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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怎么了？”余啸不解地看着老太太。
“他如果没有逃出来，就是白禄为他们的一个试验品。”
“试验品？”余啸瞬间想到了华陵集团下面的那个地窖，还有那些诡异的冰棺，“你是说，他们在抓老人去做试验？”
“不然你以为呢？抓去给你养老吗？”
余啸的心抽痛起来，他想到自己的爷爷要是也是那样被抓去做了试验品的话，不知道该有多痛苦，多煎熬。这种苦痛令他自己无法面对。
“白禄为大学毕业开办了华陵殡葬公司后，就总跟我老伴说，让我老伴给他介绍一些长寿的老人，最少要九十岁以上的。”
“他要长寿老人干嘛？”
“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好心地帮他张罗。我老伴认识的人特别多，到处一打听，就知道谁家有九十多岁的老人了。等回来告诉了白禄为，他也只是笑笑，说改天去上门拜访，问问别人的长寿经验什么的。可是等再过一段时间，这九十多岁的老人便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
“那……是被白禄为抓去了？”余啸看着玉佩上的骷髅头，揣测着当时的情景，“那家属没有报警吗？”
“没有，本来老人就是累赘，谁还会为了一个老人再去花时间精力，只是象征性地找了找就办了丧事了。”
余啸想，难道白禄为抓这些老人是去做长寿的试验？
老太太停下来，她觉得有点儿渴了，便对着余啸指了指口干舌燥的嘴唇。
余啸立马会意，去倒了两杯白开水来。
“奶奶，你喝水。”
老太太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渴了，这也怪余啸做的饭菜太咸。半大的孩子第一次做饭，也不好说人家不是。
“奶奶，是不是我炒的菜盐放多了，太咸了啊？”
老太太会心一笑，故意调侃道，“我这盐不要钱，你使劲放，没事的。”
余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我在家还真没做过饭，爷爷太宠我们了。”
“这个白禄为之所以做试验，其实也是因为一个像你爷爷一样宠他的人。”
“谁啊？”
“我们村后面的一个单身汉，我们叫他宏老师。宏老师从前在一家小学教书，后来那个小学关闭了，他就失业了。他又穷，病又多，就一直没找到愿意跟他的女人。不过，那时候宏老师待白禄为是真的好，对他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不仅给他出学费，还管他吃喝，还管他学习，一直鼓励他。我们问他，村里这么多小子，为什么就对白禄为这么好。他说啊，他看出来白禄为是个人才，将来不仅能考上清华北大，还能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那他怎么不收养白禄为当儿子呢？”
“不知道啊，反正他是来找我老伴问过，我老伴让他去民政局办，他嫌麻烦，就没有去。就那么过着。在他的指导下，白禄为这个没有爹妈、别处来的穷小子学习越来越好，考上了鹿雅高中，最后真的像宏老师说的那样，考上了青华大学。”
“白禄为这么厉害！”余啸心里想，怪不得自己在学习上毫不费力，原来是遗传基因在作怪。有这样一个学霸爹，想学不会学不好都难。
“只可惜啊，白禄为高三那年，宏老师就卧床不起、病得很厉害了。那段时间，白禄为总是来问我们借钱，求我们救救他的宏老师，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能有几个钱借他？白禄为没钱送宏老师去医院，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家里。宏老师死的那天，白禄为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后来呢？”
“后来，白禄为就去青华读书了，再也没有回来了。直到办了公司才回来。”
“白禄为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啊，为什么要开一家殡葬公司呢？挺奇怪的。”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都说他学生物制药的高材生怎么会去搞一家办丧事的公司，既晦气又大材小用。”
生物制药？余啸的眼睛一亮，这么说的话，白禄为其实是在用殡葬公司打掩护，做试验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咯！
“那既然是做试验，肯定是很秘密的，那奶奶你是咋知道的呢？”
老太太想站起来走走，便扶着一把椅子左右挪了挪。
“我是怎么知道的……啊，是有一次我去找他借钱，我儿子李河要结婚嘛，那女方狮子大开口，一下要彩礼二十万。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呢，不瞒你说，就是老伴当村长贪了一点儿钱，也只是够给儿子在城里买一套房子。除了房子，别的都没有钱张罗了。”
“我就想，白禄为是大老板是成功人士了，想他以前也受过我们不少恩，现在乡亲困难了找他借点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于是就去了。我记得他还请我在食堂吃了一顿饭，也是很咸，弄得我只想到处找水喝。就在去找水喝的时候，闯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全是实验台还有各种仪器什么的，最关键我看到一个认识的老头就被绑在实验台上。那老头也看见了我，他想叫，可是嘴被堵住了。我快给吓死了，也不敢去管他，想往出跑，可一转身就碰见了白禄为。”
余啸紧张地站了起来，“他没有怎么样你吧？”
“那倒没有。他就是阴森森的一笑，特别?人。然后对我说，我借你二十万，钱不用还了，条件是别出去乱说。”
“那你答应他啦？”
老太太低头，脸上有几分羞愧，“为了儿子结婚，我只能答应他了。我想他干这种坏事的话，总有人会举报他，不差我一个。”
“所以说，后来人们寿命的突破就是因为白禄为的试验吗？”余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父亲，是他突破了科学的瓶颈吗？可是却又用了这种不讲伦理的方式。但问题是人类的寿命突破了又怎样？老年人的境况反而更加糟糕了。
老太太用一种自责的眼神望着门外，“唉，要是我当初阻止他就好了，这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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