅游了，这样一想，心结就解开了，现在我的病情也好了，自然要跟小时候一样，心向阳光啦。”
“你小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能说会道啊！”
“因为你没长大。”李建民瞟了陆由一眼说。
“啥意思？”
“你都说是小时候了啊，长大了自然就变得不一样了啊，小时候你只会吐奶，不会吐痰，那你现在呢？”
“吐痰……什么逻辑？”
“好了，别纠结了，晚上请你去白公堤月明楼吃饭，去不去？”
“啊，去那么好的地方？你咋就舍得了呢？”
“别废话，你就说去不去吧！”
“可是我晚上要帮巢老师上自习课……”
“服了你们……”李建民拍了拍陆由的肩膀，“诺，我说过今晚请你吃大餐，是你自己不去的，下次就轮到你请我了啊！”
“那……那下一次不行吗？”陆由急了。
“过期不候！”
生活就是这样，没人逼你干什么，但你总是被内卷着干活。
内卷可怕吗？也许是。但打破内卷往往只有两种方式：要么自暴自弃，要么务实。
每个人都知道自暴自弃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那么剩下的只有务实一条路，却似乎没有多少人真正看的清这条路。
就好像大家都要去河对面，而河面只有一座桥。
于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去竞争那有限的资源，你走在了那条路上，哪怕没有优势，却也心安理得的安慰着，或许自己有机会呢。
一旦挤上路，没有几个人会根据自己的特点想一想，是否有别的路呢？比如涉水而渡，做只皮筏、小船，再或者自己搭桥。
而一旦有人做出格的行为，有可能会受到群体的排挤。就好像一只螃蟹会爬出铁锅自救，而几只螃蟹同时在铁锅里，有想要爬出去的那只总会被其他的螃蟹夹住了爪子而出不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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