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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大斌点了一支烟,“当时是被我师傅带着加入的,他老人家非让我去,其实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他们的活动我也很少参加。我想大部分人可能都不知道我是黑墓的人。”
“那黑墓跟白禄为又是什么关系?”
余啸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他想了解,可就是找不到能告诉他真相的人。
“我不知道,就知道白禄为是我们华陵集团的创始人。嗯,大堂里面挂着呢,是个人都晓得的。”
很快就到了六点,大斌的闹钟响了。
“走吧,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干活咯!”
两人往食堂后厨走去,这时大斌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他对余啸说道:“送菜的过来了,就是被殡仪车堵在了门口,咱俩去搬一下菜。”
“嗯。”
余啸二话没说,跟着大斌往大门口走去。
走到前面的院子里,果然好几辆殡仪车拦住了门,一个接一个的冰棺从车上被人抬了下来。
再次从冰棺旁边经过,余啸已经少了许多恐惧。
他盯住一个冰棺,往里看。那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脸皮皱巴巴的老人,光头,脸色暗沉,是死人的那般颜色。
恍惚间,这光头嘴唇动了动,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瞥向了余啸。
余啸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眼睛,那老头真的用微弱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嘴巴极力地想张开,说些什么,可似有千斤重,怎么也张不开。
这人难道没死……还活着!?
余啸想呼喊些什么,可那冰棺已经被人抬远,消失在转角了。
大斌已经跳到了小货车上,从车上抱起一筐青菜却发现没人接应,这才提醒余啸。
“愣着干嘛,过来搬菜啊!”
“哦!”
余啸行尸走肉般地走了过来,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老人。他是在向我求救吗?天哪,我是不是应该向那些工人说一声,让他们救他?
见余啸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斌有些不满。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晚上没睡觉,困的慌?”
余啸赶紧摆摆手。
“不不不,我不困。”余啸靠近了些大斌,他小声地说道:“师傅,我刚才见一个冰棺里的人动了一下,好像还没有死?”
“别胡说,一定是你没睡好,看花眼了。”大斌从篮子里抽出一根鲜嫩的黄瓜,咬了一口,嚼的嘎吱嘎吱。
见余啸还在瞅着他,大斌便说道:“你想啊,就算他没死,那冰棺零下几十度,就是活人也给冻死了呀!死的透透的跟你说。”
余啸心想,那要是冰棺并没有制冷呢?岂不就是个装人的容器,死人活人都能装的。
想到这,尽管清晨阳光灿烂,可余啸还是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
可怕,太可怕了,他们会把活人装来干嘛呢?
那么说,那些失踪的老人是不是就有可能这样来毁尸灭迹的?
余啸不敢在往下想。
搬完了菜,余啸说了声去厕所,便又回到了前院。
院子里那些工人还在搬运冰棺。
余啸跟着一个冰棺往大楼里走去,来到一个很大的电梯间。
一个工人摁了3楼,电梯打开,他们把冰棺抬了进去,接着又把余啸赶了出来。
“闲人免进,你一个后厨的人乱跑什么!”
有人认识余啸,知道他是食堂的小学徒。
余啸只好悻悻地走开,经过前台的时候,丽丽叫住了他。
“余啸,你师傅呢?今天怎么也不来给我送早餐了……”
“不能吧,”余啸笑着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帅气的样子格外让人心动,他接着说道:“他可能还在厕所拉肚子,等他拉完,一会儿就会过来。”
实际上,大斌搬完菜觉得太累了,就回宿舍睡觉去了。
丽丽没觉出什么不妥,便低下头又玩起了手机。
“对了,丽丽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吧……”丽丽头也没抬地答应道。
“怎样才能去3楼?”
“你去那个鬼地方干嘛啊?那其实就是冷库,专门用来存放死人的。”
余啸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问道:“你去过?”
“当然了,这整个大楼,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丽丽有些得意,毕竟一个前台值得得意的东西也不多。
“那你能带我去参观参观吗?”
听到这话,丽丽立马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参观的啊!再说了,那地方闲人免进,不是因为工作,不会让你去的。”
余啸这才低声说道:“丽丽姐,我刚看到一个冰棺,里面的人还在动弹……”
“你疯了吧!”丽丽大叫起来,“冰棺里怎么可能有活人!”
一些路过的员工被丽丽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一瞬间都聚焦到了前台。
丽丽见大家都在看她,忙笑靥如花、温柔地说道:“啊哈哈,刚才在开玩笑呢,大家不要介意!”
等那些人走开,丽丽便凶巴巴的瞪着余啸,“你看你,大白天的胡说什么!去去去,做你饭去!”
余啸也没法解释,只好跟丽丽说了声再见。
到了后厨,早餐已经都做好了。
老唐见到余啸,有些生气,但又一副不好发作的样子。
“好了,什么样的师傅带什么样的徒弟,现在徒弟也学会偷懒咯!”
余啸没有介意,反而径直走到老唐身边,悄声向他说道:“老唐,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老唐还是勉强挤出了笑脸。
“冰棺能不能装活人啊?”
听到这话,老唐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惊诧,他一脸平静,带着些早就知道的神情看着余啸。
“你小子又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啊。”余啸盯着老唐的眼睛看,这时的老唐眼神机警而敏锐,像是藏着很多秘密。
“哼!”老唐轻哼了一声,转身拿起菜案上的菜刀,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劝你都不要在外面乱说,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
说完,老唐将菜刀猛地砍在了菜案上,发出咚的闷响。
余啸抿住嘴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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