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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文面色平静，眼神中却带有浓浓的好奇心。
他拿出浓妆女人和腐毒蟾蜍的尸体，检查一番后，但是并没有发现体内器官组织被破坏的痕迹。
那么，科赛小镇的那伙人，绝对不可能是直接将污染能量摄入体内的，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渡过污染能量破坏特性的呢？
还是说这个破坏特性其实并不大，只是小白鼠太脆弱？
这让他想起黎明集会中一些奴隶商店，经常会在集会上拍卖各种各样的半兽人、半精灵、猫耳女仆这些类人生物，而且巫师世界也不会制止这类行为，虽然明令禁止活人实验，但是只要不是人类的物种，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要购买一批半兽人来做实验？那些奴隶可都不便宜啊，动辄十几块魔石，哪怕是菲文也消耗不起。
菲文现有的污染能量不多，这玩意儿又不能产量，必须要想清楚了再做研究，而且他没想着一两天就能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毕竟这是域外世界的能量。
接着菲文又拿出了空间戒指内的森白舌头，之前他就用芯片探测过了，其中附带的污染能量高达2961焦耳，其污染能量浓度更高，并且更加狂暴。
用手术刀将森白舌头切下一小截，放入一个器皿当中，灌入清水，搅拌几圈，随后菲文从器皿中摄取一些水。
芯片检测后，0.21焦耳，差不多是这个剂量！
接着又将其摄入一只可怜的小白鼠身上。
两天后。
菲文惊讶地发现，这只小白鼠被污染能量渗透了，白色的皮肤被蓝黑色的污痕占据，不仅没死，反而属性上也有着不小的变化，力量、敏捷、体质都提高了一大截，就连精神力都有一丝丝提高！
区别就是之前温和的性子变得狂暴了，就连这铁笼子，都快要关不住它了。
那么这其中的原因就有些复杂了，科赛小镇那伙人掌控的污染能量，没有这森白舌头浓郁，但是却是有人研究出了控制污染能量的方法；而森白舌头上的污染能量，能让生物大幅提高身体各项属性，但是会变得没有理智，更加暴虐；最后是妮可身上的污染能量，是通过森白舌头转播的，但她在迷幻沼泽又能保持理智。
这让菲文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他躺在靠椅上整理了一下思路。
其一，科赛小镇拥有的污染能量更加轻微，但是缺陷是具有破坏特性，但是他们找到了某种控制的方法，让浓妆女人掌控了污染能量，并保有理智，同时还能控制腐毒蟾蜍行动。
其二，森白舌头上的污染能量更加浓郁、狂暴，能使生物大幅度提升身体各项属性，但是不能保持理智，但是在迷幻沼泽经历了某种变化，让妮可能在迷幻沼泽中保持理智。
菲文总结了一下，低声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科赛小镇那伙人有没有发现类似于这森白舌头的污染能量，或者是早就知道了，只有没有办法掌控。”
那么，接下来，菲文要做的，就是从浓妆女人和腐毒蟾蜍身上找出与森白舌头二者之间，污染能量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又是通过那种方式掌控的污染能量，再又是如何控制这腐毒蟾蜍的。
还有就是找出妮可身上的污染能量是什么改变了，看看能不能将其利用深入研究，找到控制污染能量的钥匙。
菲文隐隐感觉到，如果妮可能够在迷幻沼泽外界，掌控污染能量的同时保持理智，那么到时候，随着她精神力的上涨，恐怕能够控制一个污染魔物军团！
届时那个场面...
