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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身为反贼,幸得仙子青睐 > 第89章 太后临朝,求援秦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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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动静,原本在尚书台办事,此刻匆匆赶来的张让等宦官,当场崩溃。

    “陛下!”

    哀嚎震天。

    尚书台那群高官也是在震惊之后,纷纷赶去,悲声一片。

    当然,表面上哭是必要的,实则这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乐开了花。

    他们盼这一天盼的太久了!

    袁绍第一时间找到何进,对他道:“为防有变,立即下令城门校尉,让其封锁雒阳城门!”

    何进略作思索,点头:“好!”

    刚拿到文书、走出宫门的卢植闻讯僵在了原地。

    他低头,盯着手中的文书,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不应该!不应该!”

    “他们怎敢?谁敢弑君啊!”

    他的声音发抖,欲折返回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兵楼。

    “父亲,陛下答应了么?”

    卢藻迎上来便问。

    “文书在此。

    卢植递过,不等女儿笑出来,他便泼出冷水:“但已无用了。”

    卢藻愕然:“既是尚书台发布的命令,有陛下加印,怎会无用?”

    “就在刚才,陛下敲定此事后,回北宫路上突然驾崩。”

    没有人支持的命令,只是一张废纸罢了。

    “这么巧么……”卢藻低声呢喃。

    “陛下驾崩,稍后我得去宫中,此来是有些事交代你的。”

    卢植面色严肃,同时取来纸笔,一边写一边说着:“你要好生记着,切勿遗漏。”

    “好!”

    “秦覆之此事,看似远在冀州,实则已能影响到朝堂局势。”

    “在这一点上,何袁与我分歧甚大,陛下一走,他们只怕不会放过我。”

    听到这,卢藻难免担忧:“父亲你……”

    “放心,我死不了,他们不敢对我下杀手。”卢植摆手,道:“一旦为父遭劫,你去找皇后,让她送你出雒阳。”

    “皇后?”卢藻不解:“大将军对付您,皇后又怎会来帮我们?”

    “不一样的,斗争在方方面面,包括兄妹之间。”

    “大将军要的是皇后彻底依赖于他,这样就能彻底掌控皇后,让皇后沦为替他服务的工具。”

    “而皇后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陛下一走,她便成了太后。”

    “皇子年幼,必须由太后垂帘听政,她虽掌大权,却苦于手中无人可用,难以摆脱对大将军的依赖。”

    “她现在能用的只有宦官,但宦官与何袁又是对立的……她急需其他力量为助力,所以一定会帮你!”

    天子、两位皇子、宦官、士族、外戚乃至于主导外戚的皇后,这些斗争关系都被卢植看得一清二楚。

    卢藻恍然点头:“我明白了!”

    “离开雒阳后,你去找秦覆之。”

    “告诉他,我一旦被拿下,蔡伯喈也很危险,接下来帮不了他太多。”

    “袁绍等人必会推举张燕旧党为黑山之主……不过他眼下的难关是贾琮,过不了贾琮这一关,万事皆休!”

    “若是一切顺利,朝廷必然发兵,此物或许用得着,你交给他。”

    嘱咐好后,卢植又折返回宫。

    君为臣父,天子驾崩,他自然是要去的。

    不只是卢植,在朝的百官都闻讯赶来。

    资格够的入宫,资格不够的只能跪在宫门外哭丧。

    得到何进命令之后,洛阳城门关闭,各营剑拔弩张。

    西园军中,蹇硕第一时间来见董太后和刘协,护着二人去安置刘宏尸身之处。

    场中满是哭声,卢植蔡邕满脸愁容。

    得到允许之后,蔡邕前往查看刘宏尸身,却发现玉玺之上有裂痕。

    “玉玺是假的……”蔡邕目光微缩。

    天子身上佩戴的玉玺为何是假的?

    是他自己所为,还是被人调包?

    亦或者说,玉玺之真假,和天子之死有关?