一人即是一个军团！
虽然巫师世界中，灵魂系的巫师也可以通过灵魂奴役炼金生物，但是成本太大，灵魂力能够控制的数量也是极其有限，而通过能量控制就不一样了，就比如，机械先驱的首领瓦尔卡姆，在黎明图书馆中就有过记录，通过某种特殊的金属能量，一人能够控制上百万机械巫术傀儡军团作战。
并且，污染能量的成本还低，一具机械巫术傀儡的造价起码都是一块高级魔石才能制作成功，而污染能量只需摄入生物体内就可以了。
不过，这一点还需要通过实验证实才行，其中的难度恐怕还需要菲文花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才有可能完成。
一周后，菲文解刨了浓妆女人和腐毒蟾蜍的尸体，研究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浓妆女人的身体器官里，竟然含有大量的污染能量孢子！
而这种孢子不是污染能量自动在体内生成，而是通过不断生吃暗线虫粉末形成的！
然后菲文就对黑色试管内的暗线虫粉末展开了研究，发现暗线虫确实有着能够抑制污染能量的快速侵蚀！
而科赛小镇的那伙人真是一群疯子！
在身上嫁接污染能量孢子，确实起到抑制污染能量的效果，慢慢达到掌控的程度，但也会导致体内的污染能量变得越来越多，最后只能通过不断进食暗线虫粉末来维持生命，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能提高生命层次扩大身体对污染能量的容量，结局要么就是彻底变成一只被污染能量侵蚀的怪物，同时体内的污染能量孢子还会不断增加，除非死亡，它会不断侵蚀污染全世界！
而控制魔物的方法，就是往其他生物嫁接自己的污染能量孢子！
不过还好，这个巫师世界是有生命阶层、规则之力限制的，哪怕是再给科赛小镇十万年，他们也只是多创造一些污染生物罢了，而四阶巫师随便一道附带规则之力的巫术，便可以让它们魂飞魄散！
而菲文现在想的是，能不能通过其他方法来抑制孢子的不断生长？比如迷幻沼泽的那些奇异的彩色能量？或者是通过其他血脉、巫纹之类的来限制它？
届时就有可能让妮可全面掌握更加暴虐的污染能量，未来，也一定是菲文的一大助力！
随后菲文将两周前被污染能量侵蚀的小白鼠取出，将一定剂量的暗线虫粉末注入小白鼠体内，开始嫁接污染能量孢子...
一周后，菲文将污染能量孢子嫁接成功，不过，小白鼠身上的污染能量是森白舌头的，其消耗的暗线虫粉末更加快速。
但菲文随着芯片的解析计算比例，终于是让小白鼠成功保持了理智，就连原本被蓝黑色的污痕占据的皮肤也恢复成了白色。
这也代表着孢子也可以作用于更加暴虐的污染能量，算是一个好消息。
接下来菲文准备在新人试炼期间培育一些污染能量孢子，回来之后再做研究。
不过他可不敢在继续小白鼠体内嫁接，万一出了乱子他可没法解释，菲文早就想到了办法，作为前世的科学家，植物嫁接法就是最好的选择。
五天后。
菲文水晶球收到了黎明高塔的讯息，要求三天后务必到场黎明传送港，参加新人试炼，而与此同时嫁接在植物藤蔓的污染能量孢子也培育好了。
菲文用炼金材料制作了一个阻隔能量的玻璃箱子，把植物藤蔓密封在了里面，然后用遮挡物将其掩盖在了里面。
之所以把它放在实验室里，是因为严格来说，植物藤蔓也是活物，是不能放进空间戒指里的，而且如果不是有生命力的植物，菲文也无法在上面培育污染能量孢子。
而把它放进隔绝能量的玻璃箱子里，也是因为保险起见，万一出什么不可控的状况，拉开遮挡物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旦有不对的地方，菲文可以直接一道光系巫术毁灭，到时候重新培育就是了。
接下来这两天，菲文就跑到了巫术实验区，对着巫术傀儡不断狂轰滥炸，继续加强自己对金属银液各种形态的熟悉操控。
最后一天菲文则是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就躺在卧室床上，喝着美酒，不断给梅维丝发着语音讯息。
“哼！本小姐可是魔女圣地数一数二的天才！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嘁！谁哭还不一定呢！”
“菲文，你难道舍得人家哭吗？你...”
……
天色微亮，太阳刚从东山薄雾中慢慢露出脸，射出道道强烈金光，像是在大声欢笑，藐视那层薄云的不堪一击。
菲文看着在温暖的阳光穿梭于蓝色水晶球，上面斑驳着点点金光，看着昨晚上梅维丝发来的一条条讯息，心里不禁想到：“这小妞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不过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老脸一红，面色不惊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黎明高塔的巫师白袍，便离开了房间。
来到黎明传送港，偌大的场地挤满了学徒，一艘艘巨舰停落在上空，像是横在半空的钢铁洪流。
过了好一会儿，菲文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找到前往埃尔西诺的黎明巨舰，而秘密之圈的成员都已经排成了一条条长龙，登记后便走进巫术阵中，准备一次性传送到巨舰之上。
“嘿！菲文，这儿！”
菲文耳边传来一声呼喊，转头望去，是帕里斯在给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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