    天子身死,盘问清查是必须的。

    “你们干什么吃的!”

    “天子去尚书台时都是好好地,怎会回来路上突然驾崩?”

    “砍了!全部拖下去给我砍了!”

    董太后又哭又叫,指着一群侍卫大发脾气。

    袁绍出列,沉声回应:“根据侍卫回应,是洛水之中出现刺客,惊起水花,陛下体弱,是受惊而去的。”

    “复道之下,怎会有刺客行船?”董重责问。

    董重是董太后的侄子,也是她娘家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人。

    之前刘宏为了制衡何进,提拔董重为骠骑将军。

    奈何董重根基浅薄,个人能力也相当一般,虽然顶着骠骑将军的名头,但作用极微弱。

    “说的没错!”

    “复道之下都能有刺客行船,你这司隶校尉是干什么吃的?你弟虎贲中郎袁术又是干什么吃的!”

    老太太撕心裂肺,全无太后姿态。

    她性格本就如此,刘宏卖官她表现非常积极,非但不加以劝阻,反而跟着凑热闹赚钱。

    袁术应声出列:“所有刺客,已经截下!”

    张让眼睛通红,扯着尖锐的嗓子问道:“结果如何?”

    “都是死士,见无生路,先是自杀,接着放火焚船。”袁术道。

    他在告诉众人:任务完成了,锅不要甩给我,但是线索没有,死无对证。

    于是乎,最擅长和稀泥,以尸位素餐闻名天下的袁隗站了出来,表示陛下身死,主要还是身体衰弱,加上又受了惊吓。

    贼人虽已伏法,但还是会继续详查下去,绝不放过幕后主使之人。

    刺杀皇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黄巾以来,惦记着弄死刘宏的人不知多少,但均以失败告终。

    当务之急,是赶紧推新君上位,以安天下之心。

    这就直接盖棺定论了:人是受惊而死的,查我们会慢慢查,先把新天子的问题解决了吧!

    众人皆颔首,对于天子之死并无疑虑。

    “不对。”

    就在这时,王越提出了不同看法,他道:“天子驾崩之前,有龙形忽现。而且水花起的突然,不是那群刺客做的,似乎专门冲着天子而来。”

    卢植目光锐利:“剑圣的意思,天子不是受惊而去,而是被这所谓的龙形针对?是幕后之人,暗杀成功?”

    王越也无法保证,毕竟龙形这种事说出来太过玄乎,只能道:“有可能。”

    “天子为天下主,离世有龙形异象亦在情理之中。”袁隗说道。

    见王越还想再说什么,袁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天下之事,天子之事,何时轮到一个江湖武夫来多言了?”

    “天子受惊而去,你身为侍卫,当负首责,说这些莫非是想推卸责任?”

    王越虽然修为高绝,但在朝堂是没有地位可言的,尤其是对他颇为尊重的刘宏死后。

    “看在你护卫天子多年有功份上,便不予追究了,早些离去吧!”何进挥了挥袖子。

    王越黯然一叹。

    “慢着。”

    何后突然开口,凝视王越:“剑圣,如今天子刚走,宫中不安,有劳你再担任几日护卫,可好?”

    当即有大臣出列:“皇后,这与礼不合。”

    皇后身边是不允许有男人跟随的,哪怕是护卫都不行,除非王越愿意割一刀。

    “本宫让他护着皇长子,可有问题?”何后瞥了那人一眼。

    那人无话可说,退下接着哭。

    王越无心朝争,但想着刘宏死前托付之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尚书台随即布告天子死讯,天下缟素。

    事发突然,原本谋划在天子死后杀掉何进,推皇子刘协上位的蹇硕根本来不及动手。

    答应了刘宏,助力刘协的蔡邕也措手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何进率领百官,推举皇子刘辨即皇帝位。

    尊何后为皇太后,太后临朝主政,改元光熹,封皇弟刘协为渤海王。

    以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参录尚书事。

    次日,尚书台宣布敕封秦沧为平难将军一事作废。

    将秦沧定义为反贼,任命张燕旧党浮云暂领平难校尉一职,白雀领黑山校尉一职,统领黑山军。

    剿灭反贼秦沧后,再提平难中郎将。

    而在刘辨上位之前,何进和何后达成了一项协议:需同意将卢植打入天牢。

    何后临朝,虽说她需要依赖何进等人,但她不点头,何进等人事也不太好办。

    何后答应了。

    于是在刘辨即皇帝位的当天下午,卢植被以和反贼秦沧勾结的罪名,打入天牢之中。

    随即,袁隗又以同样的罪名要求拿下蔡邕。

    张让、赵忠等人找到何后,陈述利害。

    “蔡祭酒清正之士,如今又悟道于鸿楼,名震天下,此刻将其拿下,会惹怒天下人,于新君不利。”

    “袁绍等人嚣狂,无人可制。蔡祭酒有勘破三品之望,甚为之忌惮。”

    “太后若除蔡祭酒,将再无人能压制士族。”

    何后思索良久,颔首同意:“本宫已知。”

    何后和宦官出面,力保蔡邕。

    当天,有人前往兵楼缉拿卢藻。

    卢藻得到消息,提前赶到宫门外,求见何后。

    “让她进来。”

    浴池之内,一双丰白长腿搁起。

    何后轻依身后玉壁,闭目养神,享受着几个侍女的抚摸,任由那几块香皂在她身上往来。

    卢藻跪在屏风外:“卢藻见过太后!”

    “不必多礼,你可是来怪罪本宫的?”何后轻声问道。

    “朝中之事,本就复杂,卢藻不敢!”卢藻回应。

    “嗯~那你此来为何?”

    “希望太后能派人送我出城。”

    何后眸子眯起:“出城?”

    她挥了挥手,让左右退下。

    卢藻没有隐瞒:“我要去冀州,寻秦覆之!”

    “你父便是因他下狱,你还去寻他?”何后轻轻摇头。

    “太后,我是代替您去请他的。”

    “嗯?”

    何后眸光顿起,身子从水中拔起,浮现骇人的波涛。

    可惜有福眼观的,也是一个女子。

    “此人英武绝伦,为兵道天才,又腹藏良谋,只可惜身在山野,朝中无人。”

    “若能将其召入洛阳,必可为太后助力。”

    何后也不是傻子,想了想便道:“可他如今已是反贼,多路人马正在围剿他。”

    “若他难以脱身,自然不值一提,更谈不上来助太后。”

    “若他能化险为夷,统领黑山,手拥百万之众,士族之军不能制。”

    “彼时太后一道诏书,将其纳为己用,雒阳便有了均衡之势。”

    何后意动。

    她现在已临朝,但为何处处受制于何进呢?就是因为不平衡!

    宦官已经龟缩,完全不是何进的对手。

    等到何进把所有岗位都安排上自己的人,那自己这个太后对他作用也将变小……

    心动之余,何后道出顾虑所在:“山贼凶恶,怎能听本宫之言?”

    “太后有所不知,此贼与他人不同……”

    一番形容后,或是为了让何后有个更加具体的印象,她还描述起了秦沧的外观。

    “年方二十,身姿伟岸,生的英俊不说,还文武皆通,许多年轻士子都称赞他的文名。”

    “哦?”

    凤目轻挑,带着浓厚兴趣:“天下还有如此有趣的贼么?”

    玉足踢了踢水花,两条长腿再次交在了一块。

    略作思索后,她挥手取来一块玉牌,丢给了卢藻。

    “快些走,等大将军反应过来,此物也不起作用了。”

    “谢太后!”

    卢藻匆匆而去,满脸忧色,紧握着手中玉牌。

    “父亲,你可要等我回来!”

    卢藻没想到,才过去这么些日子,自己竟然要跑去请秦沧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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